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序就从夏末初秋到了秋末初冬的十二月份,圣诞节那几天安慕希回了趟老家。随后过来紧接着有半年度的见习测验,为了不影响学习,她搬回了宿舍。房子里瞬间安静下来,苏澈渐渐有些不习惯。不想在家中呆着,想去医院。刚好徐茹茹也到了产检的日子,打算与她同去。
两个孕妇叫了辆车,去到医院。苏澈探完安慕希,又去郑文扬那边逛了圈,却讨了顿骂,“你这么大的肚子,不是都说了要出来打我电话过去接你,随随便便乱跑出事怎么办?”
“你是咒我还是咒我?”苏澈话虽这么说却不见火气,在他办公室鸠占鹊巢坐了郑医生的椅子。此时徐茹茹那边打了电话过来,约了产检完一起走。
郑文扬早前也听说过徐茹茹,从没见过真人,听着苏澈与她通完电话好奇道:“她身份背景怎么样?你们两就和人家这么好,不怕啊?”
“她也是个单亲妈妈,独自在这里,我也没看到她有什么亲人在。”
“她和那智障少女差不多大吧,也就20出头,这么小的未婚妈妈感觉就不像个省油的灯。”郑文扬的有色眼镜片颜色特别深。
“你也知道她年纪小,怎么不说是那个害她怀孕的男人不好。”苏澈抱不平。
“行,你说的有理。”郑文扬不欲与她争辩,看了看时间,与苏澈道:“这马上下班了,索性等会我送你吧。”
“行啊,今天乐乐说要回去,顺便一道吃晚饭吧。”
“只要不让我花钱,我没有意见。”郑文扬神色颇为无赖,苏澈也没计较。
徐茹茹产检完和苏澈见了面,听说要出去吃饭,略略有些担忧,“我还是不去了吧。”
“你不是真的以为张竟天有这种手眼遮天的能力吧?这都这么久了,如果他能知道你在哪里,早就找人来了吧。”苏澈不以为意。
“我还是不去吃饭了,要不你们去吧。”徐茹茹还是不放心得坚持己见。
苏澈也不便勉强,担心徐茹茹大腹便便不方便行动,特别等了安慕希和郑文扬相续下班结束课程,先送了她回去。车子到了小区门前,苏澈心下涌起莫名的不祥。看着徐茹茹独自走进小区的蹒跚的背影,略略有些不放心。
“我觉得最好还是送一下。”苏澈看了看主驾位的郑文扬,他扭头看了她一眼,满脸不以为意,“这还能出什么事啊?”
“我也觉得要送一下,我去吧。”安慕希主动下了车,郑文扬见状大概有些良心发现,也跟着过去了。苏澈看着两人先后进了小区,心下的不安却并未消减,反以几何等级暴涨了。
郑文扬车子并没有熄火,听着低沉的引擎声,苏澈最终也下了车。扶着肚子走进小区,突然就听到了女子拔高的尖叫声。
“啊!”
十二月天寒地冻的节气里,苏澈后背已经被汗液濡湿,风一吹抖得不能自抑。虽然不断在心下安慰自己不可能出事,但心跳依然不自觉的加快。疾走了几步,感觉肚子也隐隐有了疼痛的反应。苏澈不得不缓下暂歇,在经过又一丛花木遮掩后,她终于看到了那副惨烈的场景。
她下意识提步跑去,结果终是因身子重难以掌控平衡跌了下去。
彼时隋益正在参加一场商务午宴,时间还未开始。他换了正装,虽然这衣服是量体特制的,但扣住领口后他呼吸莫名觉得迟滞。似乎有某些不详的事情就要发生,他因此迁怒领结,有些不耐的将它拆开丢到了一旁,不打算再佩戴。
此时刚好看到太子爷的助理进来,略有些急色的找到了隋益,“益哥,你看到张总了吗?”
“没有,他没和我们一车过来,怎么了?”
“有些事,这个,我再去找找吧。”拍了拍隋益,助理往外走去。隋益下意识跟了上去,听见他打了通电话,“是,人找到了。但出事了,对。”
这通电话的内容极为诡异,隋益正自疑惑之际听到了口袋里手机的振鸣音。掏了手机看到屏幕上的陌生号码他瞬间感应到了什么,可分明之前得到的消息,苏澈的预产期应该在两个月后。
往旁侧疾走了几步,他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电话另一端并没人应答,电流中杂乱的背景音里依稀听得到细微的呼吸声。
他抿了抿唇,忽然就笃定得开了口,“苏澈?!”
在隔着巨大的杂音之后,隋益终于听到了她久违的声音,似是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在他耳畔响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莫名堵在了他喉间,隋益垂了眸,轻咳了声后才道:“最近还好吗?”
话落,听到电话那端的她突然尖利的抽气声,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他声音不自觉拔高:“发生什么事了?”
“对……对不,对不起。”她在电话这端因为一阵紧似一阵的宫缩疼的满头大汗,为了忍住到口的痛呼,她攥紧了担架床的担架。
急救车正往医院赶去,隋益也终于自背景音里分辨出了那刺耳的鸣笛声。
“苏澈,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