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平做完手头的活,去找姜越。
姜越前些日子问他,今年春猎,他们家是不是还不打算去人,去年贺家就没去,今年再不去,未免会叫人觉得奇怪。
去年贺家没去,是因为前年几个女孩子在韫灵公主帐篷里看见她勾搭姜勒那一幕,吓坏了,所以去年托病,不再参加。今年嘛,理由更是好找,因为贺年康带着贺青池回东海了,真正能管事儿的,就剩下一个王氏,还要筹备贺青波婚事,实在脱不开身。
谁知道姜越一看见贺年平,脸上就露出一丝躲闪之色,不由自主的想起前几天夫人跟他说的话,他觉得太没脸见贺年平了。他家那个儿子,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姜兄,我家今年春猎和去年一样,不打算去。家里一来没大人,二来又忙二姑娘婚事,就是几个小的身上也各自担着活呢。”贺年平说道。
姜越点点头,不敢直视贺年平眼睛,谁知贺年平却落落大方道:“不如今晚咱们去吃酒,家中前些时日忙乱,有时候没有和姜兄一起吃酒了。”
他越是这样,姜越越是不敢跟他去,推三阻四一番,才算罢了。
等贺年平回到家,去见了王氏,道:“嫂嫂,事情成了。”
今天姜越的表现已经说明了,姜越知道了姜勒的事情,并且心中有愧,两家绝对不会再提起结亲这回事。
王氏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不知不觉,就到了春猎的日子,女孩儿们不去参加春猎,虽然心里清楚,是有原因的,可到底会羡慕别人能出门尽兴玩耍。
王氏心中有愧,以前贺家人来京城,孩子们总是能鲜衣怒马,体验一番跟东海不同的生活,可是这次简直邪了门了,三番五次的出事,让孩子们根本不能轻易动弹,天天裹在家里,还不如回东海呢。
此刻的草原上,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今年皇帝的身体不太好,染上风寒,龙体微恙,便没有天天在外带领众人围猎,这件差事,便交给了几位龙子们。
大皇子速来喜欢在武艺上面出风头,以前围猎的时候要顾忌皇帝面子,在皇帝面前,从来不敢捕猎的太狠,但是这一次嘛,就放开了手脚,第一天就猎到了不少颇大的猎物,虽然说之中并没有熊虎狼豹这样的凶猛猎物,但大皇子觉得,那是因为这处猎场提前被侍卫们清扫过,且年年大家都会来,没有大型猎物,是所有人都默认的,若是有,他也能猎到。
就在大皇子自傲不已的时候,围猎第四天,一向都跟透明一样的二皇子,忽然猎到了一只硕大的花豹,顿时,所有人都轰动起来。
多少年了,人们都没有听说过有谁猎到这样的大家伙了,顶多是猎到个狐狸什么的,刹那间,整个猎场上传的沸沸扬扬。
不少人都去看那花豹了,见了之后,更觉得神奇,那花豹就被摆在二皇子的帐篷外,挂起来有将近两人高,是一头膘肥体壮的精猛成年花豹,也不知道今年才十七的二皇子是怎么猎到手的。
就在所有人都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大皇子却是已经快要气炸了,叫人去打听,到底老二是怎么闷声不响的猎到那花豹的。
他身边的人探听了半天,最后竟然打听到了不一样的消息,原来,这花豹竟然不是二皇子以一己之力猎取的,却是跟三皇子一块儿。但三皇子那边的说法,是他遇上了花豹,差点儿没有被咬死,但二皇子却舍身相救,最后爆发神力,硬生生把那花豹打死了。
这件事皇帝也知道了,哪怕身子还是有些沉重,还是叫来两个儿子进帐篷问话。
大皇子并没有得到传唤的份儿,他记得眼睛通红,咬着牙根,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心里的怨恨,比谁都深!明明皇子中最勇猛,武力最强大的,应该是他啊,从今以后,恐怕这个名头就该易主了。
黑着一张脸,大皇子也不回自己的帐篷,而是去了三皇子那边。
三皇子听完皇帝问话,一回到自己帐篷里,见到大皇子,立刻拜下去,心里却有些苦不堪言。
随着兄弟们年纪渐渐大了,三皇子慢慢也看出不妥当,跟大皇子之间的距离拉开,不似小时候那般亲密了。
他其实也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今年会遇到花豹,他只是带着几名太监和伴读们在山上随意转转,却没想到林间扑出来这么一头凶物。他和自己的伴读们都是不擅长武术的,当场就要给这花豹跪了。好在几经周旋,死了两个太监,四个伴读,有三个受了伤,快要支撑不住,逃无可逃的时候,二皇子到了。
二皇子身边人多,十几个太监,另带着七八个弓强马壮的护卫,跟那畜生厮打起来,他才险险逃生,说起来,二皇子其实也是没下场的,直等到最后那花豹被他身边的人打得半死,他才去象征性的射了一箭,了解了那畜生的性命,最后的功劳,自然被算在了二皇子身上。
这件事三皇子觉得跟自己没太大关系,他也只是个受害者,可是一看见帐篷里坐着的大皇子的脸色,就知道不对了。
大皇子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