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在傍晚结束,众人约好再聚的时间与地点而后就各自散去了。
而在第二天时封白一直苦苦的师傅也已到来。
除了师傅林正英外还有文才与一个不认识的儒雅男子。
那人三十来岁的模样,样貌端正,文质彬彬,身着一席宽松的道袍,不用多想定然就是新入门下的那个师弟了。
几人见面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尤其是和师傅相别数月,封白有许多的话语想要和他相诉。
不过现在并非是叙旧的时间,还是正事要紧。
经黄汉森相邀林正英领着徒弟将行礼放入厢房,然后入了正堂开始讨论起那关于霓虹阴阳师的事情。
封白自然是将从华严寺听来的消息和找到了一群帮助破阵的朋友的事情都尽数告知。
在听到三个持剑男女的消息时封白注意到自己师傅的脸色似乎微不可见的一变,那变化一闪而逝,若不是对自己的眼力有信心,他可能还真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在听到其他几人的消息时英叔却尽是一副了然之色。
“你说的那几人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应该就是我们广州府内的几位比较有名气的年轻高手。”英叔说着就开始一一的介绍起几人。
“那个儒士云生看着年轻,实际上也有三十来岁了,最为擅长的乃是一手奇门遁甲,在修行界中甚至有着神笔之称,一手画工极得。”
“与他博弈的道士则是其至交好友,在三元宫内修行的净瀛道人。这三元宫与我们同属正一一脉,若是细究起来与我们茅山还有几分渊源呢。他们主修丹鼎之道,最擅长炼制外丹,那净瀛道人便是此中佼佼者。”
“至于那钓者乃是芙蓉山隐者,姓名无人知晓,只知其日日守在胧目湖畔钓鱼。若只说这钓鱼也就罢了,关键是他钓鱼从不放饵,有人曾问他,你这钓鱼不放鱼饵那能有鱼上钩吗?他只回道,愿者上钩耳。若只是这也就罢了,但因其精通推演,占卜之法,因此名声日益增大,得了个铁嘴神判的名。”
“最后是慈洵大师给你们的觉慧和尚,他颇具慧根,算是华严寺重点培养的年轻一辈高手。”英叔给众人讲解那些人的来历,不过后来的几人因为所知太少,在没有见过面之前英叔也不敢确定他们的身份。
“说起来后来几个人中有两个我略微有些印象。”封白说的人一个是血剑妖林冬松,一个是略微有些道行的老道士孙鹏。
先前李宅厉鬼索命一事就是那林冬松解决的,而老道士孙鹏则是最先被请去降服厉鬼的“高人”。
至于剩下的几个人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因此他们的身份和姓名封白几人还真不知道。
这还真不能怪封白和黄汉森,他们自从到了胧目湖,似乎一切就都在云生等人的手里掌控着,断断续续来临的几人亦没有自报家门的意思,仿佛就是萍水相逢的旅客们适逢其会,饮酒欢歌间就定下了共同对付霓虹人一事。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似乎有点草率了啊。”黄汉森揉了揉太阳穴,有点懵逼自己昨天的行为。
“这也不能怪你们,或许是冥冥中的天意为你们带来了诸位帮手呢?”英叔听完两人的经历后若有所思。
简短会议很快结束,英叔等人因为旅途繁忙而在客房中暂歇,封白也为其帮忙。
当一切都准备好时英叔却拉住了封白,与他单独说了一些事情。
“那三个白衣人或是蜀山门徒。”英叔的眉头皱着道。
“蜀山?”封白一愣,忽然想起了后世有关蜀山剑仙的故事。
“没错,你们这一辈年轻人可能没有听过,但事实上在数百年前此宗曾纵横天下,实乃当世天下有数的几个大宗之一。只是后来不知因何封山,从那以后天下就在也没有听闻过有关这个宗门的事情。”英叔看封白的表情还以为他没听说过这个宗门因此解释了一句。
“可是这都多少年了他们怎么又出现了?”英叔喃喃自语道。
“师傅,既然蜀山门人已经数百年没有出现过,那您怎么就能一口肯定那三人是蜀山弟子?”封白疑惑问道。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英叔一叹。
“几个月前,也就是你刚游历不久的时候,我们茅山叛徒,掌门的亲弟弟茅颍被人发现死在了当吴山上。你可要知道那茅颍乃是炼神还虚境界的大修士啊,竟然被人一剑劈死。”英叔说到此处满脸的不敢置信,现如今整个世上的炼神还虚修者全加起来能否有个双十之数还犹有未知,可现在其中一个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当吴山上,这可就引起了滔天巨浪。
虽说茅颍乃是茅山叛徒,但不论是茅山掌门亲弟弟的身份,还是他炼神还虚的境界,都让人不得不给这件事探出个究竟。
实际上在刚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茅山掌门茅坚就已经推演了,但丝毫结果也无,似乎他弟弟的因果线突然间就断了一层,找不到后续的东西。
窥测不了天机的他只能魂入地府想一探究竟。
但对于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