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蕤这才瑟瑟地缩回了手,泪眼朦胧道:“求王妃娘娘告知,瑾儿究竟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可有办法治疗?”
洛璃不愿搭理她,只是道:“你如今倒知道关心瑾儿了,本宫叫你别去偷看王爷的时候,你又是怎样做的?你以为本宫只是说说而已么?本宫告诉你,若这一次瑾儿可以度过难关,本宫再不会叫瑾儿见你,若是瑾儿就这样撒手人寰,你便等着陪葬吧!”
说罢便拂袖而去,杨清蕤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喊着,洛璃只觉得难以入耳,心下越听越烦,不觉对若云道:“掩了她的门,病没好前,不许她出来,也不许别人进去,更不要让她知道瑾儿的消息,本宫所不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了她,她根本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随时有可爱害死瑾儿!”
若云低着头道:“是,婢子知道。”
洛璃又道:“还有,这件事儿别叫王爷知道,免得影响他养病,叫青山不必再试药,日后的药尽数送去杨清蕤那里让她来试。”
若云并不知洛璃为何会如此生气,那是因为洛璃在穿越前见过太多因为自己糊涂而害死孩子的父母了,她可不能叫百里瑾也这样白白死了。
又一日。
宫里头派人来问候百里烨的情况,洛璃见是太后娘娘宫中的人,便舒舒笑道:“有劳太后娘娘关心,王爷的病情已经好了些了。”
那人便道:“不知是哪位医师开得方子,效果竟这样好?”
洛璃笑道:“没呢,不过是自己查了古籍配得方子,还不知是不是真的能好,不过现在用着罢了。”
那人又道:“若是治得好,太后娘娘也便放心了,听说小王子与杨妃娘娘也染上了天花,不知他们怎么样?”
洛璃一提起杨清蕤心下便很不舒服,因而道:“小王子和杨妃昨日才发现的,今儿刚吃了药,还不知有否成效。”
那人面上颇有怜惜之意,便说道:“真真儿是可怜见儿的,这小王子才多大,怎么就偏生得了这天花了,也怪这杨妃娘娘太不小心了。”
这话说到洛璃心里去了,可洛璃却道:“也不怪她,这事儿究竟是本宫力不从心,没能看好她。”
两人便这么说叨了几句,便送了那几人出去,若云端了杯香茗迎上来道:“婢子方才去瞧过了,那这个汤饮对小王子的病还是很有效用的。”
洛璃淡淡道:“这便是了,那东西本就是给孩子用的,孩子太小不能下重药,果然喝这些汤饮反而会好,而王爷是成年人,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实在太轻了,起不了多少作用。”
若云见洛璃近日益发的憔悴,不觉心疼道:“娘娘该休息会儿了,看娘娘都都憔悴了不少。”
洛璃微微一笑,正要回她“放心”,突然腹中一阵绞痛,不禁蹙眉道:“无妨……”
若云见她的样子十分辛苦,便劝道:“娘娘,咱们请御医来看看吧,您这样痛下去不是办法呀!”
洛璃咬着唇,洁白的牙齿都在打颤,“绝对不能请御医……我缓缓就好了。”
正说着,外头的奴才却进来禀报:“主子娘娘,外头有人求见,说是金国来的医师,问娘娘见是不见。”
若云见洛璃疼成了这副模样,便对那奴才道:“不见,没看王妃娘娘不舒服么。”
那奴才便要走,洛璃却听他说是金国来的,所以疑惑,便吩咐道:“请进来就是,本宫瞧瞧。”
那奴才便应了声儿去了,若云不禁道:“娘娘,您这是做甚么?您这样的情况怎么见得了人,您就先打发了人,改日再见就是。”
洛璃微微抬手:“无妨,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虽这样说,但其实腹中的疼痛丝毫不得减轻。
话间已将来人迎了进来,共有三人,一男一女一幼童,洛璃定睛一看,那男子她倒是认得,正是在金国时替她看诊的年轻大夫林夏。
洛璃不由得疑惑道:“你不是林先生,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林夏先是谒一谒礼,道:“草民在金国时曾经诊出王妃娘娘的身孕似有不妥,说好了过几日待草民诊断出缘由所在便来告知王妃,可是当草民去找王妃的时候,王妃已经离开了。”
洛璃听罢,不由得微微颔首,道:“是了,那会子急着回来,也没能来得及去给你说一声,倒叫你白白担心到现在。”
林夏恭敬道:“不妨事,后来草民向卫府打听来您的情况,便将家里的事宜拾捯了一番,希望能赶得及前来替您解决问题。”
洛璃心下不由得感激他的好处,然而却也是疑惑,他当真就这般好心?竟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千里迢迢赶到这里?
因而道:“本宫虽然感激你,但是也不免担心你家中的情况,你可成婚没有,有孩子没有,他们可都安顿好了?”
林夏指一指身侧的女子和孩童道:“这是草民的夫人,也精通医术,特陪同草民前来辅助,”又指过那名孩童:“这是草民的儿子,因为家中父母早逝,兄长出游,不得人照顾所以一并带来了,”他又拘礼:“草民已在城中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