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花香浮动,水晶灯火璀璨迷离。隋益将东西交给了张竟天,与他一道和人寒暄了一番,退到角落碰杯喝了几口,意外看到他袖口处的一角奶油,提醒了声:“张总,你的袖子……”
他依言看到了那抹污渍,皱眉抬手唤来了侍者,随后就跟着他去做简单的清理。隋益便独自靠在角落,一边喝着香槟,一边状似不经意的梭巡场内。
只看到冷餐台附近几个打扫的侍者,没有苏澈的人影也不见张绍生,他心下虽略觉不安,但眼下场合并不能任性妄为。此时又有相熟的人过来敬酒,他振作了精神与之客套商谈起来。
与此同时,酒会同层的女厕内,苏澈正在洗手台前,对着镜子清理奶油和裙裾上的脏污。脸上还好办,可头发和衣服上的部分却很难弄干净,即使勉强看不出来,手按上去还是粘腻不堪。
旁侧女侍者一直在不断为她提供热毛巾,最后,还是苏澈过意不去决定放弃清理。转自离开洗手间的时候,撞上推门进来的唐北北。
今天她穿了件香槟色的抹胸及膝小礼服,侧编了发辫,走的是娇俏少女风。看到站在门边的苏澈,演出了一场姐妹情深的好戏,“刚刚我看你被骂的好惨,没事吧?”
苏澈摆出了彼时怯懦的神色,垂了眸轻道:“没关系,谢谢。”
说着,就要绕过她出去,唐北北见状反是一把将她揽住了,“唉,你这里还没擦干净。”
话落拉了她往洗手台前去,接过了女侍者递来的干净热毛巾。一边帮着擦拭,一边担忧道:“这女人是谁啊?怎么会对你说那种话?”顿了顿,有些刻意的打了个补丁,“我这也不是八卦,就是担心你,毕竟你是张先生带来的,今晚隋益又在,就怕……有什么影响和误会的。”
今天这场酒会因为列席的要员不少,还有明星,所以安保方面其实还算是严格的。没有邀请函或熟人带,并不能顺利入场。所以姑姑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内应帮忙的。在唐北北跳出来之前,苏澈还有些担心这是张家父子贼喊捉贼的试炼。
直到听了她这越描越黑的解释,苏澈禁不住在心底冷笑。可面上,还是之前那个怯懦的样子,“应该……不会吧。”
“哦,那张先生没有怪你吗?”唐北北看着她畏惧的神色,有些嫌弃的皱了眉。
就在此前她将苏澈和太子爷被同事目睹“约会”的那张照片发给隋益之后,发现他还是“冥顽不灵”,她便再坐不住,专门找人调查到了苏澈的姑姑。
与她见了面,两人奔着对苏澈一致的仇恨成立了联盟。她出钱,让苏澈姑姑出人,北上来演了这么一出戏。原本是想要让苏澈颜面尽失自动离开,可没想到太子爷竟被她利用,反将她姑姑赶了出去。
唐北北实在是不懂,为什么像苏澈这种女人会被隋益捧着当宝贝,而她这种身家清白的姑娘则被他视如敝帚。
越想心下越不快,恰好最后一块毛巾用完,女侍应生外出去取了。整个洗手间里暂时只剩了她们二人,再看苏澈垂着眸直摇头却不开口的怯弱样子,唐北北当即语带讥诮的开了口:“其实我还挺佩服你的,生了孩子就像没生过一样,还能这么潇洒。”
听她提到孩子,苏澈终是抬了眸,眼神一反之前的怯弱转瞬犀利起来。迎着她的转变,唐北北显是被吓到了,捏紧手里的热毛巾不自觉的退了一步。苏澈跟着往前跨出一步,噙笑续道:“唐小姐,你对我的关心实在是热情过了头,我有些不习惯呢。”
闻言唐北北终是豁出去撕破脸了,一甩热毛巾冷哼道:“我就知道你是在扮猪吃老虎,坐过牢的女人还成天扮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给谁看啊?”
事已至此,苏澈也不打算再掩饰,不慌不忙的回道:“以你的想法,我当然是扮给男人看的咯。要不然,给你看你也不信啊。”
“谁要看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就隋益这种傻男人,被你骗的团团转。”
“是啊,他甘愿被我这个坏女人骗也不信你个好姑娘,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反省下自己?到底,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唐北北绷着一张脸道:“那是因为我跟你这种人不一样,我要脸。”
对她的反呛,苏澈根本不以为忤,反是探究的口吻,“是吗?!照你的说法,应该是物以类聚哦。我不要脸,那信我的隋益也是不要脸的咯?然后放不下隋益的你,岂不是同样的不要脸?我头一次发现居然有人骂人是会把自己也骂进去的,所以应该是说你舍生忘死呢还是智商不够呢?”
“苏澈!”唐北北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反被她抓了空子,当下脸上青白交错,抖着手指着她尖叫,“你才不要脸,你生的那个孽种也不得好死。”
又听到她诅咒孩子,苏澈忍无可忍一巴掌抽了过去。唐北北先是被打懵了,捂着脸庞怔怔看着,听她冷声道:“我告诉你,骂我可以但不要再牵涉到我的孩子。”
眼见苏澈打完人就要走,唐北北终是回神过来,不甘的尖叫一声往前扑去。虽然气势惊人,但她和安慕希身高差不多,也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