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请问是袁爱苏家长吗?”
我正在家里收拾东西,手机放在茶几上,听见电话响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去接电话。
“对对对,我是,老师您好”
我刚接起电话,听到这极力压抑自己想喷火的情绪的语气还有略带官方的语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是袁爱苏的班主任,袁爱苏同学又在学校跟同学打架,请您来学校一趟”
早已经习惯了爱苏班主任用孩子错就是家长错的语气跟我说话。
“好,我马上过去”我十分抱歉的语气边说边开始跑上楼。
挂断电话,我随便拿了件外套,换掉我这一身家居的不能再家居的衣服,急匆匆的赶去爱苏学校。
爱苏去美国那天袁兵说爱苏奶奶生病,我们去了一趟医院之后,没再回机场,爱苏就这样没有去美国。
之后爱苏在学校经常因为耳朵的事情跟同学打架,这已经不知道是我第几次接到爱苏老师的电话了。
我赶去学校,爱苏站在老师办公室的门口,前几次爱苏看见我还是一脸委屈的表情,现在都有点不以为然了。
爱苏手上一条长长的红印子落入我的眼中,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小孩子打架完全看心情,根本不会注意轻重,难免会有磕磕碰碰,虽然我又担心又有些生气,然而我并不知道怎么改变这样的现状。
一开始我教育爱苏不能打同学有事情要找老师,爱苏还是满口答应,说以后不会了,说她做错了。
现在已经有点明知故犯的感觉了,对我的话也没有那么认同了,有时候还顶嘴说是同学说她的,认为是别人先说她的,她才跟同学打架,没什么不对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确实站在班主任的立场,不管是谁的原因,班级里总是出现这样的事情,对班主任的影响也是很不好的,我一直跟老师道歉,说给老师添麻烦了,说回去会好好教育爱苏。
老师说知道我们的情况,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让我们作家长的好好开导孩子,爱苏这样下去,对她自己本身就是一种伤害,身体上的可以愈合,但是心理上的就不一定了。
爱苏老师说的话我都明白,爱苏的耳朵正在治疗中,虽然有些进展但是效果并不是很明显,我也只能默默地叹气。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也快到了爱苏放学的时间了,我就直接带着爱苏回了家。
我没办法生爱苏的气,正是天真活泼的年纪就因为我跟袁兵之间纠葛和疏忽导致听力下降被同学嘲笑,我知道爱苏心里肯定难受极了,但又不能不说,这样发展下去不知道爱苏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帮爱苏爱苏擦药,红印子上有好多地方已经破皮了,消毒的时候爱苏疼的吸气,我不知怎么突然很想哭,都是我不好,要不然爱苏也不会变成这样。
我跟爱苏面对面坐着,低着头给爱苏上药,极力掩饰我已经流出来的眼泪,但还是被爱苏看见了,爱苏看见我哭了,哇的一声哭出来,然后也不管手疼不疼抱住我,让我别哭了,说她以后会听话的,不会跟同学打架了。
我抱住爱苏,再也忍不住,也哭了起来,跟爱苏说是我不好,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是我对不起她。
爱苏在我怀里一抽一抽的,我心里倒是平静了许多,她这样的表现才让我觉得她还是个脆弱的需要我保护的孩子,让我感觉她还是我听话懂事的爱苏。
还是像之前说好的那样,袁兵在星期天早上来接爱苏过去,看见爱苏手上已经结痂的伤口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是在学校弄的。
袁兵问我是不是还是因为爱苏耳朵的事情,我说是,说已经好几次了,爱苏跟同学打架,说同学嘲笑她耳朵听不清楚。
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感觉袁兵是爱苏的爸爸,对于爱苏的事情他也有知道了解的权利,所以才和袁兵说了这些。
关于跟同学打架的事情,我跟爱苏也说了好多次,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效果。如果袁兵有办法,能改变爱苏的态度,跟他聊一聊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袁兵听了有些沉默,轻轻地点点头说他知道了,他会帮忙劝劝爱苏的,带她出去玩一玩好好散散心也许会好一点。
我说好,让他们玩的时候注意安全。
晚上回来的时候,爱苏心情不错,一直给我讲今天袁兵带她出去玩的所见所闻,吃了什么好吃的,我知道袁兵是想安抚爱苏的情绪,让爱苏能忘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感觉到袁兵确实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我倒也有些安心。
本以为至少会平静几天的,结果第二天早上叫爱苏起床,送她上学的时候爱苏却怎么都不起来,我哄着她说给她吃她最喜欢的蛋糕,可是毫无作用,爱苏就是不起来。
“袁爱苏,快点起来”
本身脾气有些暴躁,爱苏怎么哄都不行,我有些生气了。
拉过爱苏的被子,大夏天的我也不怕爱苏感冒不感冒的了,没有被子的包裹,爱苏终于清醒了一些,从床上爬起来,慢吞吞的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