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说:“那我走了。”
“恩恩。”
屠娇娇回到王府天已经有些麻麻亮了,她蹑手蹑脚的从门房闪过去,进了自己的房间。
刚躺下没多久,小小就轻轻的推开门,端了盆热水进来,又轻轻走到她的床边,推了推她的肩膀:“姑娘,姑娘,起身了,王舒来叫您了。”
她装作没睡醒的样子,揉揉眼睛坐了起来,问:“王舒在外面?”
“是啊,来了好一阵了,我说再等等,等天亮了再叫您。”
她穿上衣服,洗了脸漱了口,抱起大白就出去了。一出门就看见王舒站在院门口,见她出来了,便作揖:“姑娘,您醒了,咱们走吧。”
她点点头,跟着他出了王府。门外有辆马车,她抬脚坐进马车,王舒就坐在车夫旁。马车摇摇晃晃的往城外驶。
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帘被撩开,王舒探头进来道:“姑娘,咱们到了。”
她抱着还没睡醒的大白下了马车,就发现他们停在了一所破庙前,她问:“来这儿做什么?”
王舒还没回答她,若风就从庙里出来了,看见她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对她抱拳一礼,又对王舒道:“王总管,庙里发现了这个。”
他伸出手,手心躺着一枚羽箭的箭头,上面沾染了些血迹,已经有些发黑了,这枚箭头的造型很别致,不像普通的四面,而是六面,上面还有隐隐的小倒刺。
仔细观察还能发现倒刺上挂着些纤维模样的东西,估计是拔出来的时候带了些肉,可惜现在没有DNA鉴定,不然,就凭这枚箭头就能找到刺客。
王舒拿起那枚箭头,对他道:“这是王府特质的箭头,那日,刺客逃走时身上中了一箭,我们找了熬几天,才找到这所破庙,果然,那刺客真的在这里待过。”
她点点头,摇醒大白,让它嗅了嗅那枚箭头,大白鼻尖耸动,转头就窝进她的怀里继续补眠了。
她道:“没事,大白能记得这个味道,它会帮我们的。”
王舒显然不信,若风却说:“这是草原上的狼,嗅觉很灵敏,还得麻烦大白了。”
见若风都这么说了,王舒也不好说什么,只让剩下的人好好的在庙里搜一搜。几人回了王府,还没到中午,她让小小去厨房准备了一份饭菜,装在食盒里,准备待会儿带去宅子里给傅长生吃。
快到午时的时候,她就到了傅长安的房里,端了碗燕窝放在桌子上,又倒了杯水,替他湿了湿嘴巴。
很快,王舒和若风也来了,午时一到,就见傅长安慢慢的睁开了眼。
看见她在,也没惊讶,只坐起来道:“睡了一天,脖子都酸了。”说着还揉着后脑勺,她上前扶起他,坐在椅子上。
她道:“我带了碗燕窝来,你吃了再说吧。”
傅长安点点头,端起燕窝吃了几口就没吃了,她也没说什么,毕竟一直睡觉的人也吃不了什么东西,不饿很正常。
“有没有什么线索?”他放下碗,端起杯茶漱了漱口问道。
“今日一早在城南一所破庙里寻到了这枚箭头,”王舒从袖子里取出包裹得很好的箭头,呈给傅长安:“是府上专门制作的,上面有血迹,想来那刺客也伤得不轻。”
傅长安看了一眼那枚箭头,点点头,“继续查,不要打草惊蛇。”
“是。”
若风胳膊状似无意的碰了一下王舒,他看了一眼屠娇娇,王舒却对他暗了暗眼神。他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眼里还有隐隐的疑惑。
他们这番行为并不明显,却被装作喝茶的傅长安尽收眼底。他放下茶杯道:“我安排你们的事你们要尽快做完,不要去打扰别人。”
王舒恭谨的低头道:“是。”
“祝垚那边派人盯紧,刘太傅那边也盯紧些,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还有,”他瞥了一眼屠娇娇,又正色道:“长生那边有消息传回来吗?”
王舒摇摇头,“少爷那边没有信传回来,估计是到了交通不怎么方便的地方吧,过几天我去驿站问问。”
傅长安点点头,对他们做了个手势,他们就出去了。一时间,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屠娇娇觉得有些尴尬。
她望了一眼门外,咳嗽了一声,这尴尬的气氛还是要有人打破才行。
“你今天觉得怎么样了?”
“还好,总是睡,也没什么好不好的。”
屠娇娇看着一脸淡然的傅长安,心里有些没底,刚才他说到长生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虽然不明显,但是她还是看到了。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没道理啊,傅长生回来可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想到这里,她就十分的懊恼。
猪脑子吗你,傅长安是堂堂摄政王,纵然是受了伤现在不能上朝,但是这将近六年的朝政时光,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眼线。
傅长生是他的独子,好吧,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至少是把他当亲弟弟养的。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