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婉婉一身白衣素群朝着这选秀宫缓缓走来。
却见一秀女从房门处缓缓而来,她身穿湖蓝色长裙,头戴白玉素簪,脸庞清秀,眼眸含笑。
毫无官宦之姿。只是明亮的眼眸里带着一丝的哀伤。
那女子四顾无人,便快速向前,跪倒在婉婉的面前。
“白冰冰拜见尚宫大人,这么晚叨扰大人,还请大人恕罪!只是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还望大人能相助!”
婉婉皱眉,将眼前之人打量一番,这女子她很熟悉,叫做白冰冰,此人也在她的名单之上。
见她如此,害怕其他房中之人起夜,便拉她到了自己的住处。
“白姑娘,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婉婉望了一眼白冰冰,疑惑的道。
“冰冰出身贫寒,身上没有任何珠宝玉器送与尚宫大人”话落,却见她将脑后的玉簪拨了出来,捧在手心,递到了婉婉面前。
婉婉一惊,望着此时黑发如瀑的白冰冰,缓缓的道:“姑娘不必如此,有何事姑娘尽管说,若是我能相助,必定会尽心尽力。”
婉婉早就观察了她很久,白冰冰遇事不惊,容貌尚佳,是很好的棋子。
“实不相瞒,我爹爹是襄阳县令,今日早朝,有人在皇上面前参了爹爹一本,说我并非爹爹所生并伪造了人证、物证。”
白冰冰抬眸,满眼含泪。噗通一声跪倒在婉婉面前。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
“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定是欺君之罪,冰冰死了并无所谓,但爹爹一生为官清廉,不想临老却落得如此下场!还请姑娘能够出手相救!”
“可是姑娘,婉婉能力有限,如何帮的了你!”婉婉皱眉。
“冰冰只是听说,那证人是冰冰小时候的奶娘,可冰冰不知,我白家一向对奶娘不薄,只是不知奶娘为何如此栽赃陷害!”
“请问白姑娘,那奶娘现在哪里?”婉婉皱眉,若真有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不禁对白冰冰所说之事产生了兴趣。
“姑娘快快请起,只是不知这证据是从何而来?若是只有人证怕是皇上也不会相信此事!”婉婉皱眉,疑惑的道。
“这薛志山伪造了证据说是有我爹爹的签字画押,爹爹已将此事承认!”
说道这儿的时候,白冰冰眼眸里泛着泪光。
不知道是在怀疑自己的真正身份,还是在为她父亲感到悲伤。
“姑娘请回,此事容婉婉思量一番,若是真如你所说,婉婉愿意一试!”
白冰冰眼眸里露出微光,对婉婉再次磕了几个响头,便又回到了房内。
婉婉坐在床榻之上,拿出手中的飞信,套在飞鸽的脚上,放在窗前。
只见白鸽缓缓飞起,朝着皇宫之外飞去。
襄阳路途演遥远,希望青鸾能查明事情真相。可是这行为却被站在房檐不起眼地方的黑衣人看的清清楚楚。
一片密林,浅青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轻盈,玉手伸出剑鞘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直冲树干而去。
只见树干被击的千疮百孔。
此时从天空落下一直信鸽,他双手接过,将信鸽脚上的纸条打开,立即跃上马匹,朝着襄阳县赶去。
走了七八里路,也未见有人,直到天黑,才到了襄阳县临界。
询问了五六个人,才寻到襄阳县令的住处,只见这里只是几间青瓦旧屋。
大门紧掩,不见有人,青鸾皱眉,垫脚轻跃,站立在了房顶之上。
却听到屋内一片哭声:“老爷,你明日就要被遣送京城……”说道此时竟然嘤嘤抽泣。
她眼眸忽然冷冽:“那个薛志安,为何要对你栽赃陷害?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女人大约四十左右,不施胭脂水粉,却依然风韵犹存。只是眼角清泪连连,已经红肿。
“夫人,此次一去怕是再也无法回来,只怪我一时糊涂,竟然让这对白眼狼入了家门!”
妇人听完,便嚎啕大哭,身旁丫鬟捂着手绢为她擦拭眼泪。
“老爷……”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划过夜空,落在了白家的屋檐之上。一道利剑在黑夜中发出寒光,直冲青鸾而去。
这人剑法甚是高明,青鸾未来得及闪躲,便被挑破了衣衫。
“休要闯入白家半步!”说话这人声音冰冷,在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见一张黑纱。
青鸾见此,硬要将此人面纱挑去,看清楚来者面庞。
那人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闪的飞快,待到青鸾回身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屋脊缝隙之中遗落下一块令牌样式的东西。
他皱眉,捡起令牌查看,却看不出这两令牌的出处,只好先将令牌收起。
次日,白亦为被官差押解,正去京城的路上。
押解的队伍不大,只是一个官差在前骑着马匹领路,三五个官差守着牢笼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