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个孩子,林默的心就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她的心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般,疼的她几近窒息。
林默已经无心再工作,她离开公司,回到了之前跟父亲住在一起的房子,之前父亲对她的好又反复重现,她不知道该如何决择。
去,失去孩子的痛苦让她无法释怀,不去,她跟父亲的最后一面,恐怕都见不上了。
一夜无眠,林默坐在床上想了一夜,最终决定,她要去,她想通了一些,孩子已然没了,他已经失去了孩子,过去的事不能再转变,那就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她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简单的装束,随意的扎了一个马尾,鼓足了勇气,给齐丰羽拨通了电话。
“默默,这么早?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一夜!”齐丰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有些疲惫,正如他所说,他也一夜没睡。
“我回了林家别墅,丰羽,我要去见我的父亲,这是一个女儿应尽的义务,你过来接我。不过,到了之后,你在门口等我,我一个人进去就好。”
“明白,十分钟这后到。”齐丰羽挂掉电话,开了一辆漆黑色的路虎,飞驰在清晨的街道,很快的,出现在林默的面前。
齐丰羽充当了林默的司机,到了监狱门口,按照事先说好的,林默一个人去见她的父亲,齐丰羽也下了车,面对林默质疑的目光,他解释道:“我去跟我的老朋友打声招呼,你放心去吧!”
“好,半小时之后在这里汇合。”林默说完跟齐丰羽一同走进监狱的门口,先是见到的齐丰羽的朋友,他是这里的头,给林默安排人带路,去看望她的父亲。
林默走进监狱病房,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你来干什么?”林默刚走进病房,就没好气的冲着那个女人的背影斥道。
“小点声,你的父亲正在睡觉,出去说!”那个妇人模样的女人正是当年林达的小三,也就是她害得林默的母亲被赶出家门,林氏集团险些破产。
林默跟随她的脚步走到病房外面,“你没有资格来看我的父亲,当初林氏遇难的时候,你到哪去了?怎么,听说我父亲生病,过来看看他死没死,好继承林氏的财产是吧,你别做梦了,林氏现在是我的,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林默说的很坚决,不给她留一丝插话的余地,也决不允许一个外人觊觎她一手打下的林氏江山.
“林默,看你说的,我跟你父亲,那是真爱,我也是听说他病了,关心他才过来看看!”被林默说中心声,那妇人乱邹借口掩盖心虚。
“哼!关心?收起你的关心吧,我们林家的人,不需要一个外人的关心。”林默说完就进了病房,将病房的门反锁,让那妇人再也不能进来。
林默坐到父亲的床边,看着他Ri渐消瘦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满脸的胡茬显得他苍老了许多,明明才四五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是像六十多岁。
林默碰到了林达的打点滴的手,可能是触碰让他感觉到略微的疼痛,他醒了过来。
“林默,你来了!你能来,爸爸好高兴,就算让我现在死了,都能含笑九泉。”林达在监狱待的时间久了,对于之前的事,解释了许多。
“不要乱说,我就是来屡行一个直系亲属应该探望的义务。”林默还是嘴硬的不恳承认她对林达的关心,她扭过头不去看他。
“随你怎么说,默默,爸爸在监狱里待了时间长了,有些事,终于看透了。想想之前的种种,到头来,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跟你的妈妈。”
林达深吸一口气,提起往事,他的脸色看上去更加的苍白了许多。
“想通了又如何,我妈妈已经不在了,以你现在的情况,恐怕也无力弥补。”林默的声音空洞,她继续背对着她的父亲。
“对不起!默默,我估计没机会亲自去你母亲的坟墓前道歉了,请你一定要将我的歉意转达。”林达的身体很虚弱,刚说了几句话,就不堪疲惫,昏睡了过去。
“你自己犯下的错,凭什么让我去道歉!是你对不起我妈妈,要道歉,自己去!”林默转过身来,面对着林达,对于这个父亲,她伤透了心,但是听到他生病的消息,还是忍不住心痛。
明知他听不见,还是要将赌气的话说出口,以此来欺骗自己的心,人本就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女人更甚。
林默拉响了林达床头的警铃,离开病房。
林默刚离开病房,就有医生和护士进去,查看林达的情况。
林默出了监狱,到跟齐丰羽约好的树下汇合,车子也停在那里。她出来的时候,齐丰羽已经倚靠在车子边等着她了。
“你出来了!上车吧,我们回家。”齐丰羽见林默出来,给她打开车门,让她上车。
“你等很久了吗?”
“没有,一会儿。”
等林默上了车,齐丰羽小跑几步绕过车子,坐上驾驶位置,车子启动,离开监狱,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