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女人嗫声说着,声音很低,却还是被林默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了。
“是吗?这齐总裁前几天才刚宣布了跟咱们林总的婚礼时间,这才几天,就又跟旧情人勾搭上了,看上去林总并不知道此事,看她今天的表现,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嘛!”
另一个人随声附和道,这几句话着实说到了林默的心里,之前对于她跟江玉舒的传言,她还没怎么在意,现在看来,如果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去了美国,都不跟她说一声。
“打一个电话,有那么难吗?还是根本没有要跟她说的打算,更或者是,根本就觉得没有必要跟她说?”
一股热流涌入心头,林默默默的离开,没有打扰那舆论的站在墙根说八卦的两人,心里的杂乱已经让她无暇顾及别人的事,或者说,任何一件事。
心里压抑的厉害,林默乘坐电梯来到公司的顶楼,天台上的风吹呼呼的吹着,又是一个夏,时间真的过得很快。
她蹲下身子,白裙子蹭到了地上灰尘,皱眉,起身将身上的灰尘怕打干净。
“齐丰羽,你好样的,就你会玩出国吗,一声不吭就为了别的女人离开我的视线,真当我这个女朋友是死的吗?”
“还说什么结婚,这才刚定了结婚的Ri子,就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哼,既然你喜欢世界各地的跑,那我就试试,你几时能找到我!”
林默赌气齐丰羽不尊重她,害得她几次三番被人说失宠,女人是敏感的动物,特别是感情方面,有时候,别人的言论,会直击她的内心深处的那一抹最柔软的部分。
正好林氏集团有个案子,需要出国出差,原本她不需要出面,以公关部门的能力,再加上周亮亲自去,这个案子谈下来基本没有问题,可是林默非要亲自跟过去,并且私自把出差的Ri期,延长了一个礼拜。
齐丰羽在美国的朋友很靠谱,他找的这个医生,很快就找到了江玉舒精神异常的根源所在。
医生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告诉齐丰羽,“心病还需心药医,她这是心病,病人是不是每次遇到她爱的人,就会稍微冷静一些,或者说会跟发疯时完全相反,异常安静听话……”
面对医生一连串的问题,齐丰羽只听懂了第一句,他不知道这江玉舒的心病是谁,更不知道她的反应了。
站在一旁的江明哲没有回答医生的问题,只是微微点头,他知道了姐姐的心病,就是眼前的齐丰羽。
江明哲带着医生开好的药,谨记医生嘱咐的使用方法,定时给他的姐姐喂药。
江玉舒回过之后,情绪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激动过,奇迹般的,江母还以为是大夫开的药起了作用,让江玉舒冷静下来。
江玉舒在家里调养期间,江父突然心脏病发作,被送往黄继安的医院抢救,之前他就来过一次,黄继安早就跟他说过需要做手术,他偏偏不听,现在再次犯病,情况比起之前,更要严重的多。
“准备手术,通知血库准备好充足的备用血液!”
黄继安是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他有时会从办公室下来,帮医生做一些顾及不来的手术,有时候,一进手术室,就是十几个小时。
江玉舒从美国回来之后是不闹了,但是她看上去目光呆滞,像是失去了焦距,看的人心疼,齐丰羽会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她,她的精神也会相对看上去好了一些。
江父的心脏搭桥手术做了将近十个小时,黄继安出来的时候,直接晕倒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手术很成功,就是医生太累了,所以才会发生诸如此类的事。
裴朵朵得知黄继安疲劳过度晕厥了过去,赶紧从家里出发,把孩子扔给保姆就飞奔赶往医院。
“黄继安!你没事吧!”裴朵朵看到黄继安脸色惨白的模样,吓坏了,眼泪不听话的如雨点滚落,一滴接着一滴,泪水滴到黄继安的脸上,泪水拍打在他的脸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别哭了,好烦!裴朵朵,你男人还没起呢,你哭成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黄继安吊了盐水之后,脸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他昏沉中听着裴朵朵的哭声,被她吵醒。
“吓死我了!老公,你没事吧!”裴朵朵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黄继安的脸说道,眼神里满满的爱怜之色。
“傻瓜,我就是工作时间太长,有些脱水了。手术很成功,江玉舒的父亲成功得救。”黄继安费尽力气抬起一只手,抚摸着裴朵朵白皙的脸颊,有气无力的说着。
“江玉舒的父亲?”
“嗯!”
裴朵朵一想到黄继安为了江玉舒的父亲险些丧命,气就不打一处来,突然,从胃里面翻涌而来的一股恶心的感觉,她赶紧捂着嘴巴,跑去了洗手间,呕吐一番。
裴朵朵用清水漱口之后,走出洗手间,只见黄继安用一种别样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看的她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干什么这么看着我,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很干净。”
“那你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