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浣脚步匆匆,几个丫鬟赶紧跟上来,都纳闷贺青浣为什么这么着急。
因为轻容已经是自己人了,所以,贺青浣将“霸仙”的事情也约略告诉她一些,让她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了什么神奇的时间,不要惊奇,也要帮自己遮掩一二。迄今为止,轻容都做得很好。
轻容见身边其余丫鬟们都很好奇,想着大概三小姐这么着急,怕是和那个霸仙大人脱不了干系,等下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怎么办,她倒是还好,其余丫鬟们就不好糊弄了,于是像是呵斥道:“你们急什么!一个个的跟着满院子跑,小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你们先慢慢的跟上,瞧这方向就是去大少爷院子,我一个走快些就行了。”
她是贺青浣跟前最得脸的大丫鬟,还曾经在淡月结亲的时候,说出过自己不愿意嫁人,愿意永远侍奉小姐的话,所以,她说话大家都很是能听进耳朵里,便走慢了些,唯有轻容还脚步生风,追着一路小跑的贺青浣去了。
进了贺青江的院子,贺青浣一眼看见了贺青江,他坐在轮椅上,在他院子的那株老银杏树下读书。
东海去年冬天不是特别冷,虽然说银杏树的叶子全黄了,可是并没有全部掉落,现在春天一到,有的枝干上又萌发了新芽,竟然在稀稀疏疏的金黄里,掺杂着新绿之意,看着别有一番特殊的味道。
贺青江一看到贺青浣,就露出个温和亲切的笑容:“阿浣来了。”又叫人去泡茶。
“阿江哥,你这儿有没有一个叫澜心的奴婢。”贺青浣顾不上喝茶,直接了当的问道。
贺青江一愣:“倒是没听说过。”
自从他瘫了以后,身子行动不便,身边本来也有两个丫鬟伺候起居,但她们力气小,能帮上的忙少,干脆都让贺青浣给放到别处去干活了,补上来全都是小厮。
贺青江不知道这个澜心,贺青沛倒是奇怪了,对伺候在贺青江跟前的小厮道:“你知道不知道谁叫澜心。”
这小厮机灵,立刻道:“奴才去打听一下。”
这边这小厮去打听情况了,另一个小厮泡了茶上来,他很有眼色,贺青浣来,当然是照着贺青浣的口味,上了他们大爷屋里最好的红茶了。
“妹妹尝一尝我这新得的小山正种,是今年清明前的新茶,最是新鲜,做好后快马加鞭送过来,昨天才到我这里。”贺青江说道。
自打他瘫痪了,贺年康和王氏夫妻两个,便对他再也没别的要求,只想让他少点痛苦,所以在他生活中,处处都捡着最好的给,锦衣玉食,比以前还要奢靡许多。
现在才什么节气,过了清明不到三天呢,竟然就有千里外做好的明前新茶送来了,怕是路上得跑死了好几匹马。真个是跟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差不多了。
但贺青浣却不嫉妒,甚至很怜惜,因为贺家人也只能在这方面弥补贺青江了,他已经成了这样子,连亲事都不能说,好好的一个颜动京城,才华横溢的少年,就这么废了。
贺青浣觉得,要是自己是二叔、二婶,都要去找大皇子这恶毒的东西拼命的。
幸好,她送去的那张弓,起到了作用,现在大皇子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了,并不比她阿江哥哥好多少。
茶香四溢,稍放一放,就可以喝了,贺青江正要去取茶杯,贺青浣心中一动,道:“先别喝。”
“哦!”贺青江手一顿,道:“阿浣可是有话跟我说。”
贺青浣道:“等先找到那个澜心再说吧。”
贺青江不傻,听出来贺青浣话里有话,就坐着等,顺带和贺青浣说了几句春日里趣事。
那出去打听的小厮回来的快,嘴皮子特别利索的给贺青江跟贺青浣学话:“少爷,三小姐,咱们府里叫澜心的,只有一个,是大灶刘娘子的外甥女,她老子娘在庄子上看家,她前年被送来跟着刘娘子学灶头活,以后约莫是要接刘娘子手的。”
“叫她来见我。”贺青浣说道。
“奴才刚才就想带她来见三小姐和少爷,但刘娘子说她不在,寻了一会儿没找到人,若不是这样,奴才早回来回话了。”
贺青浣的眉头微蹙,看来,这个澜心还真是有问题。
“找!一定要把她找出来。”贺青浣说道。
她的表情很严肃,贺青江身边的小厮当然听得出来这件事对贺青浣来说挺重要的,赶紧去办了。
贺青江很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贺青浣对他无声的坐了两个口型,贺青江立刻看明白了,贺青浣的口型是“霸仙”两个字。
也就是说,找澜心,是霸仙交代下来的。
但是,为什么贺青浣找澜心找到他跟前,还不让自己喝茶水,难道说,这件事和自己也有关系?贺青江思来想去,却是想不明白其中诀窍。
贺家虽然大,可是要找个人,还是容易的,大概半个时辰后,那澜心就被带着来了。
她是个身材丰满、高挑的姑娘,长的容貌中上,一双吊梢眼略有些媚,面上薄施脂粉,嘴唇点成樱桃样,头发上还扎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