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晴的眼睛还是紧紧的闭着,没有半点生的迹像。
“晴儿,我来了,来晚了,让你受苦了。”胡岩一直不敢面对容晴,一步一步的移到床前,“啪”的一下直直的跪了下来。
人说男儿有泪不轻谈,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样的一个如铁的男人,平时冷漠如水,不喜言谈,这时竟抓起容晴的手,哗啦哗啦的流直流,看着让人无不动容。
胡岩不敢面对容晴的最主要原因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好她,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孩子,到最后他竟连在他们身边的能力都没有。
不知道梦妃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到底受了什么样的苦倒至如今她毫无眷恋的想离开这个世界。
他没有脸再见她,只是她不可以死,如果她死了,他真的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对胡岩看得最真切的是慕容琦,这些天将胡岩带到冷语那边时他便不吃不喝,毫无生气,最后如果不是以容晴的生命要挟他根本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
现如今上官倚桐用了同样的手法来对付容晴,同样都是利用他们之间的感情来使容晴复活,可是看着那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时,慕容琦在想真的都有效吗?
难道人的感情真的能穿越生死吗?
“容晴,本宫最后一次再警告你,如果你不想活,那本宫便将胡岩送下去陪葬,即然你死了,那他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上官倚桐眼框霎时通红,泪水在眼框中打圈圈。
只是容晴依然似没有听到一般,没有动。
上官倚桐见状心痛无比,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便拔下站在一旁的韩瑾瑜的剑,“哐铛”一声,剑鞘一出,继而便是“噗呲”一下,直直的刺向了胡岩的胸堂。
一般热血如火山般狂喷而出,溅得四周都是,染满了上官倚桐举剑的那双手,溅到容晴那没有温度的脸上。
滴滴的鲜血顺着剑刃流向剑把,自上官倚桐的手上滑落至地,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得愣住,半天没有出一口大气。
刚刚受罚完的南湘拖着伤赶回烟冷宫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只见满屋都是鲜红,胡岩含泪望着床上的容晴,一声都没有啃一下,反而使自己的身体拼命的往剑里一送,刺得更深。
实在是无法直视这切,南湘本就身体吃不消,加上这样一刺激,直接晕倒了过去。
一向冷静无反应的韩瑾瑜都被这举动给震憾了,眼神直直的望着上官倚桐,没有呼吸。
张太医见过那样多的场面,这种场面还是头一次,不得不感叹上官倚桐的这种处事气魄,这是要有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的啊,为了一个下人,竟能做到如此。
轩辕烨动容的走了过去,将一直呆愣在那里举剑的女子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这是有多痛惜这个下人啊。
一个没有关系的仆人她都尚能做到如此,而他呢?
容晴的睫毛终于有了动静,噗闪着想是要睁开一样,被胡岩紧紧握住的手终于有了反应,慢慢的有了温度。
“胡……岩……,不……”微弱的气息终于从容晴的嘴里发出。
上官倚桐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握着剑柄的手松了开来,整个身体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软在了轩辕烨的怀里,傻傻的笑了出来。
她醒了,她醒了……
张太医一把抹掉那没有掉下来泪水,赶紧上前扶住准备倒下的胡岩,为他救治。
慕容琦轻轻的退了出来,站在那棵桂花树下,头望着头,苦苦一笑……
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伤口都好了,可是总觉得还是十分的容易累,这些天一直呆在了烟冷宫,看着容晴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心情也好了不少。
只是胡岩却被轩辕烨带走了,而上官倚桐也不再追问,必竟做为一个王者他也有他的游戏规则,这是她不能干涉的,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经历了这一次之后容晴便成熟了不少,只是谁都没有再问过关于那个孩子的真假存在问题了,因为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娘娘,皇上请韩瑾瑜过御书房一趟。”徐福突然造访道。
上官倚桐微微一愣,要韩瑾瑜?
“可是白大人到了宫中?”有什么事情会用到韩瑾瑜的?除非是关于那件事情。
“是。”徐福恭敬的回答道,皇上真的是料事如神,早便料道皇后会这么问,果皇后要去也一并带过去。
果然上官倚桐二话不说亲自带着韩瑾瑜前往御书房,慕容琦和白若羽都在。
而白若羽看到上官倚桐时表情带着久违的想念,更是带着不少的担心。
外面盛传皇后为妖妃的谣言已经传到路洲了,而且听闻各地都有一些拥护贤王的组织开始造事。
朝堂之上沉相一群党羽已接连很多天都没有再上早朝,还常呼吁民众掀杆而起,高呼‘杀妖后还民安’的口号,给民众带来了不少的恐慌影响,没有主见的群众更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