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浣一看,却是谢知春领着丫鬟来了。
谢知春从来都不是好打交道的小姐,她现在对贺青浣客气的紧,但是对姜家的这些庶女们,连鼻孔都懒得给她们看,顶多只叫她们看见自己下巴。
姜家的小姐们都知道谢知春的德行,赶紧避让在一边,甚至连门暂时都不敢进了。
谢知春进了门,看见贺青浣,心里有些委屈。
这段时间她三番五次的想要主动上门找贺青浣跟云菀儿,每次都扑了个空,凭什么贺青浣这么对她啊,她现在都想开了,想要真的跟贺青浣做个朋友,还不行么?
贺青浣却是有些警惕的看了看谢知春,行礼道:“是谢家姐姐来了。”
“嗯,我跟我妈一起来的。我还去问了三姐,要不要给你带什么礼物,三姐给你和你家的姐妹们一人绣了个荷包。”说着,谢知春对身边的丫鬟摆摆手,丫鬟就递上来了匣子。
贺青浣道:“麻烦姐姐了,等您回去,还要劳烦您谢谢你家三姐。”
谢知春道:“当然要谢了,我活这么大,还没用过我三姐绣的荷包呢,人家都说她针线活好,我可是没福享受了。”她又回头看看鹌鹑一样立在门边儿的那七位姜家小姐,道:“她们怎么回事儿?你家这么大的日子,怎么会一堆庶女过来,要不要我把她们赶走了。”
贺青浣可不敢承她的好意,说道:“不用了,让她们呆着吧,左右屋子大,你先去屋里坐着,需要什么,我去给你取,好不好?”
谢知春有些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看贺青浣,但是想起来母亲最近对她的嘱咐,却不敢再乱说话了,跟着贺青浣进去了。
眼看谢知春这个麻烦竟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贺青浣吃惊不已。
贺家的几个姐妹这会儿也忙着呢,小姐们多了,就乱,有的要一起玩儿的,还有在院子里走动,还有相熟的就坐在屋里聊天,甚至还有的干脆朝丫鬟要了琴、棋这些,在屋里找了地方比拼才艺去了。
好不容易闹到吃饭,小姐们一并去和女眷们入席吃喝,贺青浣她们三个才稍微的清闲一点儿。
客人们在吃饭,贺青波只喊着膀子疼,叫丫鬟给她捏捏。姐妹三个索性换了衣裳,回到屋里,忙里偷闲,一并躺在大床上,由丫鬟给她们揉揉小肩膀。
贺青波跟贺青淽也认识了几个新朋友,贺青波说道:“今儿人多的我眼都花了,随便捡了那么几个顺眼的,以后就跟她们玩儿吧。”
“你都捡了谁了?”
“有苏家的苏泷月,谢家的谢知春,还有王家的王宝儿,哎,那个王宝儿家还我娘是远方亲戚呢,我们一说就说到一处儿了。”
贺青浣却是有些头疼,跟苏泷月、王宝儿玩得好就算了,怎么谢知春也跟贺青波勾搭上了。
正在这时,贺青淽也乐滋滋的说道:“那个谢家的知春姐姐也跟我一起玩儿了呢,她还说过段日子请我去她家,她家好多好玩儿的,都是咱们东海没有的。”
贺青浣这才意识到,谢知春大概是故意的讨好贺青波和贺青淽吧。
她的脸色微微有些严肃,对姐妹两个说道:“你们可仔细点儿,那个谢知春可没表面上那么好。”
“哦,这话怎讲?”贺青波问道。
于是,贺青浣就把自己怎么认识的谢知春,谢知春又是怎么厌恶自己,屡次挑衅,直到她在赛马的时候救了谢知春一命,谢知春才忽然转变了态度,说了一遍儿。
“这叫不打不相识嘛。”贺青波不以为然的说道。
“如果只是不打不相识,那就算了,可是你不知道,他们家,恐怕还有别的目的呢。从一开始,谢知春是被她娘逼着来跟我好的,她娘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肯定是贪图咱们贺家什么。”贺青浣说道。
“她娘是她娘,我们交我们的。”贺青波道:“大不了发现不对再说,阿浣,你就是想太多,跟个小老太婆一样。”
贺青波和贺青淽都听不进去,贺青浣也没办法了,这件事,走一步看一步吧,而且反过来想想,谢知春才多大,这么小的孩子,就算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只要她们看的紧,不要让谢三夫人也掺和进来,达成她的目的就行了。
她们时间紧,松快一会儿,就赶紧又要去前面了,才刚出了院子,就见一个嬷嬷急匆匆过来,说道:“小姐们,你们都去哪儿了,快快快,大皇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到了,还带了宣旨太监,咱们家人都要去前面接旨呢。”
贺青浣听到是大皇子跟三皇子到了,而且还带了宣旨太监,不由得就是脑瓜子疼,她每次遇到大皇子跟三皇子,绝对没好事儿。尤其是三皇子,她跟他简直就是命里相冲。
三皇子跟大皇子在前头,看着贺家居然这么多宾客,几乎将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世家全部都邀请来了,门口停的马车一辆挨着一辆,将三条街都堵满了,不由得赞叹,贺家果然是世家中排行前四的老牌世家,哪怕常年居住在东海,影响力也可见一斑。
大皇子今天尤其和颜悦色,亲自跟贺年康和贺年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