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娶妃,丞相嫁女,本就是天大的喜事,因着这样喜庆的日子,轩辕武的心情也似好了很多,还对洛璃和轩辕珍送来的女子大肆夸赞。称众人姿容婉约、娇媚可人。
转瞬间一夜已过,轩辕昊携洛琉入宫觐见,二人刻意装作十分恩爱,相敬如宾,轩辕武与皇后对二人这副样子很是高兴。
只不过聊了几句,皇后便迫不及待的找来了听夜的老嬷嬷询问二人昨晚的事情。
老嬷嬷却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并将二人床上缟素的锦帕递给皇后,皇后瞧那锦帕简直白得透亮,心中甚是疑惑。
老嬷嬷解释道:“昨夜太子喝多了酒,一回房挑了盖头喝了合卺酒就歇了。”
皇后略显失望,也得找来洛琉,与她嚼叨几句,但毕竟她是端庄的皇后,与儿媳妇说起这些事儿来,还是忍不住羞涩的。
洛琉只是随意听了去,并应承了两句,却并未放在心上。
而轩辕武也板起父亲的脸教导儿子应当尽早开枝散叶。
二人面上虽答应的好好的,但一回府后,除了每晚合衣睡在一起,却不曾做过任何事情。
这日洛琉回门,远远地看见洛璃搀扶着病中的洛天成,与众人下人一起立在大门前等候,她只觉得眼眶中似乎要落下泪来。
甫一下马车,若云便递了手过来搀扶,洛琉的眼神直定在洛璃身上,只见她面上貌似欣喜,眼中却隐隐含着泪水。
洛琉刚想扶起洛璃,却被她以眼神制止,她带领着众人跪了下来,连头也不敢抬:“参见太子妃,太子妃千岁永泰。”
洛琉愣了愣,心中略有些难过,极力平和道:“都起来吧。”
众人这才起身,洛琉领着众人进门,先是拜了洛天成,又照着规矩下了赏赐,嘱咐了几句,如此才能与洛璃说上体己话。
二人一见面,便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洛璃忍不住泣泪道:“姐姐,你没事吧?”
洛琉一见到洛璃这般样子,只觉得心下十分难过,因而劝道:“没事儿呢,我才嫁过去三天,能出什么事儿。”
洛璃便拭了拭泪:“那便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洛琉却问:“昨日听闻你去天牢瞧了祁梓峰,他怎样?”
洛璃听她提起祁梓峰,便道:“没怎样呢,虽是住在天牢,到底是好吃好喝的待着,一点儿没亏待他。”
洛琉点点头道:“这便好,咱们毕竟不是要与他作对,只是他挡了咱们的路,到时候,还是得放他走的。”
洛璃从容笑道:“我知道。”
而后二人又聊了些体己话,洛璃便将与百里烨商议过的事宜告诉了洛琉。
“锦州因为发大水弄得民不聊生,听闻朝廷拨下去的赈灾款都被官员一层层私吞的所剩无几,如今灾民都盼望着有人去解救。”
洛璃顿了顿,见洛琉的神情略有所思,因而又道:“这件事本来朝中众人商议,希望让百里烨去做,但百里烨却想让太子接手。”
洛琉听罢,不觉颔首:“这的确是‘收买人心’的好计谋,只不过百里烨众望所归,只怕轩辕昊他不为人所接受。”
洛璃摇摇头:“他们二人一为异姓王,一为太子,论起身份来,自然是太子高贵的多了,让他处理事物也并未不妥,只要他能够做得好,何愁没人肯接受他?”
洛琉仔细思量了一番,似乎倒也是这样的,洛璃见她面上神色无恙,因而又道:“只不过苦了姐姐要与太子同去灾荒之地,我怕你受不了那里的疾苦。”
洛琉淡淡一笑:“我有甚么受不了的,这是皇后眼皮子底下,离开了这里也好,省得日日被她传召进宫去,尽说些讨人嫌的事儿。”
洛璃轻轻一嗤,她倒也明白洛琉说的那些讨人嫌的事儿是甚么,只是不好与洛琉拿来玩笑,只道:“说到底,还是苦了你。”
洛琉摸一摸她的面颊,道:“以后我不在了,父亲就多麻烦你照顾了。”
她这一番话倒是撩起洛璃心底的难过,稍稍多想一层,都觉得十分伤感,洛天成待她这样好,她却连孝道都还来不及尽,便已经逢他及年大限了。
洛琉见她这副模样,心下也是一阵难过,又并一阵自责,姐妹二人又互相安慰了一番,直到下人来催时候到了,洛琉这才恋恋不舍的别了家人。
洛琉走后,百里烨却来了,今日却是孤身一人,青木他如今已在刻意疏远,而青山却也未跟来,洛璃心下疑惑,便问:“你怎么没带着青山,你不是到哪儿都带着他的么?”
百里烨淡淡一笑,打趣道:“你这话听着倒像是在捧醋坛子。”
洛璃撇他一眼:“我何必捧醋坛子,他与你相处的时候本来就比我多,你也喜欢带着他到处走。”
百里烨轻轻捉过她的手,凑到她跟前去,直视着她的眼睛,笑道:“你要是愿意,我也可以日日带着你。”
洛璃面上微微一共,搡了他一把,嗔道:“你少自作多情,谁要和你一起。”
百里烨笑得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