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马克杯贴在手心中,林默才反应过来她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白易的家附近,被出来倒垃圾的白易逮个正着。
这是白易自己用钱买来的小公寓,不大不小,却温馨异常,每一件物品都是她和他共同布置的,可是在这之后这只能够成为回忆。
一滴泪滑落,林默咬唇低着头紧紧的盯着自己手心中情侣的马克杯,嘴角泛起淡淡而悲伤的笑容。
从厨房出来的白易漂亮的眸子弯弯,带着笑意,没有看见林默眸中一闪而过的悲伤和泪水。什么都不知道的坐在了林默的身边,长臂一伸直接揽住了林默的腰身,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今天怎么来了?不是说你最近有事不会过来吗?”
林默抬头看着男人英俊斯文的侧脸,眉眼温和,眼神紧紧的盯着她,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脸蛋,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
他笑起来,总如同这世上最和煦的春风,将人融化在其中。
这是一种和齐丰羽全然不同的气场,却也是她最迷恋的地方。
低林默迅速收起了自己伤春悲秋的情绪,低下头,不敢去看他,低低的嗓音带着决绝:“白易,我们分手吧。”
话音一落,白易的眉头一皱,漂亮的眸子顿时沉重了几分,他双眸幽深地盯着她侧脸看了半响,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在确认她没有发烧之后,才包容的自言自语:,“林默,你怎么了?没有发烧啊。”
“我没有在说笑话。”林默一把挣扎开他怀抱着她腰身的大掌,眉宇中带着怒气,眸子对上他的,一字一句的认真极了,“你要明白,我没有在和你说笑话,我是要和你分手,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分手,听懂了吗?”
这下白易才是真的急了,他大掌一把攥住了林默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不可置信,眸子瞪大,瞳孔微缩:“林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要分手?”
“没有,你做的很好,是我的错,是我要分手。”
林默的语气低沉,心里痛苦极了,可是为了父亲她不得不这么做。她强忍着心中的悲痛,抬起自己的脸蛋,笑的冷艳,手指点上白易的胸膛,带着厌烦:“白易,你不是想要问我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吗?那我来告诉你。”
在白易疑惑的眼神中,林默小手攥紧,指节泛着青白,原本就美颜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笑容,如同玫瑰一般伤人伤己,红唇微启,一字一句道:“第一你没钱,第二我厌了你!”
说罢,林默从沙发上一下子站了起来,将脸偏过去,不敢再看白易。她怕她一不留神就会心软,背着他,她能够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带着痛苦和不舍。
但是为了父亲,她只能够决绝下来,头也不回的抬脚离开,高跟鞋踏在寂静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凌厉,如同是一把刀子一般在白易的心脏切割着。
空气中留下林默悠悠的最后一句话:“呵,白易,别对我死缠乱打,这样我会瞧不起你的。”
……
天空阴暗一片,乌云密布,仿佛下一秒钟便要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从白易那里出来之后,站在了无人烟的十字街头,南下的寒流侵入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浑身冰冷不已。
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林默蹲坐在自己的车前,久久不能起身。
“喂,你帮我找一下齐丰羽现在在哪里?”
虽然落魄了,但原本有的姐妹还是可以用上的,林默这样一通电话出去,那头很快的就有了回复,“齐大少现在在金碧宁竹园,林默,你也知道金碧是什么地方,你自己别贸贸然闯进去,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
“我知道了,谢谢了。”林默声音低沉艰涩。
“我们之间说什么谢,你家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帮你一把的。”
“恩。”林默收起电话,看着阴沉的天气,浑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低低的笑着,带着绝望。
金碧是什么地方,想必A市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那里白天闭户,夜夜笙箫。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做人肉买卖的地方,却没有任何警察敢查,更加不要说封了,只因为这金碧身后的大佬不是别人,正是齐家大少齐丰羽。
林默在所有人或萎靡或打量的眼神中走进了金碧,林默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女人在金碧中就只是一种存在:玩物!
尤其是林默像极了洋娃娃一般精致的脸蛋上洋溢着一种别样的成熟而清冷的气息,落在坐在金碧里面这群生活糜烂的人眼中,有一种格外而致命的吸引力。
尝多了海鲜大肉,谁人不想要尝一尝清粥小菜来换换口味。
林默无视一群恶狼的眼神,踩着一双高跟鞋,掩藏住心中的悲伤,一派从容的直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任何人阻拦。
电梯正好到达,林默刚走入就猛然从后面出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个人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色西装,笔直的西装裤衬托着一双爆发力十足的双腿,带着侵略的味道。
他刚刚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