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贺青浣大快朵颐,开心的不得了。
这家店的饭菜,真的是太美味了。
“可惜娘亲不在,这些菜,娘亲一定喜欢极了。”贺青浣有些遗憾的说道。
贺青浣的母亲郁氏,也是名门世家出身,因为她是长房长妇,家里好多事情要管,贺家根本离不开她,所以这回贺年平来京城任职,并没有带上她。
但离家前,夫妻两个约好了三年之期,如果三年后,贺年平还没有被调回东海,那么要么贺年平辞官不就,挂印归家,要么郁氏搬来京城,和丈夫儿女团聚,并不会分别太久。
“你娘若知道你这样惦记她,一定高兴极了。”贺年平想起妻子,嘴角挂起一朵倾国倾城的微笑。
正在此时,忽然,小二跑了进来,满脸苦色,道:“这位大人,不知您还有多久吃完,外面忽然来了一堆车马,说是皇家来人,要在此包场。”
不至于这么巧吧!贺年平心中闪过诧异。他微微按捺下心中的波澜,安慰自己,也许只是普通的皇亲国戚呢。
贺年平不予跟这些人多打交道,看向两个孩子,见他们基本上已经吃饱了,道:“我们这就走。”
见这客人如此好说话,小二心下松了一口气。能来这里吃饭的,最起码也是个富家翁,然后便是各色权贵,虽然刚才说来包场的是皇室,但还真有人不愿意提前离开,非要硬碰硬呢。
给两个孩子擦干嘴上残渍,贺年平一手牵了一个,走出门去。
门前,果然是好大一片车马。贺年平正在寻找自家被挤到不知哪里去的车子,忽然,旁边一个豪华的马车里,三皇子咦了一声。
他撩开帘子,看向道上的父子三人,道:“贺大人!”
贺年平一回头,心中喊了一声苦也!
来的人竟然真的是大皇子、三皇子一行。
他只好上前去行礼。
三皇子的目光先是从贺青浣没戴帽子的头上掠过,不是说换衣服去了么?怎么还秃着脑袋啊。
“贺大人果真风雅之人,竟然知道这处好地方。”三皇子已经看到了三水居里面的情形,这地方很对他胃口。
“殿下,我们也是头次上门,先前无意间在一本游记中看到此地,才找了过来。”贺年平硬着头皮说道。
“哦,是哪本游记,为什么我没有看过?”三皇子冷冷清清的问道,显然不相信。
贺青浣眨巴眨巴眼睛,扯了扯贺年平的衣袖,童声童气道:“爹,那本书是不是叫《梭生行知录》呀。”
那本书就贺青浣看过,贺年平是真不知道的,一听之下,便立刻点头:“是这本。”
“《梭生行知录》?梭生这名字,倒是有点耳熟。”元贞想了想,忽然道:“你说的,可是姓常名德,字梭生的常大学士?不可能!常大学士一生所著,都在五年前那场京畿雷火中烧没了,只留下三十首诗作,其余的,连他们家后人都没有,你们又从哪儿得来的啊?”
“怎么会没有,那本书就在我们家书房里呀。”贺青浣眨巴着大眼睛,道。
这本《梭生行知录》,是她去年抽奖的时候,在幸运大转盘中抽到的,里面的内容无非是衣食住行,作者各种追求精细,割不正不食,衣不顺不著,甚至连出行时拉车的马儿,也有讲究,更别说吃饭的馆子了,他在里面推荐的饭菜,只要贺青浣还能找到的,就没有难吃的。
她只看作者叫梭生,却不晓得到底是谁,没想到还是个挺出名的人物,连三皇子都知晓他大名。
三皇子听了,越发不信。但贺年平却是相信女儿的,女儿这么小的年纪,又没怎么出过门,能知道这个三水居,一定是从家里的什么书中看到的。
他握住了贺青浣的小手,满脸诚恳对元贞道:“我家是有这本书的,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得来。”
贺岁平如此真挚的表情,打动了三皇子。若这本书真存世的话,他很想借来一观呢。传闻中,常德大学士不仅仅诗写得好,还是个很会生活的人,他写的行知录,除了记录下这间三水居外,必定还有更多有趣又风雅的东西。
外面,大皇子忽然掀开帘子,上来三皇子的马车。
他今天心情很不好,来这个小小的三水居吃饭,报上了名号,还是没办法做到立刻清场。他身为堂堂大皇子,竟然连这点脸面都没有了么?握着拳头,他扫了眼贺家三人,问向三皇子:“三弟,贺大人有事找你?”
三皇子想到即将能看到难得的孤本,立刻兴奋的对大皇子描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如此珍贵的孤本,既然有,我也想看看。贺大人,我叫人去你府上取吧。”大皇子元贯冷淡的说道。依他来看,这姓贺的,根本就是在编瞎话。连皇室都没有收藏的书,民间怎么会有呢。
拍了拍手,元贯叫太监上来,让他们去贺家取书,至于贺家的这三个,就先留着吧,取不来书,就别怪他了,他会让他们知道欺骗皇家人,是什么下场。
元贯样貌威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