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生闻言,有些好奇的说:“原以为父亲只给我写了信回来,没想到还给您写了信。”
“什么叫没想到还给我写了信?我再怎么说现在也是你母亲,你爹给你娘写信还很奇怪吗?”
傅长生吐吐舌头说:“不是的,我是想着父亲也没有禁您的足,写信回来也不知道说什么。”
屠娇娇看了他一眼,有些好笑的问:“你想看吗?”
看着那明晃晃的信纸,傅长生止不住的点点头说:“想看。”
屠娇娇便递给他,什么孩子啊,都是跟谁学的,想看信就直说好了,还偏要找借口。
傅长生看了信之后就有些后悔,因为他看见信上几乎都是让屠娇娇不要心软,若是他不听话,只管请家法使劲的打。
虽然他们家有权,但是他父亲一直都是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定律,往时他不听话,可没少被父亲打。
想到这儿,他似乎觉得屁股隐隐的有些作痛。
把信还给屠娇娇,有些惊慌的问:“母亲,您不会打我吧?”
屠娇娇把信纸收好,让他把身后的小案拿过来,拿了一张折子看起来。
过了半晌,才说:“只要你在你父亲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听话,我是不会打你的,你父亲回来我也不会告状,全看你自己听不听话了。”
听见她这么说,傅长生连忙点点头,指天发誓道:“我一定好好听话,绝对不给母亲添麻烦!”
在她房里坐了一会儿,没什么趣,他就准备走了,临走的时候屠娇娇叫住他说:“你等等。”
“什么事?”
她从身后的美人榻上摸出一把小匕首递给他:“你把这个带在身上,最近不太平,带着总要安心一些。”
傅长生似懂非懂的收好匕首,点头说:“母亲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待傅长生走后,屠娇娇才拿出之前藏好的那张信纸,看了上面的话,她的心就有些不安稳。
傅长安现在在谢云峥那里,身子已经算是大好了,过几天就回来。他一回来,那他们势必就要和离。
现在她的处境,要是和离了,只怕还没走出上京城的城门就被苗寨那些人给抓去了。
要是被苗寨的人抓住了,那她这辈子的日子也就没什么盼头了,还是要挣一把才是。
拿出一直贴身带着的那块腾龙玉佩,印着火光,能够看出玉里的纹路,这是这天下的权力巅峰。
她不在意这些东西,但是她在意自己的自由,在意自己的人生。现在勉强算是安全,那些苗寨的人还不敢在上京跟朝廷对抗,她现在勉强能够做些打算。
只要过了这段日子,傅长安回来,她再跟他好好的商量一下,再怎么说她也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她这条命再怎么说他也是要保住的。
捏紧手里的玉佩,火盆里的火光倒映在她的眼眸里,映出熊熊火光。
悦来客栈,一个普通的客房里,两个身着苗饰的男子正恭敬的对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用苗语说着什么。
听完那两个男人的话,那穿斗篷的男人开口了,嘶哑的声音让人感觉这人的喉咙一定是受过重创。
“再过几天,便是大日子了,让人准备准备吧。”
“是。”
那两个男人应了,随即隐去了身形。
夜色正好,天上一轮弯月明晃晃的挂着,上京城内一片寂静,偶尔街道小巷中会传来打更人的喊声。
银霜白的月光照得青石板的街道有些清冷,打更人把手缩在袖子里,在大街小巷中转悠,只盼着天快些亮。
走着走着,发现有什么东西飘了下来,他抬头一望,喃喃道:“哟,下雪了?”见此把衣服裹得更紧了,别染了风寒才好。
“这才十月末,怎么就下雪了?真是怪天气。”打更人念叨着往前去了。
窝在房间里的阿绮萝看见窗外飘了雪,一脸惊喜的大叫:“江焱江焱!外面下雪了!”江焱住在她的隔壁,这个安排是王舒做的,估计他是觉着这两人还没成亲不能住在一块儿,但是可以挨着住。
江焱在房里捣鼓着他的飞爪,听见隔壁传来惊喜的叫喊,打开窗户一看,果然是下雪了,嘴角微微上扬,对隔壁说:“好了,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别人还要休息呢。”
转眼间,屠娇娇当这摄政王妃也已经二十来天了,她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怎么不靠着椅子背坐。
还学会了怎么气死人不偿命,这一点,从小皇帝这大半个月都没有展开的眉头就能看出来了。
何圣武是个精明的,有了她的话,查起案子来是一点也不含糊。
李家大郎被收监,大理寺各大人判了他流刑,流放到岭南。其实也就是海南那一带,海南在现代是个好地方,可在古代就不是了。
夏天蚊子多,毒虫也都,被咬那么一口,说不定就感染什么病毒了,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破伤风,也没有抗体,一感染就只有死的份儿。
李家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