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这个事实,放之四海皆准。
郁氏跟王氏看了半天,才一起夸道:“阿浣的手真是太巧了。”
贺青浣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我主要只是做了刺绣,裁衣裳还是家里的几位嬷嬷帮着做的。”
她只点亮了刺绣天分,裁衣天赋是没有的,之前做那种中规中矩的嫁衣还好,但是把自己脑海中想象的漂亮嫁衣化为现实,便有些不够看了,还是请教了府里擅做衣裳的几位嬷嬷,让她们帮着动手才能有这么漂亮的成品出来。
“那也很不错了。”王氏激动的不得了,贺青波如果穿着这样的衣服出嫁,必然会大大的出一番风头的。
这衣服主要用了纱,看起来还是不够庄重,贺青浣道:“其实外头还有一件罩袍,我还没做完。”
说着,她给大家描述了开衫罩袍的样子,罩袍半长,大概后面到大腿一半儿的位置,前面的开襟是一领到底,领子并不和衣摆齐平,而是超出衣摆很长,多出来的部分,成了绶带的样子,上面会用金线绣上非常漂亮的花纹,这样有内里纱衣的那种轻薄感,再配合这件庄重的金线罩袍,便会庄重和轻盈一体,更加适合当嫁衣了。
大家听了她的描述,很是期盼,王氏更是道:“为了阿波,阿浣真是费心了,等你出嫁的时候,婶婶给你添一份大大的嫁妆。”
王氏这么说,肯定不会是骗她,虽然说王氏在贺家的三个妯娌中是最不显眼的一个,可是,她手里的好东西且不少呢。
贺青波自己也喜欢这件嫁衣,却不好在众人面前表露的太过,不然的话,大家肯定会笑话她是急着想出嫁呢,那多不好意思。
一眨眼时间,就到了贺青波出嫁的正日子,天还没亮,贺青浣就去帮着贺青波梳妆打扮了。
新娘子的妆容,几乎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奈何贺青波长的漂亮,那是厚厚的妆也盖不住她的天生丽质,尤其是在梳妆完毕后,再穿上那身嫁衣,她美的好像会发光一样,坐在凳上,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王氏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大喜的日子,她悄悄擦去眼泪,握着女儿的手,从今天开始,贺青波就是人家的人了,哪怕贺家的女孩子每年都有机会回到家里住,但是,跟以前还是不一样了,她希望自己的女儿这辈子都喜乐安康。
贺青浣身为贺青波的妹妹,是有机会去送亲的,但是她年纪在十二三这个尴尬的岁数,在场面男女混杂的时候必须避开人群,所以不能闹洞房,也不能观礼,只能坐在后面吃席,也就没机会看到朱家人见了穿着那身漂亮嫁衣的贺青波会被震撼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归宁那天,贺青波面色红润娇艳,而那朱公子对贺青波明显又爱又重,让贺青浣大大的放心了,看到,大家都很满意那嫁衣呢。
果不其然,在吃饭的席上,朱二公子额外的对贺青浣多说了几句话,还直接谢道:“听闻我家阿波的嫁衣是三妹妹亲手做的,我在这里多谢三妹妹了。”
贺青波抿嘴直笑,她的那嫁衣岂止折服了朱二公子,刚才吃饭前贺青波和她说了呢,整个朱家人和观礼的那些人,全都被震撼到了。
在朱家呆了几天,贺青波看出来了,朱家人几乎都是颜控,她本来长的就美,出嫁前母亲又给她做了各色漂亮的衣服,打了许多漂亮的首饰,稍微一收拾打扮,朱家人人都对她和颜悦色的。
本来朱家老太太还担心贺青波脸上的斑会不会消不掉了,但是贺青波嫁进来后,她特特看过,贺青波面上干净的好像刚剥壳的鸡蛋一般,又白又嫩,哪怕不上脂粉,也一点瑕疵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朱家送去的祛斑的东西出了问题,还是上回在春猎的时候她看错了。
朱公子也非常的喜欢贺青波,能娶到这样漂亮的妻子,他敢说京城里没人能比他更幸运的,他们家因为地位的关系,他倒是见过几次韫灵公主和美貌著称的穆贵妃,他可以肯定,贺青波是比穆贵妃漂亮的,更是比很多人吹得神乎其神的韫灵公主美上不知道多少倍。
尤其是在看着贺青波穿着那袭嫁衣,端坐在床头等他掀开盖头的时候,他当时明明没喝什么酒,瞬间醉了。
谢完贺青浣,朱二公子又说道:“三妹妹,我却是有个不情之请,我家四妹明年也要出嫁了,她看到你做的嫁衣,非常喜欢,你能不能帮帮忙,给她也做一身。”
今日接待新姑爷,一家人都在的,朱二公子说的话,着实失礼,贺青浣又不是他们家的绣娘,凭什么给他们家做衣裳。
王氏赶紧打岔,说道:“姑爷不知道,这嫁衣不是我们三姑娘亲手做的,她才多大,还没学着这些东西呢,也就是她心思巧,指点着家里嬷嬷动的针线,那些奴才不敢居功,才说是我们三小姐做出来的。”
朱二公子听了,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个说法,因为世家小姐们在做这些活计的时候,基本都是如此。像他母亲,特别擅长厨艺,但是他母亲的那个擅长,却不是亲自洗手作羹汤,只是擅长在厨房门口搁着遮油烟的纱帘指导那些厨娘们动手罢了,让她自己亲手去做,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