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很快就到来,12月的时候董事会提供股东福利,元旦免费的芬兰旅游。苏澈根本没有想过报名,知道自己的情况过不了签证所以连护照都没申请过。就这样白得了个元旦假期,此前她已经久未休息,睡了半天后前往烘焙店找曹敏琳。
与之前一样,烘焙店的全落地玻璃帷幕四角挂着常绿盆栽,扑面而来的是奶油起司特有的香气。看着店里生意繁忙,连老板娘都站在收银台前接待客人,苏澈便帮着收拾起了桌子。忙了没一会,曹敏琳那边暂告段落,过来拦住了苏澈,“我可请不起市值数十亿的总裁大人做这种事情。”
说着,招呼了身后的店员过来,将苏澈手上的杂物取走。而后,曹敏琳带着苏澈进了后头的办公室。关了门,她自电脑前坐了下来,从抽屉内取了一张纸出来。
“你之前托我问的那个物业产权所属,我找房管所的朋友查过了。确实不是张竟天的,他在西山林语只有一套别墅产权,那栋房子产权是属于一个外国人的。”
“外国人?!”苏澈之前就找到何优璇的那栋别墅拜托曹敏琳查产权人,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结果。看着曹敏琳递给她的产权复印件纸张,所有人登记姓名是一串字母。很像拼音,但是又很诡异有音标显示。
苏澈沉吟了片刻,道:“你那边是不是能查出具体是谁的?”
曹敏琳双手抱臂看着她许久,略略有些无奈的笑起来,“你这是把我当国安局了吧,实话说,你要查的那种详细也不是做不到,但是就我这边做挺麻烦的。要大量财力人力,不过我还是帮你稍微问了问,这个人应该是个越南华人。至于再有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越南华人?!”听着这四个字,苏澈当即就想到了阿富。
以及,他那天回答她的关于小区内监控的话——除了主干道的监控以外,各门各户应该都是独立安装,不存在统一的说法。
那个时候,她没有怀疑过什么。现下知道那房产是一个越南华侨所有之后,她当即就觉得阿富不对劲起来。虽说他是负责张绍生的安保工作但毕竟他和张绍生谁都没有在西山林语置业,所有他这么清楚一个陌生小区内的监控情况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苏澈将自己的推断和曹敏琳说了,她在初始的惊愕之后,也慢慢回过为来,“也是,想他一个全然和那地方没关系的人怎么会了解当地小区的监控情况?除非就像你说的,他其实是有物业在那边,这样就能说通这个情况了。现在事情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阿富很有可能早就和张竟天暗中联系上了。”
苏澈面色肃穆的点头,“对,我现在担心的也是这个情况。如果我这个推论成立,那么阿富就有可能出卖公司利益给张竟天。你知道,张绍生把他当左膀右臂,对他其实比顾上青要信任很多。因此他虽然不管运营上的事情,但还是可以接触到公司核心商业机密的人。”
“那你要怎么做?去告诉张绍生,他会信你吗?”曹敏琳略略皱眉。
苏澈摇了摇头,“不会,他们两个人的信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现在只有那个别墅的事情,阿富分分钟可以洗清嫌疑,到时候情况只会对我不利。”
现如今,她也是工于心计的一个人,不会再做出有可能自取灭亡的蠢事。
“不告诉张绍生,你要怎么提防阿富?”
“通知顾上青。”
共事这么久。苏澈不敢说自己对他有多么了解,但总是知道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很显然,为张竟天做事并不在他现阶段认为正确的行事名单之内。
顾上青这人比苏澈还要小一岁,为人处世却可称得上老辣。在接获苏澈就这件事的提醒之后,联想到最近的一桩案子,他亦反应过来。对外什么表示都没有,对内直接改变了整个处事流程,从实际上架空了阿富涉及到最后成型计划书的可能性。
当然,他这么做了也不代表就对苏澈真的敞开心扉情同手足了。平日两人基本上是各做各的活,只是在对外应酬交流的时候,有些联系。
这么一来,张竟天那边就彻底被切断了通道源。就连阿富本人都不清楚的哪个环节的问题,而张绍生在商业运营这件事上是全然放手顾上青去做的,并不会掺和。且上年度的财务报表亦显示,顾上青实际接受公司运营之后,整体利润额比起上年升了3个点。至于苏澈谈下的美国摩尔的代理案,因为是年底才签署的,所以暂时营收还没有账面反应。只是从一月底的小结可以看出,整个拉升公司营业额比同期多了24%,数字相当亮眼。
于是,在农历年末的总结大会上,面对两人这番表现的成绩单,张竟天等于是全面落败。
结束了会议返回公司的张竟天终于不再觉得有趣,虽然因为张绍生不负责任他没有得到过多少父母亲情的关切,但在这种物质化的表现上,他一直习惯了高高在上接受别人的逢迎拍马。及不上顾上青这种人精也就算了,现在和他说连苏澈都赢不了,自负如他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面临这样惨败的局面,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