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间,三天眨眼即逝。
这三天里,一众人除了整天提心吊胆,防着满城的血老鼠外,其余的,便只剩下担心苏如是了。
饥饿的血老鼠们,将医城还没来得及逃走的老百姓们吃光以后,便是齐齐围到了还有人气的术家医馆。
这三天里,群鼠发动了不少次攻击,但是,都被术家医馆一众人,用火逼退,在这几天的进攻中,又有不少术家弟子,遭了秧,成了群鼠的食物。
这种攻击,就好比是精神上的折磨,术家医馆内的好些弟子,都开始力不从心,整个憔悴的不得了。
用大伙儿的话来说,就是睡觉都得防着血老鼠。
因为,一旦睡着了,便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
就在众人受这双重折磨,整整三天之后,苏如是终于是苍白着一张脸,悠悠的醒了过来。
醒过来之后的苏如是,整整干掉两大碗米饭,吃掉半只烧鸡,这才回复了以往那个精力充沛的她。
而苏如是一醒,整个术家沸腾了。
大伙儿重拾了希望,最重要的是,苏如是的醒来,标榜着,她的抗病药剂,的确能抗住怪病。
一众人欢呼起来,这下,再也不怕被血老鼠咬了。
因为,就算是被喷了,他们也有药来治,这般,苏如是醒了之后,术医便是接替了苏如是,整日闷在诊室里,提取血清。
而这三日,花凤楼不得了,三天不停的捕鼠,一众人不注意之下,他一个人用了三天时间,便是整整捕了几百只血老鼠,堆在了诊室内。
诊室内多了许多大铁箱子,这些铁箱子,一般是用来存储医馆里的贵重药材的,现在这种关键时刻,为了避免血老鼠逃跑,这些铁箱子倒成了临时的铁笼子。
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倒是不怎么稀奇了。
术医投入血精的提取中,苏如是与司马渊,便是一纸急涵,飞鸽传书去了云隐云都,将医城鼠疫之事,从头到尾,写得清清楚楚。
而这封急涵里,还给老皇帝带去了一个好消息,那便是,他们找到了抗病的解药了。
两天后,信鸽飞到了云都。
这一日清早,老皇帝尚还在上早朝,大太监便是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朝堂上,将从医城传来的信涵,交到了老皇帝手中。
初接过信纸,老皇帝带着忐忑的心情,不知道是打开好还是不打开好。
迟疑了好一阵之后,老皇帝最终,还是当着众文武百官之面,将苏如是与司马渊发出的信涵给打了开。
打开看了一阵,老皇帝瞬间面如土色,心如死灰。
牧城爆发鼠疫,牵连了医城,医城全城百姓无一幸免,老鼠还将人吃了,恐怖至极,现在,就剩下苏如是等人,还坚守术家医馆,还要老皇帝派兵支援。
老皇这一看,当场就差点儿气的背过气去了。
何故牧城之病居然一发不可收抬,居然是到了这种地步?老皇帝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岁一般,快行将就木了。
疑!怎么回事?苏如是与司马渊的信涵,不应该是捷报吗?怎么到了老皇帝手里,便成了这般丧报?
堂下,太子司马睿与司马信一阵对视,某一刻,两人皆是阴险的笑了起来,司马睿抬头看了眼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对其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
大太监则是微微一扯嘴角,此时无声胜有声了。
好吧!太子司马睿太卑鄙了,居然是买通了大太监,将苏如是与司马渊传来的真实信涵,给整个调包了。
这,司马睿与司马信,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老皇帝呆愣在龙椅上,司马睿抱着官牌,前踏一步上前,与老皇帝问道。
“父皇,皇叔飞鸽传书,可有说些什么?”
“牧城暴发鼠疫了,一群血鼠,将牧城吃了干干净净之后,便是冲向了医城,很快,医城吃干净了,就会冲向风城的,再不想办法,整个云隐国都得在这次鼠疫中,全军覆没了。”
老皇帝心如死灰,遇上这样的天灾,你让老皇帝如何不心急?
当朝太傅木袁,上前一步,与老皇帝秉道。
“启秉皇上,臣以为,这件事事态太过于重大,皇上是该下手了,皇上,微臣建议,将牧城与医城弃之,一把火,将两城烧的干干净净,这般,鼠疫便是会随之覆灭,方才能救国于危难之中。”
“糊涂,医城术家医馆,伫立云隐上百年,忌是这般说烧就烧的?而且,现在术家医馆里还有朕的皇弟在坚守,如何烧得,此计不行。”
木袁一说,老皇帝怒的一拍身下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