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那丫鬟听着问话下意识的开口,说罢才暗自懊恼,低着头,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母亲呢?”也凤歌并未急着去看岳氏,再次开口。
“奴婢来的途中恰巧看到瑞儿,想必夫人这会子已经过去了。”那丫鬟再次说着。
夜凤歌凝了眉,“仙儿,将本宫从宫中带来的解毒丸带上,我们也去看看。”
“是,公主。”仙儿应声转身走了进去,不消一会儿又走了出来。
夜凤歌淡淡看了她一眼,仙儿不露痕迹的点头,夜凤歌敛目,吩咐前来传信的丫鬟前面带面,自己走在后面。
留香阁里一片乱昏昏的场景,霍氏不在,夜凤歌不曾想萧玉轩竟然也在,她一进去,房间内的其余人便看了过来。
“奴婢见过公主。”顿时一排排丫鬟整齐的排在夜凤歌身前,正巧不巧挡住了她的视线。
“起来吧!怎么回事?”前面这话是对挡住她去路的丫鬟们说的,后一句却是问正在给岳氏诊脉的大夫说的。
那大夫的手正搭在榻上纱幔外面露出的一双白嫩的皓腕上,闻言,连忙松了手对着夜凤歌行了一礼,才开口“是‘落纱’,不过公主将军不必担忧。这位夫人中毒尚浅,又是初发,老夫会开几幅解毒的汤舀,每日按老夫所说的方法服用,不日便会见好。”
夜凤歌听闻,眸子微暗,‘落纱’乃皇室后庭最常见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可以和任何东西相溶,同样这种毒一般不会发作,只要遇上茶多素便会毒发,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岳氏正好在她那里喝了茶。
萧玉轩抬头,饶有深意的看了夜凤歌一眼,转向瑞儿,低声开口“怎么回事?”
“奴婢不知道。”瑞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忙开口,因为害怕,声音而有些颤抖。
夜凤歌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岳妹妹方才在本宫那里去过,不曾想才回来便中了毒,这么说倒是本宫的不是了。”
她微微敛目,淡淡开口,平缓的眸子落在跪在地上的瑞儿身上,如刺锋芒。
“奴婢不敢,奴婢陪夫人回来的时候,夫人便说有些不适,奴婢便去给她请大夫了,等大夫回来已经这样了。”瑞儿战战兢兢的回答。
夜凤歌冷笑一声,这话分明是差跳起来指正,岳氏中毒就是夜凤歌害的了,可是夜凤歌像软柿子了吗?转身看向那明显战战兢兢的大夫,轻声道“大夫,请问你是什么时间来的?“
“老夫方才刚到。“那大夫心知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卷入后宅女人之间的算计,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
“那么跪在地上的丫鬟是什么时候去请的你,你又住在哪里?期间需要多长时间。“夜凤歌再次开口。
“他是府里的家生大夫,就住在西厢阁里,离各房不过盏茶功夫。“这次回答的却是萧玉轩。
夜凤歌淡淡勾唇,继续说着“岳妹妹从本宫那里离开时辰快要道申时,如今却酉时,这期间三个多时辰的时间,你说岳妹妹身子不适,你便去请了大夫,而大夫离这里不过盏茶功夫,这剩余的两个多小时你去了哪里,为何大夫现在才到?”
瑞儿跪在地上已经冷汗涔涔,她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与头顶上那不怒而威的眼神,不曾想,夜凤歌竟然也会有这般尖牙利齿的时候。
“奴婢….“瑞儿被问的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夜凤歌扬眉,淡蓝色的眸子滑过一抹锐芒,“本宫来替你说,第一,岳妹妹回来之后见了别的人。第二,是你这个奴婢吃里扒外,陷害自家主子,并想要挑起将军府后院的和谐。“
瑞儿一听,脸色萧变,大家族里的女人个个纯善,面上最见不得像她这般‘故意’挑拨离间的丫鬟了,被发现是要被侵猪笼的,可是偏偏夜凤歌给她扣了这么大的一定帽子。
如果应了,她必死无疑。如果不应,便是出卖岳氏,这结果同样不是她能承担的起的,一时间她进退两难起来。
好在她本身跪着,脸色即使再难看,也无人发现。
可是偏偏有人不放过她。
“瑞儿,你可知道陷害主子,挑拨离间的结果?“夜凤歌声音很淡。
瑞儿只觉阴风突起,连牙齿都打颤起来的感觉。
“奴婢没有,公主,奴婢没有。“除了这句她不知道再说什么。
“哦?那么你说说这多出来的两个多小时你去了哪里?“夜凤歌好言好语的继续发问。
“奴婢…奴婢去了落花轩,找夫人…..“瑞儿咬牙,想着搬出夫人,夜凤歌总能忌惮一二。
可惜她错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而且还是试图想要陷害她的人。
淡淡勾唇,声音猛然冷漠下来。“胡言乱语。“
瑞儿惊愕的抬头,正好瞥见夜凤歌眼底一闪而逝的煞气,不由的身子抖了抖。
不等她再次说话,夜凤歌的声音再次响起,“母亲最是仁慈,若是你去了母亲那里,母亲得知岳妹妹中毒之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