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刚才那个声音又继续传来,“嘿嘿,有些意思。”
来人速度太快,聂长空想避开都来不及,惊骇之下,他右手再次一抖,那把淬有飞蜈之毒的匕首再次闪现。
来到帝都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使用这把匕首,是因为其上的剧毒太过猛烈,恐怕有伤天和,此刻来人如此强横,他不得不用了,不然自己必死无疑。
便在他准备驱动匕首袭出时,来人却生生停在了五丈外。
来得快,停得也快,就像没有受到惯力冲击一般,停下来后,一身灰色身影俨然呈现,八字胡须,长相极其普通,倘若放在大街上,与普通中年人没有任何区别。
“你是谁?”
见来人停下,聂长空也没有急着动手,因为他知道,以来人这般气势,就算自己动手,也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中年人脸色古井无波,上下打量了聂长空一眼,平静道:“我等你很久了。”
“你等我?”
聂长空警惕之意顿时大起,“你找我何事?”
中年人说话如此直接,只有一种可能,他应该早就发现了自己诅咒师的身份,再这般强势来袭,或许也只有炼狱堂了。
对于聂长空的警惕,中年人丝毫不以为意,嘴角突然牵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不错,能这么快达到这种境界,说明你的天赋极佳。”
聂长空直听得一头雾水,如果是炼狱堂,应该会第一时间对自己动手,以求达到一击必杀,而眼前的中年人,非但迟迟没有动手,望向自己的目光中,还带着丝丝赞赏之意。
“你究竟是谁?”
中年人嘴角的笑容扩散了一圈,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敌意就行了。”
“那你来此何事?”
“我来此,是想亲自看看你,现在看来,果然没有令我太过失望。”
也没等满脸疑惑的聂长空再说什么,中年人又自顾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帝都,我除了想亲自看看你之外,还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有人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谁?”
“这些你现在不用管,好好活下去,总有一天会有大用。”
警惕的同时,聂长空更加疑惑了,“什么大用?”
中年人挥了挥手,“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如果时机成熟,有人会助你一臂之力。”
“你说的人究竟是谁?又是指什么?”
聂长空心里泛起滔天巨浪,自己一路走来,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就是害怕诅咒师的身份被人知晓,就连与柏少堂的交战,也一直没有施展迷惑术,没想到所做的一切,依旧逃不过这些人的耳目么?
“该说的我也说了,日后你会渐渐明白。”
闻言,聂长空就知道那人要走,立刻伸出手,“等等。”
话音还没落下,中年人灰色的身影已经掠出了几十丈外,尤如初来时的速度,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彻底消失在了聂长空的视线里。
现场一片宁静,就像那身灰衣,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一般,聂长空一时间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只有散落周围的三十把匕首说明了,刚才这那名中年人真实的来过,并非虚幻。
“刚才那人是谁?”
聂长空怔怔发呆时,陆维与柏少堂才惊恐的掠了过来。
聂长空始恍然回神,摇了摇头,似是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
刚才这这个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了,想杀自己几人,或许只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即便是此刻的陆维与柏少堂,也一时间忘记了刚才还在与对方拼命。
“他不是来找你的么?你竟然不知道?”
聂长空甩了甩头,这才将目光移到柏少堂身上,尴尬的笑道:“刚才多有得罪,望见谅。”
他刚才虽然出手,却也知道两人不可能真的生死相向,尤其在面对这种强大得离谱的修炼者,他更是感觉自己三人的争斗,简直就如小孩过家家一般,不值一提。
聂长空不说还没人知道,刚刚说出来,陆维又立刻警觉的暴退了出去,望向柏少堂悻悻道:“聂长空说得对,我们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就此……”
“住口,今天事发突然,暂且先放过你,日后若敢再骚扰我妹妹,别怪我棒下无情。”
说到这里,柏少堂又将目光移到聂长空身上,“我看你应该不是帝都之人,日后最后少与这种人掺合在一起。”
聂长空看了看陆维,又看了看满脸怒容的柏少堂,尴尬道:“为何?”
“哼,好自为之吧。”
柏少堂似乎不想多说,冷哼了一声,迅速向帝都的方向掠去。
直到柏少堂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陆维才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快步凑上前,讪讪道:“我早就与你说过了,这种人顽固迂腐至极,还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必理会。”
聂长空侧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陆维一眼,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