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浣进屋一看,魔方果然做好了,摆在一个匣子里,她拿出来扭了扭,不太扭得动,拧起来咔擦作响,很是费劲儿,可见的里面的零件儿那木匠还是没弄太明白,必定做的有问题。
卸下来一看,果然是有问题的,只是问题不大,再让那木匠上门,贺青浣给他讲讲怎么改就可以了。
最关键的却不是在里面,而是在外头。贺青浣是准备等魔方到了以后,自己再把每个面都染色的,所以现在那魔方的六个面儿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原木色。她估摸着三皇子拿到了魔方以后,恐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晓得这是什么东西吧。
她立刻去找了木匠来,把自己卸下来的魔方块儿指着给木匠说了,告诉他到底怎么改。有了实物在眼前,再说改动,便很简单了,那木匠顿时明白过来,直说两天就能再做好了送来。
贺青浣又拦住他,道:“我还有新东西给你做,图纸我已经画好了,这回的更简单,你叫你徒弟们动手就可,那魔方也不用太着急,一定要做好了扭得轻易,十天之内,两样一并做两套,给我送来了。”
说着,她将自己在外面避暑时候画出来的积木图纸给了木匠。
这木匠跟贺青浣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他算起来也是在官家挂名的木匠,因为手艺精细,加上下面带的徒弟多,一家子都是做这个,祖辈传承,找他干活的的,都是这些达官贵人。但跟贺青浣合作,他最轻松,拿的钱也最多,而且贺青浣细声细气的,有商有量,对他很是尊敬。像上回那积木,要是换了别家,他一次做的人家不满意,可没有修改的机会,恐怕落在身上的就是皮鞭了。
因为这些原因,他很愿意给贺青浣做活。
拿着积木的图纸下去了,不到五天,积木跟新的魔方就被送了过来。
贺青浣一试,新魔方果然很好用。现在虽然没有铁制品或者塑料制品做魔方的内芯,可是木匠那边选的是上好的松柏木芯儿,坚硬无比,又加了桐油浸制,一点儿不比前世的差。
她央了贺年平给魔方跟积木上面上好色,晾干之后,外头又涂了一层亮晶晶的松脂,免得玩的时候染到手上,才用盒子装了,并附上玩法,送进宫里。
之前三皇子元贞得了那魔方,真的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玩意儿是干什么,除了能费力气咔擦咔擦的扭动,还能干吗?难道是用来专门练手劲儿的?
而且,他稍微有力点儿掰,不小心还会把上面的方块儿掰下来。
这回又收到了贺家进献的东西,三皇子打开一看,却见里面又有一只魔方,不过这个魔方却比上回的漂亮多了,六面儿带着不同的颜色,再一扭,比上回的容易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是扭了两下,三皇子就郁闷了,因为魔方各面儿块上的颜色不不一样了。
他平时最喜欢整洁,看不得这样杂乱的色彩排布,不由得就想将它们复原,可是越弄越乱。
三皇子心头有些浮躁,拿起贺家送来的玩法看了看,才知道,原来这魔方是这样玩儿的,就是要把色块儿打乱了,然后再还原——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抱着魔方,三皇子连弄了三天,才终于弄出一点门道,将一面拼出来,但是接下来怎么办?他却是不知道了。
“来人呐,我要出宫!”三皇子再也受不了了,说道。
既然贺家能够做出来这玩具,就肯定知道能够怎么将它复原,他要去贺家,问一问办法。
此时的贺家,魔方也俨然成了孩子们的新宠,人手一个,开开心心的玩着。
贺青浣上辈子读大学的时候,班里曾经流行过玩魔方,她跟着玩儿过,可是只能拼好一底一面,最后的一步怎么拼,还没学会,她就没兴趣了。好在贺家姐弟们都不是完美主义者,能拼好一面儿他们都大呼神奇,玩的不亦乐乎,根本停不下手。
就在贺家姐弟一排排坐在廊下玩魔方的时候,一个嬷嬷飞奔进来,道:“三皇子殿下到了,要见三小姐呢,三小姐快点儿换了衣裳去吧。”
贺青浣年纪小,不到八岁,在家的时候总是穿的很随意,头发也松松挽着,要见外人,尤其是皇子,当然不可能再这么“邋遢”了,要换上大衣裳。
到了外头,贺青浣一看,三皇子坐在上座,见到了她,立刻急不可耐的站起来,从袖子里掏出魔方,道:“这个怎么玩。”
贺青浣看着三皇子手里的魔方,呦,还不错嘛,都已经拼出来一面了。当初她还是有人教,才能拼出来的,三皇子还挺聪明的。
她老老实实回答道:“臣女跟家里的兄弟姐妹们琢磨了很久,也只能拼出来两面,其余的就不行了。”
三皇子真的是好生失望,贺青浣肯定是不会说谎的,因为说谎话没有意义,且这东西太难了,要是贺青浣真的会,那她岂不是多智近乎妖了么?
贺青浣见三皇子面上情绪复杂,说道:“本来这个玩意儿就是我们玩儿了拼图、拼板以后,才想出来的玩法,当是只想着好玩儿,却没想过能不能拼出来,拿到手才知道这么难。我现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