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陌觉得自己这整整一个晚上全都是白费了，不仅什么都没有查到，反而还白白浪费了自己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没有别的人进出过？”白天袭的眉头微微地锁了起来，再次问道，“别的人是指不是我们这一层的人？”

白天袭一边问着，一边心里默默地已经有了一点猜想。

“对啊，全都是秘书处里面的那四个姑娘，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你和我了，哦，其中小许在门口的茶水间逗留过，不过没有进门。”

他并不觉得小许有这样的超能力，不进大门就能偷到这样机密的计划书。

所以，肯定不会是小许。可是又没别的人靠近过了，所以还真是好奇怪啊！

“我觉得，我可能有怀疑的对象了。”

一根精致的钢笔在指节分明的手指之间快速的旋转着，白天袭深邃幽深的目光之中尽是思索之色。

这么快？不愧是白大总裁啊！可是，靠谱吗？曾陌表示怀疑。

“你有怀疑的对象了？你不会真的觉得小许有超能力可以隔空取物吧？”

曾陌一顺口想都没有多想的就把心底的想法给说出来了，白天袭被曾陌这无厘头的想法说得一愣，随即脸上堆满了无奈之色。

满头黑线地看着曾陌，这个曾陌办事有时候还是蛮靠谱，但今天这是犯傻了么？

“我没有怀疑小许，我觉得我们已经可以确认范围了，就在除芷苒以外的剩下的三个秘书之中。”

白天袭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淡地叙说着，对曾陌来说好像是给他的思路打开了一条路，对啊，他怎么没有想到呢。

他今天这是因为熬夜把脑子给熬蠢了么？这么浅显易见的事情，他竟然想不明白。

这不就是说明内鬼就在秘书处吗？那他这一晚上不仅仅是没有白费，而且还有非常重大的发现。

公司几百号人，范围一下子就缩小在了三个人之内！

这工作量可是一下子就减少了很多啊！这说明他干了一件大事，简直是整个公司还有白天袭的功臣啊！

曾陌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让白天袭知道，曾陌已经完全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了，旋转飞舞的钢笔稳稳地停在了白天袭的手掌之中。

“Allen，你对她们还是太过于信任了。”

言语之中是满满的无奈，他知道曾陌相信这几个人，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任谁都不能随便相信啊。

人心，最是难测。

没错，曾陌一直把凌薇、陈煦妍还有郑雅雯三人划在自己信任的圈子里面，从来没有想过内鬼就在她们之间。

曾陌低下了头，有些羞愧，是因为他没想到。还有些痛心，他真是有些不敢相信，这几个人之间，竟然会出内奸。

“她们三个不管是哪一个，在白氏集团的时间都不少了。”

言下之意，这么久以来，好歹也该有那么一点点归属感吧？毕竟，一直以来，给她们的待遇，都还挺好的。

但是，也还有一层深意，那就是这么多年了，她们对于公司一些机密的掌握情况着实是让他有些心惊啊。

要是真是她们当中的一个人，这件事恐怕，还会往更糟糕的地步发展。公司机密被泄露，那科四要出大事的。

曾陌意识到自己刚刚下意识忽略她们几个人是多么不对的行为，毕竟，人心难测，谁知道人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得不说白天袭的话是对的，他确实是太过相信她们了，相比起白天袭，他要感情用事得多。

这三个人，平时跟他关系都还不错，虽然有时候会有一些小摩擦，但他始终不愿意去相信，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背叛了白氏集团。

毕竟这三个人这么多年用起来都没有出过什么问题，对白氏集团来说也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

“人是会变的，还记得之前的那个林秘书吗？现在她们之间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背叛白氏集团的林秘书，而且现在公司还是处于风口浪尖上。”

曾陌不禁默默地低下了头，白天袭对所有的人在心底都是留了一份戒心的，也就只有自己还有林芷苒这样的跟他这样熟悉的人，才能让他完全信任。

这些人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他就是毫无保留地相信着他们的人品。

“你就不怀疑我？”

说到这里，曾陌都有点不是很自信了，白天袭真如自己想的一样这样的信任自己吗？

“怀疑，不过我也相信你。”

简单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轻飘飘的从白天袭的嘴中飘出，不过却让曾陌欣慰。

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已经很清楚白天袭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在白氏集团的董事长的身份上，他怀疑他，但是站在发小的位置上，他相信他。

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

中午，办公室里面的人都已经各自去吃饭了，就只剩下了凌薇和林芷苒两个人还在忙着工作。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