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龄,不管是什么事情,在如今的法制社会,不都得讲究证据吗?再说了,你的丈夫, 也就是我,现在的身份是市长,你觉得这种话能随便说吗?你是想陷我于不义之地?”林可辉不疾不徐地说道。
夏眉龄看着这个男人为自己狡辩的模样只觉得恶心极了,更多的也是恼火。
明明当初是他自己给的承诺,然而现在却又出尔反尔,她如何还能做到淡定自若?
她本就不是一个素养很好的人,哪怕是素养再好,在这样的情况下,恐怕也都做不到淡定了。
所以一怒之下的夏眉龄直接端起了面前的这杯茶水,然后泼到了林可辉的脸上。
还好茶水已经没有刚才那滚烫的温度了,否则得烫到毁容了。
林可辉没想到夏眉龄会直接将茶水泼到他的脸上,但是他还是没有很大的反应,仍旧淡定自若地坐着,只是在愣了几秒之后,抽了几张纸,然后将自己脸上的茶水一点点地拭去。
“你在说这些瞎话的时候,连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吗!林可辉!我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卑鄙无耻!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夏眉龄咆哮道,在将茶水泼到了林可辉的脸上之后,她便茶杯朝着地面砸了去,茶杯顿时就碎了,碎得满地都是。
刺耳的茶杯碎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内显得有点慎人。
门外的保镖在听到这巨大的声响的时候立刻就警戒地冲了进来。
那些保镖在看到林可辉仍旧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个个脸上都出现了释然的一抹神色,倘若要是市长出了点什么差错,他们都得跟着陪葬。
夏眉龄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怨怒,也不顾身旁围着的保镖,继续用那愤怒的眼神盯着林可辉。
林可辉看了看这些保镖,然后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下去。”
“是,市长!”那些保镖很快便都乖乖地离开了客厅,继续到门外守着。
林可辉又抽了几张纸,将脸上剩余的茶水都擦拭干净:“刚才要是滚烫的茶水,说不定我真的会被烫死。”
“那不是更好吗!像你这样的人就该去死!你死不足惜!你哪怕是死了,我都觉得自己不会掉一滴的眼泪,甚至我应该要拍手叫好!封江已经因你而死,现在你还要去害无辜的宋遥驹?”夏眉龄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狠毒的男人。
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他眼中容不得一点的沙子,的确是一点的沙子都不可以,所以他必须要除掉。
他觉得如果这颗沙子不予理会,今后也许就是一片沙漠了。
等到沙子变为了一片沙漠的时候,你再想要动手清理,那就难上加难了。
“眉龄,我刚才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如果你能拿出证据,那我无话可说。你现在毫无证据,只是靠着自己可笑的直觉,你就认为是我做的?如果这个世界上的警察都靠着直觉断案,那你觉得得出现多少冤案?”林可辉继续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满脸的从容与淡定。
而且还一副自己被冤枉了的模样。
要论演技,其实还真的没有人可以胜过林可辉,他将演戏的精髓全部都掌控的很好,恰如其分,没有一丝的漏洞。
任何一个走上高位的人,都是靠着那一张面具,或者说是无数张的面具。
在不同的场合,需要不同的面具。
有的时候需要自己成为强悍的人,有的时候需要自己变得温和,有的时候也可以变得可怜。
总之,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将自己包装成什么模样,都不重要。
“这么说,你觉得是我冤枉了你?除了你,还能是谁?还能是谁眼中容不得宋遥驹!”夏眉龄轻笑了一声,满脸的讽刺。
林可辉总算是将脸给擦干净了,他徐徐地站起身来,从容而优雅地站在夏眉龄的身前:“宋遥驹,一个也曾有过风光岁月的黑道老大,摧毁了不少的小帮小派,这其中也不缺乏那些人来寻仇的可能Xing吧?再说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意外。这其中究竟缘由为何,我不清楚。因为真的,与我无关。眉龄,你的质疑,让我十分难过。”
说到最后的时候,林可辉的脸上还真的出现了难过之色,眉头微皱。
但是这样的神色落入夏眉龄的眼中,不过都是在作戏罢了。
夏眉龄绝对不会轻信:“呵呵!质疑?我不是质疑你,我现在就是笃定了!那个人就是你!害死了宋遥驹的人,就是你!不会再是其他人!”
林可辉看着夏眉龄的这副决然而笃定的模样,他便认命般地点了点头:“但是说到底,这都是你自己的推测而已,我说了,你把证据拿来,那我无话可说。眉龄,我是答应过你,我不会去伤害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