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回到地上时封白看见自己面前的香却是连四分之一都没烧到,不由的感到有些奇怪。
“人间有俗语: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人间一日地府百年。虽说实际上并不会这么夸张,但人间一日地府百天却也差不多少。”凤娇叔却是丝毫也不奇怪。
等到了晚上,一个道人忽然飘进了义庄。
来人正是凤娇叔的小师叔鉴真道长。
封白他们早已等候多时,几人一阵寒暄,然后才开始主题。
只见鉴真道长先是绕着马斯丁走了一圈,然后从袖里取出一道符纸贴在他的额头上,又取出了一把法尺。
这法尺先是一拍马斯丁的额头,然后就听鉴真道长诵道
“二景飞缠,朱黄散烟,气摄虚邪,尸秽沉泯,,,,,”四字一拍,待咒法诵完却是刚好绕着马斯丁走了三圈。
那贴在马斯丁额头上的符纸随着鉴真道长的拍击,一些黑色如同墨汁般的东西开始慢慢扩散开来。也就在他话音落定的时候,这道符纸也完全被染成了墨色。
揭下符箓,然后将之折叠收起在一方小木匣内,鉴真道长方才开口。
“如此,这头吸血鬼体内的僵尸之力便被我收走了。现在就让我将其送回他该去的地方吧。”
语罢,他大袖一甩,却见一股吸力从他袖筒中传出。
那盛放马斯丁的棺材也就在此时自己合上了盖子,慢慢小化,进了鉴真道长的袖筒里。
“敢问师祖,这马斯丁若到了下界你们会怎么处置啊?”封白好奇问了句(只知道普通人,比自己大一代的叫伯/叔,大两代的叫祖,三代曾祖道家的还真不太清楚,故而就先这么叫吧)
“当然是送他回来时的地方去啊。”鉴真道长摇头小道。
“放心,我们既然有地府诸司,西洋自然也有冥间地狱,他是不可能在回来作恶的。”似乎是看出了封白的但心鉴真道长又多解释了句。这也是因为同为一门的原因,若是换了其他鬼差可没那个闲心管你。
得了确切答案封白这才把心稍微放下些。
而鉴真道长也不在管他,道了别便化作轻烟飘走了。
此间事了,封白心头上的担子便终于松了下来,而且因为没了马斯丁这个拖油瓶,他想去广州便在也没了心里负担。
驱使灵鹤给一眉道长报了个信,封白又在凤娇叔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把他这里的藏书都给翻了一遍这才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
“师侄若是不舍得便是在我这多住一段时间也无妨。”封白这些日子的所做所为凤娇叔是看的清楚,可比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好的太多,故而不由的起了爱才之心。
“师伯的心意我确实清楚,但广州那里,烟火繁华,师侄早有去看一看的心思。再者这段时间师侄多有打扰,却是麻烦了师伯。”封白摇头拒绝,去意已决。
但又道
“在者,师侄这又不是一去便不回了,若是日后在来,师伯可千万不要反感。”
听封白这么说凤娇叔却是不好再留了,只好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再多留师侄了。”
到了别,封白便再次孤身上了路,至于运载马斯丁的那具马车却是被他卖了去,得了些许钱财,以供日后使用。
再说怀远此城距省城广州不过一日半的功夫,封白下午出发,沿着梧凉河走到了天色昏黑的时刻。
这时算算路程,前方在有两三里地便有一个名为梧凉渡的渡口可以休息。
能有硬床板可以睡总好比在荒山野岭里过夜舒服,因此封白也没休息,径直便走了下去。
但就在这时,只见那河水在月光的照映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一沉一浮着。
那东西起起伏伏,追着水流,不多时就被冲到了河边,被旁边的泥土抵住动弹不了。
封白有些好奇的走近去,因为世道慌乱的缘故,所以常有一些或他杀或自杀的尸体顺水而走,被冲刷到岸边。
这些尸体有人认领倒还好,亲属多会花些钱将其认领回去,若是没人认领的话,不是被人送到义庄,就是被扔到了乱葬岗。
封白在路上也曾碰到过几次,虽然做不到给他们找副棺材给葬了,但给他们挖个坑,诵句往生咒还是没问题的。
凑近了一看,果然是个人。
这人上面穿的白色里衣被鲜血染的通红,下身是条黑色裤子。
看其穿着是个练武的,猜其身份十有八九就是个镖师。
在仔细一看那人胸膛微微有些起伏,赶忙将之捞上来,把了脉。
竟然还有一丝气息。
“算你好运,今天遇上了我。”封白笑了一声,从百宝袋里取出一个瓷碗。
舀出一碗河水,在用术法烧开,然后用退煞符燃成符灰和在其中喂给他喝了,先吊住他性命,封白这才仔细查探起他的伤势。
这一枪从胸口打进,只留有一个小孔,但他背后却有一个血洞,在经过河水的浸泡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