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奖励,贺青浣看看准备的给姐姐做嫁衣的材料还有得剩,加上实在是没事情可以做,必须找点什么来打发时间,心中就有了计划。
贺青波很喜欢上回她给贺青汀做的盖头,一事不烦二主,她干脆再给贺青沛做个漂亮的盖头好了。
因为这次没有系统发布的任务,贺青沛决定,不用那么多昂贵的金线了,别出心裁的用上了染做了各种不同浅金色和淡黄色的布条跟软纱,配合着自己带进宫的那一小碰非常难得的粉、金二色珍珠,做起了立体绣。
这样一来,虽然盖头还是跟嫁衣是同样色系的,但是却稍微的轻飘了一点儿,甚至她还用上了一点儿小小的私心,准备在那盖头上面缀上了轻纱缝上的花朵以及一层一层的后缀飘饰物,半是盖头,半有点儿像是后世的那些漂亮头纱的感觉。
至于贺青波能不能接受这个问题,贺青浣表示,这个不是事儿。这个时代人对漂亮衣服的追求,是穿越前贺青浣难以想象的,大概是因为女人们天天关在后院,也没有什么能够消磨时间的,所以,更多的精力都被放在了衣食住行上吧。别说是轻纱和花朵装饰的盖头,就是再前卫点儿,弄了一层漂亮的蓬蓬鸡毛上去,只要漂亮,也有大把人追捧呢。
这日清早,贺青浣刚刚把盖头起了个头,还在做盖头上缀的各色花朵,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尖叫。
贺青浣循声望去,原来是伺候她的小桃站在箱子边上,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手上拿着的几件衣服都摔了一地。
“怎么了?”那箱子是贺青浣用来放自己私人物品的,她前几天刚修好的嫁衣就摆在那里面,顿时,贺青浣心中升起了极为不妙的预感。
走到跟前一看,贺青浣当时气得脑子都蒙了。
只见那漂亮的嫁衣,竟然被人用剪刀从中间剪了个稀烂。大概是怕她用特殊的手法将它复原的原因,那下手的人非常狠心,把有些地方剪成了巴掌大小的碎片,只有几缕非常顽固的金线还绞成一团,没有断掉,总而言是,是怎么都不可能再拼起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贺青浣严肃的问道。
小桃嘴唇哆嗦了几下,惊恐的看着贺青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不知道!奴婢今天给姑娘您领了年前发下来的新衣服,想着给您改一改下摆,来寻得用的尺子。”
宫中发放的衣服,尺寸都差不多,贺青浣恰好在十二三岁的尴尬年纪,太大的穿上空落落的,太小的又上不得身,小桃给她领到了新的衣裳,是要改一改才能穿的。
贺青浣站了好半天没说话,脸上先是憋得红的快滴血,然后慢慢的又黑如锅底,最后,才惨白一片。
她深深的盯着小桃,问道:“昨天下午我去娘娘那里陪她,你和小杏两个单独在屋里,你们都做什么了。”
这件事如果说是别屋宫人进来做的,贺青浣是不信的。
小桃知道贺青浣怀疑自己,跪在地上将头磕的梆梆响:“贺姑娘,那日奴婢跟小杏是在屋里,但没一会儿,我和小杏两人一个去厨房领饭,另一个则给姑娘浆洗衣物了。大概有一个多时辰,屋里是没人的。”
宫里面的惯例,屋门是绝对不可能拴上的,像那些贵人们,若是不在了,屋里会留两个人看房子,就和门锁差不多概念,但是像贺青浣这样的,若是底下的人不在,那等于是屋子对所有人敞开了。
她才不信小桃和小杏会蠢成这样,两个人都离开房子,肯定是她们故意的。
但是现在,她能怎么做?她一个被莫名其妙叫进宫里的女孩儿,必须要慎言慎行,哪怕出了这种事情,她连责罚这两个一看就有问题的宫女,甚至调查这件事真相的权利都没有。
太憋屈了!憋屈的贺青浣想要放声大叫,想要骂一骂这个该死的皇宫。
但是,她最后什么也没有做,对小桃说道:“你下去吧,午饭我也不吃了,你自找事情做去,今天叫我一个人呆着。”
箱子里,是她没日没夜做了两个月才出来的成果,是她给姐姐准备的嫁衣,现在,全完了。
心里凉的好像被人灌了一大桶冰水一样,贺青浣坐在床沿上发了好久的呆。
外头,小桃出去了,来到了她跟小杏住着的那排宫女们住的屋子。
小杏坐在屋里,面上都是忐忑,一看到小杏,小桃就斜着眼,呸了她一声。别人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她还能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前几天半夜,她发现小杏拿着剪刀从贺姑娘屋里出来,就晓得她想干什么了。
这件事是穆贵妃交代下来的,她不能说什么,虽然心里很为贺青浣惋惜,但娘娘的话,谁敢不听。可是,凭什么小杏做下来这样的恶心事儿,偏生要她在前面顶缸,负责贺青浣的怒火。
今天贺青浣人没大发脾气,是她的幸运,若是贺青浣是个脾气不好的,当场打死她,她也只能受了。
反正,她们这些宫女都是贱命,贺青浣绣的那件嫁衣,别说是成品的价格,光是用上的金线,买一百个她都够了,宫里头哪个月不悄没声的死上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