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只得住手,可一个苗人的手没有停住,弯刀砍到了他的手上,他心里记挂着阿绮萝,也没有反抗,只任由他们捆了他,带回了他们在上京的住所。
他跟阿绮萝被关在了一个房间里,阿绮萝自中蛊之后就一直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叫她也没反应。
房间的窗户被糊上了,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一盏灯,他抱着阿绮萝,一遍又一遍的喊她的名字,但是都没有回应。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在北狄招惹她,要是她没有遇到他,现在她还是北狄草原上那个张扬明媚的女子,怎么会在这里受这份罪?
他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阿绮萝,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脸边,轻声说:“阿绮萝,你快点儿醒,你醒了我就随你回北狄,天高海阔,哪里都是我们的家。”
在书房看折子的傅长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对外面候着的王舒道:“王舒,进来。”
王舒听见声音,推门进去了,恭敬的问:“王爷,夫人已经随那伙苗人出城了,现今只怕已经到了武关了。”
傅长安点点头,问:“若风他们赶过去了吗?”
“已经赶过去了,会一路随行的。”若风一回府,就走了,以他的轻功,早就到了。
“江焱怎么样了?”
“舅老爷身上的伤已经处理了,只是阿绮萝姑娘有些麻烦,她中了苗人的蛊,虽然已经服了解药,但现在还未醒来。”
傅长安眉头一皱,中了蛊?“大夫可有说何时会醒?”
“大夫说最多明日就会醒。”
他这才微微放心,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我去看看。”
走到阿绮萝的房间外,就看见江焱端着一盆水出来,看见他来了,有些愣,随即反应过来道:“你来了。”
把水递给外面的丫鬟,转身看了一眼傅长安,才说:“进来吧。”
傅长安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抬脚进门。看见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阿绮萝,他问江焱:“听说兄长受伤了,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吗?”
江焱倒水的动作一顿,很快反应过来,把水递给他,示意他坐下,开口道:“不过谁小伤,没什么大事。”
“兄长不必担心,阿绮萝服了解药,很快就会醒的,兄长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养伤,如此才能将娇娇救回来。”
听见这话,江焱的眼神一凜,看着傅长安的表情,似乎是想看出他是不是在说谎,半晌,他才问:“你准备怎么做?”
“我已经让若风跟着他们,一路上上若风都会留下记号,每天都传信回来,只待兄长伤好,我们便能出发。”
听出傅长安话里的苗头,江焱眯着眼道:“你要一块儿去?”
傅长安笑笑,“当然要去,娇娇是我的妻子,她身处险境,我怎能袖手旁观?”
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他不是在说谎,江焱突然发现,自家妹子是不是一早就落了圈套?
“你并不是与娇娇假成亲。”这句话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要是他现在还看不出府长安的打算,那他也就走不到今天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与娇娇是假成亲?”傅长安一脸无辜的反问,似乎他真的很无辜。
可是江焱看着这张脸,心里就隐隐有些怒火,他骗了娇娇。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信你真的喜欢上娇娇了。”
“为什么不可能?倘若我不是真的喜欢她,我为什么要娶她?我怎么可能把江山交给她?”他眼里有光芒在闪动,在灯光的映照下,极尽璀璨。
江焱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找出一丝玩笑,却是无力而反。他垂下眼眸,似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抬起眼眸,对傅长安道:“我只这么一个妹妹,还望你好好对她。”
傅长安看着他的眼睛,嘴角上扬,道:“我必然不会让兄长失望。”
屠娇娇并不知道她已经被自家哥哥卖了,要是早知道,她或许就不会选择救他回去了。
现在已经天黑了,但是显然那群苗人并没有打算停下找个地方睡一觉,因为他们一直在赶路,路过驿站的时候也没有停下。
只是那国字脸停下买了些饭菜,后来追上他们,把饭菜递进她的马车,随即就继续赶路了。
她原本就有些饿,闻见饭菜的香味,便觉得更饿,但是又不敢轻易的吃,便从脑后的头发里取出一根银针,又从后腰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打开瓷瓶,把针放在里面浸了浸,再取出来晃了晃,见那银针在灯光下更亮了,才放进饭菜里搅拌了一下。
取出来发现并没有什么反应,才收起银针和瓷瓶,放心的吃了起来。
国字脸脸把饭菜给她了之后,就把其他的饭菜分给了剩余的苗人,手里还剩一份饭菜,他骑马到另一辆马车边,把饭菜从窗口递进了马车里。
屠娇娇很奇怪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