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那地方离这里也近，刚好趁此机会打听下这个女人的真正来历，毕竟李家跟子将军并无来往，那日见他们如此亲密，看来，他们应该是旧相识了。

夜深，宫外可以听到一阵乌鸦的叫声，显得异常的凄凉。

婉婉备好了马匹，停在宫外的小门处。

见四处无人，她垫脚飞起，越过红墙，踏上马背，朝着陕西的方向行进。

事情却也比想象的顺利，如意的事情在陕西人尽皆知，并且还被人津津论道。

“你说的那个如意啊”一位看起来就很爱八卦的老太太一脸兴奋的对婉婉说道。

“是”婉婉觉得莫名其妙，毕竟如意母女已经搬去李府有些年头了，怎么这里的人对她的事情仍然感到记忆深刻呢？

“你说的如意啊，啧啧……那可真是一个……”妇人一脸严肃认真中掩饰着一股轻视的态度。

婉婉不说话，看着这位妇人，这妇人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婉婉讲出来的样子。

“这如意长的漂亮！虽说是和她的母亲相依为命，但是他们是后来才搬到这里的，谁都没有见过她的父亲，不管怎么样，最后却是嫁给了这里的大户人家，子家！”

子家？

婉婉一愣，莫不是子牧？

还未等婉婉问出口，只见老妇人说道：“说道这个子家，不得不说，这子家的本家，出了一个将军啊，真是光宗耀祖哦！”老妇人很是羡慕的望着这城中的某一个方向。

婉婉的脸上很是平静，但是内心却笑着，果然，这个如意和子牧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就是现在在京城就职的子牧子将军吗？”婉婉皱眉。

“是啊”有了婉婉的回应，老妇人更加的来了兴致：“虽说这如意嫁的不是子家的本家，但是这也是天大的荣耀啊！”

“恩，您说的是呢！”婉婉连连点头，却更是疑惑，任凭如意长相貌美，但是如意与母亲相依为命，又如何会嫁的这样好的人家。

“自古以来门当户对，怎么子家会迎娶她呢？难道是给子家做了妾室？”

“哎，其实如意也是命苦！”老妇人眼眸里突然多了几份的同情：“这如意的娘亲后来病了，需要钱，正好这子家的少爷一直都是病怏怏的，家里想着要冲喜。说好听的是冲喜，但是哪个人不知道，基本上嫁过去就是寡妇了！多以陕西哪一户肯把自己的闺女嫁去活活受罪？”

“最后子家便找到了如意，谁曾想到，这如意竟然正的就答应了，成亲没有半年，子家的少爷便没了，可是没多久，如意竟然肚子大了！”

“遗腹子？”婉婉疑惑的问道。

“哪里有什么遗腹子？这子家的少爷生下来就一直有病，根本就不能行房！”

“啊？”婉婉大吃一惊，难道子楚果真的子牧的孩子？婉婉突然被这个想法给震惊了。

“子家哪里肯容得下这伤风败俗的儿媳，族里的长辈商议，同意浸猪笼，只是刚到了水里，如意就从里面逃了，再也没有见过她这个人！”老妇人连连叹息，毕竟如意也是苦命的女人。

“那如意的娘亲呢？”

“早死了，在得知如意做了这伤风败俗的事情知道，就上吊自缢了！”

婉婉告别了老妇人，按照她说的地址找到了如意母亲的坟。

说是坟墓，却是一片荒凉的土堆，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只有一个木头雕刻的牌位，周围杂草丛生，像是很久没有人前来祭拜。

如意虽然是一个不守妇道之人，但是却听母亲说过，这如意的娘亲，却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妇道人家。

婉婉叹了口气，花了两个时辰将这里都整理干净，并好好的祭拜了这位平生疾苦的女子。

这一趟陕西之行，婉婉却没有任何确定的收获，子楚和子牧的关系仍然还是一个谜团，可是不管如何，现在的子冷已经入宫了，怕是日后子牧和如意的关系不会像以前那样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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