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色刚刚黑下来,视线模糊,但我还是认出了他,大爷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施法的阴阳先生。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我整个人撤退了几米,盯着他问道:“你要做什么?”
那人语气冰冷,说道:“自报师门,否则甭想活着离开?”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正要搭话,见他双手颤抖,我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他应该是被法术反噬了,哈哈哈,口气还是这么大,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了吗?
承认?
不,我才没有那么傻,便一笑应道:“你说什么?”
“别再装傻了,刚才是你打断了我的施法吧?”
“我抱着孩子走了,你休要血口喷人,难道大师没有保住大奶奶的性命吗,我可是记得清楚,有人拍着胸脯保证能救活大奶奶。”我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阴阳先生看来是真有本事,而且把整件事也彻底的看透了,他盯着我怀中的小孩子,说道:“你保住了他,难道忍心杀死你大奶奶吗?”
我心中一阵忧伤,但理智告诉我,大奶奶已经阳寿尽了,是离开的时候了,而小侄子的生命,却刚刚开始,我没有错,如果大奶奶知道情况,她也会和我一样做的。
“你疯子吧你,你在说什么啊?”我呵斥了一声,转身便走。
那人猛然向前一步,但是,他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居然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我心中顿时有些怜悯,稍微停了一下脚步,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扶他起来?
“臭小子,我记住你了,我吴子奎纵横阴阳二道数十载,却不曾想栽在你一个黄毛小子手中,这笔账我记住了。”
听着他口气很硬啊,我冷笑了一声,再也没有回头,我知道,此人不会死,因为他说话信心十足,对于他而言,法术的反噬,或许只是一时痛苦而已。
我一口气跑回大奶奶家中,就看到大奶奶安详的躺在床上,地上孝子们全都跪着,我进屋,默默地跟着大伙儿跪下来了。
大奶奶死了,是阴阳先生招魂不成而死,之前我阻止施法之事,大伙儿也都不放在心上了。
本来要走的,这件事的确让我无法脱身,只好再留几日,等大奶奶安葬了,再行离开。
关于这件事,到了这里也就结束了,我一定要等大奶奶安葬了才离开,这是一份孝心,当初要不是她,我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未知数,毕竟在那个年代夭折的孩子非常多。
一晃三日过去了,第二天便是大奶奶出殡之日,我本想着,送走大奶奶,终于可以走了,却不料,就在这最后一夜,突然有个人冲了进来,他像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底失去理智的疯子。
这人冲进来之后,二话不说,便直接抱住了念经的阴阳先生,当然,大奶奶出殡,邀请来的是镇上的阴阳先生,至于那个吴子奎,大伯一家早就不在相信他了。
这可把阴阳先生都给吓了,问他怎么回事,他只是乱吼乱叫:“鬼啊,鬼啊……鬼……”
在混乱中,我也看清楚了此人,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和我一道豪赌张大少,让张家倾家荡产的张三!
张三此人说来有些来头,他能吓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一点也不相信的,张三又名张大胆,这个名字,说来有些来头。
张三在七八岁的时候,就以大胆出名,经常偷吃坟头的供果,有一次还抛出死人骨头当玩具,带到学校吓唬小女生。
这还不是张大胆名号的来由,在我们村的一公里之外,有一条让人闻风丧胆的水沟,那水沟村里人都喊它“乱人沟”,其实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乱葬岗。
早在五六十年代,连年饥荒,庄稼颗粒无收,张家庄由一个一千多人的大村子,死亡到只剩了三百多人口的村子,而那个时候见到死人,那比现在见到死一只死蚂蚁还正常不过了,大批的人死亡,哪有人埋葬,不但是没有财力,也吃不饱,饥荒的要死,何来的力气抬埋,于是全都抛进了乱葬岗,这便是乱人沟的来历。
不久,乱人沟一到黑夜,便会各种哭泣声,哀嚎声,乱七八糟的响动不断,再也无人敢去了。
而且,相传即便是八九十年代,也正是张大胆十岁左右,乱人沟在白天还是无人敢去,偶尔有大胆者进入,便是有去无回。
那年张大胆十二岁,和小伙伴们打赌,独自一人夜闯乱人沟,据说去了乱人沟,还遇到了鬼唱戏,这家伙看完了一场大戏,吃了人家的晚宴,拿到了乱人沟的一件女人袍子回来。
这家伙回来就是这么说的,至于是真是假,谁也说不上,但打赌的人都知道,那件拿回来的袍子,正是乱人沟最耀眼的一件戏袍,年久没有腐朽,就连颜色都非常耀眼,不像是抛在野外几十年了。
这件戏袍据说是村上一个戏子穿过的戏袍,戏子死后,人们便是用那袍子将其包裹,抛进了乱人沟。
那袍子乃是特殊材质制造,一直都没有腐朽,因此站在乱人沟的对面山上,就能看到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