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刚刚香江那边有电报传过来。√”一个黑衣马褂的兵士小声道。
“混账,这个时候还通电报。”正在用望远镜观看电报局外面形势的纳兰元述眉头一皱。
“那封电报上说省城有人密谋造反!”兵士贴近了纳兰元述的耳朵小声道。
“这封是译电。”然后他才递上去一个黄色的薄纸。
纳兰元述接过译电,仔细的观看了一下,而电报机这时候又在嘎吱作响了起来。
“大人,香江那边又有急电传过来了。”那兵士仔细的看着传过来的讯息道。
“事态严重,你们要尽全力守住电报局。我要去总督府一趟。”
“遵命!”
是夜,广州总督府,广州中各级武官尽数在此地密会。
“总督,革命党的叛逆果真准备要在此时举事。”纳兰元述说着从袖子里将两份电报取出,递交上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那帮学生背后也定然有有他们推波助澜。”总督冷哼一声。
“只是现在事已至此,你们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紧接着总督扫视了一圈在座众人又道。
“不过是些藏头露尾的杂碎罢了,只要给我一标人马保准那些革命党的家伙们有来无回!”开口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只听他的话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个性冲动的。
“哼,先不说现在情势纷乱,我们哪里有这么多的人马可用,就是能用就凭你这一标人马怎么去抓那些藏头露尾的硕鼠?要不是这次在香江他们露出了马脚,我们现在还都蒙在鼓里呢。”大汉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人反驳,但那大汉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他那番无脑的话本就是起一个抛砖引玉的作用,要是没人怼那才有问题呢。只是既然开了口,那也必须要留个想法才行啊。故而他便又反问。
“李大人既然这么说,想必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不如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也让王某也长长见识啊?”
“广州现在只有一镇人马,其中有一标人马负责守城,一标人马镇压各地,此外租界,电报局等要地亦需要用到兵马,这么算下来我们仅有不到两营的兵力可以使用,这两营兵力要使在什么地方那可要好好斟酌了。”
“造反用的军火是走水路从香江运来的,只要没了武器,那他们就是没了爪牙的狼,做不了什么大事,所以水路必须要严查。另外听说革命党有一个头领在广州?”
随着密会的进行,很快一队队兵士开始秘密的从兵营里朝着四面八方赶去。
当然,街道上的枪炮声也从未停歇就是了。
燃烧火焰的符箭密密麻麻的冲进广州同文馆,馆内普遍年龄在五六岁的学生被老师们藏在仓库中。
其余馆内稍有战力的老师们则是和兵丁们一起据地而守。
“这些该死的白莲教,怎么连学校都不放过。”其中一个老师狠狠的咬着牙,馆内的学生们可是中国的未来啊,没有了受到良好教育的下一代,没有了能学习洋人们先进知识的下一代,中国谈什么崛起?就凭那从未显灵的菩萨,弥勒?
“正是因为国民愚钝,所以才更显得这些开明之士的珍贵,所以才需要我们去学习国外先进的知识来教导世人,玉真兄,当此之时,即是报国之际!”另一个老师慷慨激昂道。
“正是如此!”其余老师也在应和。
只是白莲声势越显浩大,他们的教徒更是如同潮水一般,向同文馆这座风雨中的破舟狠狠打来。
协守同文馆的兵丁只有区区一个排,三十多个人,靠着桌椅沙袋等临时拼凑起来的障碍物抵御着白莲教徒的进攻。
话又说回来,现如今的清军实力还当真不能小觑,因为是以有着当世最强陆军之称的德军为蓝本重新操练的新军,加上又和英,法,俄,日等国交战过不少次,所以现在的清军实力极强。
反观这些白莲教徒,虽然声势浩大,但因为他们多为贫苦民众出身,所以大都营养不良,而且衣不蔽体,手里拿个竹矛都能算是武器了。
他们在见识过清军火枪的威力之后尽皆踌躇不前,只有那些真正的狂信徒才敢真正的冒死冲上去,还总被清军们一波三段射击给留下了不少尸体。最后还是被心疼的不行的白莲教的头领给叫了回来才停下无所谓的送死。
这些清军也不亏是经过甲午之战的老兵,实力那是杠杠的。竟还真把白莲教给拖在了这里。
不过就是人数实在是太少了,只能着重布守在几个地方。
白莲教的首领也是清楚这一点,因此果断的把大部分炮灰和全部射手留在这里他们在正面吸引火力。
然后在让几个武艺高强的白莲护卫带着一些精锐找小道偷袭他们背后和侧面这些人顾头不顾尾,孤身不顾脚。
不得不说他还是有几分谋略的,毕竟清军的人数太少,而且他们也知道清军的这些兵丁只是碍于命令才会驻守在这,他敢肯定,只要一有挫折这些兵丁自己就会退走,毕竟同文馆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就算丢了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