项飞心情灰暗的说:“好呀,那就不用被我威胁吧。但我说的话是不会收回来的,别说让我再说一遍,就算是让我再说十遍也行啊。”
杨昆拿项飞没有办法了:“那行吧,等我把你的意见交到上面,让他们讨论讨论,行不行的,我再告诉你吧。”
挂了电话后,项飞丢开手机,这一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等到中午一点半时,陈管家来叫项飞,见他睡得正香,悄悄走开了。
项飞醒过来时都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他一看天有点黑了,急忙坐起来叫陈管家。
陈管家忙赶过来,项飞着急的说:“不是说好下午两点去看我爸爸的吗?现在都多少点了,怎么不叫我呢?”
陈管家忙解释:“当时我是来叫飞少了,可飞少睡得正好,我没忍心打扰。”
“你不忍心打扰我,那你就忍心让我爸爸在那里空等着吗?我们说好的时间,他也是会知道的。他在那里眼睛都望穿了也不见我们来,他得多着急呀。老陈,你现在就打电话让医院的人等着我们,我们马上去。”项飞边说边忙着下床去洗漱。
陈管家忙给医院打电话,医院负责这一块的人告诉陈管家,现在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下午五点以后谁也不愿意再去开停尸房的门的。
陈管家知道项飞性子急,他只能告诉医院他们会多加点钱的。对方冷笑着:“知道你们项家有钱,可是,有钱也没有办法。对不起了,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
陈管家看着卫生间里忙碌的项飞,他忙打电话给市长,把这件事说给市长听,请求市长的帮忙。
市长亲自打电话给院长,院长接到电话也急了,他忙给管理停尸房的员工打电话,说他和副院长都会来停尸房,让他马上去开门。
院长交代好了之后给市长打电话,市长又给陈管家打电话,陈管家挂了电话对项飞说可以的。
项飞一直在忙着洗漱换衣服,他没有想到陈管家居然在他忙着的时候也没有闲着,他忙带着陈管家直奔医院去了。
项宇浩睡在停尸房里已经有几天了,冷冻箱里的霜花结在了项宇浩的脸上,他睡得很沉。
项飞的心又悲恸起来,他跪倒在项宇浩面前失声痛哭,他哭项宇浩年龄不大就走了,哭真正的项飞也走了,他们父子得在天堂团圆了,哭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怎么都不陪他一起长大。
陈管家也在哭,他哭得太久,这几天只要在没有人的地方就哭。
“爸,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你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让我替你去报仇。爸,我不该不听你的话跑掉,我不是要故意跟你呕气的。爸,你起来再跟我说几句话嘛。”项飞哭着,絮絮叨叨的说着。
医院副院长在外面等了近一个小时后,有点担心的对正院长说:“他们哭得时间也太久了,该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我们去把他们给叫出来好了。”
院长摇摇头说:“由他们吧,见了这一面后,再也没有下一面的,由他们哭吧。”
又哭了一会儿后,陈管家咕咚摔倒在地,项飞见了忙跑过来去拉陈管家拉不起来又开门出去叫人。
陈管家被送进医院病房里做了个全身检查,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因为年龄大了又悲伤过度才会导致突然休克。
项飞也不敢再哭,他忙守着陈管家醒了之后一起回家。
接下来的事就是办丧事,项飞是想着把爸爸火化了之后,他独自一个人守着爸爸守几天好了,陈管家不赞同他的意见。
他认为项宇浩好歹也是京城名流,不能这么草草了事。
项飞不懂也不想管,全权交给了陈管家去处理。陈管家又请了专门办丧事的公司,把项家上上下下装饰得白白的,项宇浩的几张照片放大洗成黑白的挂好。
该添什么该搭什么台幛的弄好之后,陈管家又请人设计了白事请帖,再请手法好的人帮填好,他一家一家的去送。
项飞听说陈管家这么辛苦,他不理解的说:“老陈,你这样会把身体熬坏的。我爸是心疼你的,你要这样做了,他会心里不安的。”
陈管家苦笑着说:“我不是为了老爷做的,我是为了少爷做的。老爷是走了,走了就一了百了。可是,少爷还活着呀,我这样做了是希望要请的人能明白这一点,以后不管什么事求到他们门上进,他们能伸出手来帮少爷一把。希望他们能把对老爷的情谊用在少爷身上,也不枉老爷对他们好一场。我知道,老爷知道我能为少爷这么做,他才能安心的上路的。”
项飞听了心里难受,老一辈人的心太朴实了,现在的人真的可能这样吗?就算是真的来参加了丧事又能代表什么呢?什么都代表不了,会帮他的那个人,怎么都会帮;不会帮他的那个人,怎么都不会帮的。
项飞只能说:“老陈,我不管你怎么做,但是,你一定不能让自己累到了。”
项飞在这边伤心着,那边二小姐在跟她哥闹腾着。
老大和老狼接了PPP回来后,交给老狼招呼着,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