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静静笼罩在城市的上空,一轮皓月静静的悬挂在天空,几颗稀疏的星星点缀在一旁。
月华如一层银布穿过巨大的落地窗,铺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地上三三两两的歪倒着几个酒瓶,酒瓶里面的酒糟酒一滴不剩。
空气中飘散着一丝淡淡的酒精的香味。
“爸反对我……就连你也当在我的面前,白天羽,你凭什么!”
早就已经瘫软在地上的白天袭,仰脖抽着酒瓶里面的酒,没多久他就再也不能从酒瓶里获得一滴酒。
“就连你也跟我作对!?”
白天袭对着已经被他喝的空空如也的酒瓶迁怒着,心中的戾气丝毫不掩饰的表现在他的脸上。
“砰——”
空酒瓶被白天袭用力掷了出去,狠狠的撞击在墙上,瞬间破碎的玻璃向四处炸开,散落在地毯上面。
自从白天袭在医院的门口跟白天羽起了争执以后,他就回了家,因为他想起他的房间里面还有几瓶他私藏多年的好酒。
心中的郁闷无处释放,白天袭的脑袋里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曹操的那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了。
他不懂,自己跟芷苒明明就是真心相爱的,但是为什么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阻挡他们在一起?
父亲的固执和古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阻止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就连自己的哥哥也要挡在自己的面前?
每当他看见白天羽和林芷苒的父亲之间那种亲密的关系,还那天林父把白天羽当作自己的准女婿看的眼神,心里的苦楚又能向谁言说。
他好不容易远渡重洋,不远万里的赶了回来,原以为回来了就可以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美好的日子了。
刚刚见到日思夜想的林芷苒,转眼间……她就失忆了。
白天袭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往酒柜里摸出了一瓶新酒,他的眼神里满是血丝,妖艳的面容也变的狰狞了起来。
“少爷,你不能再喝了,你已经喝的够多了。”
曾婶站在白天袭的身边满眼心疼的望着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白天袭,上次白天袭这样是什么时候?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了,那个时候,老爷阻挡的人还是韩薇慈。
白天袭的手一顿,骨骼分明的手紧紧的握住了酒瓶。
“曾婶,我没事的,不用担心,你先下去休息吧。”
曾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满眼无奈的转身出去了,她已经跟了白天袭二十多年了,白天袭的每一个动作她都懂。
现在是白天袭压抑的最厉害的时候,或许少爷确实也需要这样的一种方式释放一下心里的苦吧,曾婶关上了门,想道。
“芷苒……”
白天袭仰脖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酒,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和林芷苒,还有和孩子们一起度过的日子。
“砰砰砰——”
曾婶刚走不久,房门上又响起了敲门声,白天袭皱了皱眉头,想着不知道哦曾婶还有什么事情。
“曾婶,不是说了不用管我的吗?”
这些年来,白天袭第一次对自幼照顾自己的曾婶有了一点厌烦。
“白大哥……是我。”
韩雪慈怯生生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看着房间里面已经散落了一地的酒瓶,似乎也有点吓到了。
“原来不是曾婶……”
白天袭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对他来说来的人是谁并不重要,只要不打扰到他借酒消愁就好。
不是说杜康解忧吗?为什么他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还是觉得心里的烦躁一点都没有丝毫的减少呢?白天袭不解。
“白大哥,你不要再喝了,”正在白天袭又要一口酒往下灌的时候,韩雪慈一步跨过去就想抢白天袭手上的酒瓶!
白天袭死死的拽着不让韩雪慈抢走自己手上的酒,不论是他深爱的女人林芷苒,还是他受伤的这瓶酒,他都不会让任何人抢走!
这个男人,都喝醉了力气还这么大!韩雪慈在心里暗暗的骂着,但是脸上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就连望着白天袭的眼神也充满了担心。
旁人看见了或许真的会以为她是真心的为白天袭担心。
“白大哥,算雪慈求求你了,你不要再喝了好不好?再这样喝下去你的身体真的会受不了的!”
“我不用你管!走开!”
白天袭一把就推开了韩雪慈,仰头又是一大口的酒,冰凉的液体到了胃里却烧的白天袭的胃火辣辣的。
趁着白天袭不备,韩雪慈冲上去一把酒夺过了白天袭手上的酒!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我才不会在你的身上浪费这样的多的时间,喝死了都不管你!韩雪慈暗自想道。
要是放在平时,以白天袭的力气和反应,韩雪慈自然是没有办法得手的,可惜现在的白天袭就是一滩烂泥!
“你给我!我要喝酒!还给我!”
白天袭就像是一头野兽一般,冲着韩雪慈嘶吼着,眼中早就已经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