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管家!”
白天袭几乎是立刻就冲出了曾婶的房间,大声的呼唤着,正在客厅忙碌的管家也瞬间就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少爷,出了什么事情了?”
管家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一看就知道刚刚一定是累的不轻。
不过现在的白天袭完全没有心思管这些,他眉头深锁着,眉宇之间充满了焦急。
“快!你赶紧带上家里所有的下人,全部去找曾婶的下落,问下门卫昨天晚上曾婶有没有出门,让他们调出家里所有的监控!”
白天袭迅速的下达着命令,即使他已经感觉到了为时已晚,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心存希望,希望能够找到消失的曾婶。
管家听到了白天袭的命令没有多问,二话不说就去办了。
在白天袭的密切关注之下,白家下人的办事效率异常的高,很快管家就回复白天袭,说曾婶昨天晚上都没有出过大门。
“曾婶——曾婶——你在哪儿啊曾婶——”
窗外全都是下人们此起彼伏的呼唤声,白天袭更加是没有心情闲下来。
曾婶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天袭焦急的等待着,时间越长,白天袭的眉头皱的就更深。
“少爷,已经两个小时了,您也喝口水歇会儿吧,下人们已经在找了。”
管家看着白天袭两个小时来一口水都没有喝,嘴唇都不禁有点发干起皮了,心中实在是担心的紧。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曾婶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但是他知道曾婶对白天袭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想当初曾婶辞职回家养老的时候,虽然白天袭嘴上没说,但是管家看得出来,他的心情着实低沉了几天。
“不用了,赶紧找。”
白天袭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曾婶,哪里还有心情管这些?
“管家……”
突然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走了过来,望了白天袭一眼,最后小声地在管家的耳边说了几句,顿时管家的神色大变。
“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曾婶的消息了?”
一看管家还有那个下人的神色异常,白天袭的心里就“咯噔”一声,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管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让那个下人下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是真的担心白天袭会受不了刺激。
“你说话啊!”
白天袭的心里倍感煎熬,他怕听到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但是没有消息更加让他心里难受。
“少爷……刚刚那个下人说,在河边发现了一双曾婶的鞋。”
河边!
好像一道平地惊雷在白天袭的脑中炸开,即使没有听见管家继续往下说下去,白天袭就已经知道曾婶或许这次真的十有八九已经遭遇不测了。
“尸体……找到了吗?”
语气中都不禁有一些嘶哑,白天袭艰难的说出了“尸体”两个字。
尽管他的心里万般的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但是他更加不是一个逃避现实的人。
“还没有,”管家摇了摇头,看着白天袭一副如死灰的样子,心中闪过了一丝不忍,不禁出声安慰着说,“少爷,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
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白天袭就摆了摆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沉吟了片刻,白天袭在此抬起头,强打起精神说道:“带路。”
大概是知道白天袭的心意已决,管家也紧紧的闭上嘴巴,不再多言,一路带着白天袭穿过了白家,一直到了后面的湖泊。
碧绿的湖水因为微风荡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似乎也因为周遭的嘈杂变的不再宁静。
散开围观的下人,管家带着白天袭到了湖边,只见翠绿的草丛中安静的躺着两只布鞋。
白天袭仅仅只是一眼,就已经认定了这是曾婶的鞋子。
“少爷,这个湖连着T市最大的江,而且时间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曾婶的尸体,恐怕是找不到了。”
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满是惴惴不安,白天袭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好像随时都会发火一般。
良久的沉默,白天袭最终还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江水有多么的急湍,作为一个T市人他再清楚了解不过。
就算曾婶不在湖里淹死,顺着河流流近了江水里,生存的几率更小。
曾婶的死亡已经百分之八九十可以确定了,白天袭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把这双鞋好好的收起来,做个……衣冠冢吧。”
吩咐了下去,白天袭漠然的转身,望着白天袭渐渐远去的背影,管家似乎从白天袭的身上感受到了他的悲伤。
他只不过是不愿意展露在人前罢了。
上了楼梯,白天袭的目光不禁朝着曾婶大开的房门投去,脚步也不自觉的朝着那个房间走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