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梓柔看到走出来的莫灵溪和明月,嘴角露出一个笑意。见她们朝着自己点了点头,笑意更深。
“娘娘,这几本账簿里都缺失了几页,有几笔帐,也没办法捧上。至于之前二皇子殿下说的欠其它店铺的东西,则没有任何的凭据。仓库里的东西,倒是和之前记录的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差池。”
莫灵溪恭敬的开口,之前她在家里,偶尔也会帮着爹爹一起算账,所以对账簿自然十分的熟悉。一个小时的时间,虽然不能看全,却也足够让她找出几处错处了。
而明月也是玲珑剔透之人,同样帮了莫灵溪不少的忙。
“哦?二皇弟怎么说?”
张梓柔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了南宫决的身上,笑了笑,随口问了一句。
脂粉房那个管事脸色变了几变,却又飞快的恢复了淡然。他可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莫灵溪能够发现什么。
“皇嫂,之前我们在其它几家店铺借的东西,都只是口头上立了凭据,并没有字据。我们这家脂粉店可是父皇钦点的,拿其它几家店铺自然是不担心我们不还的。”
南宫决心中也升起了几分忐忑,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张梓柔竟然这么难对付。
“哦?既没字据,那也就做不得数了。而且,口头的凭据,也是二皇弟的人立下的。若是那些店铺的人真的要找的话,也该去找二皇弟才是。”
张梓柔轻笑了一声,她刚刚已经看过了,那几家店铺竟然多多少少都和南宫决有些关系。这个南宫决,还真的以为她那么容易就能被坑了。
“皇嫂,这可不妥。那些东西都是脂粉房借的,要还的话自然也该脂粉房来还的。”
南宫决有些词穷,只能如此的说了一句。
“哦?既然二皇弟说是脂粉房借下的,那么证人何在?又是何人立下的凭据?”
张梓柔自然不会理会南宫决,如此的解释实在是太苍白,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
“这……”
南宫决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之前只是想着坑张梓柔一把,哪里想到要怎么样回答。早知道张梓柔这么难对付的话,那就立个假字据了。
“太子妃娘娘,这事怪不得二皇子。我们脂粉房一向有这样的默契的,借别人家的东西,不用立字据,到时候自然会归还的。临渊城的这些商家也知道我们脂粉房的行事作风,所以才会如此的。所以,若是娘娘不肯承认这回事,传出去的话,对我们脂粉房的名声可是不会太好的。”
那个管事的眼珠一转,直接开口。他也算是个伶牙俐齿的人,一下子就扯到了脂粉房的名声上来。
“大胆,娘娘问你了吗!”
岂料,那管事话音刚落,风无便冷喝了一声,直接上前,狠狠的扇了那管事的一巴掌。
风无是习武之人,又得到了张梓柔的授意,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留手。他的一巴掌,让那管事的眼冒金星,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异常的狼狈。
“皇嫂,这……”
南宫决微微一愣,脸色越发的难看。张梓柔这很明显是在打他的脸啊。
“二皇弟,你就是太过和善了,以致于让这些下人骑在了头上。他们难道不知道,主子说话,哪里有奴才敢随意插嘴的!”
张梓柔淡笑一声,倒是一副替南宫决考虑的样子。直让南宫决刚刚想说出来的话憋在了口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管事的,我问你,这家脂肪店,可是你一直在管理的?”
张梓柔笑了笑,看着一瞬间跪在地上的那个管事开口。
“回禀娘娘,是!”
那管事的咬牙切齿,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的不给他面子,实在是让他愤怒的很。只是,碍着张梓柔的身份,他面上又不敢有任何的显现,还得装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差点没被气出内伤。
“既如此,不如你来解释一下,这账本是怎么回事?为何竟然会少了几页,为何有些账目对不上!”
张梓柔直接把手中的一本账簿砸在了那管事的脸上,身上一瞬间便出现了一种上位者的威势,就连她身边的莫灵溪三人都微微的愣了愣。
“娘娘,冤枉啊,小人哪里敢做这种事情!”
那管事的大呼冤枉,他确实是做了一些小动作,账目应该也对不上。但是少了几页,应该是不太可能的。而且,莫灵溪和明月哪里那么容易便能发现账目中的问题。
“哼,你这是在说本妃在冤枉你不成!”
张梓柔冷哼了一声,道:“你自己打开看看,是不是少了,自然一目了然!”
那管事的连忙打开手中的账册看了一下,发现果然是有些明显的撕痕,不由脸色大变。
“二皇子殿下,奴才冤枉啊!”
直接爬到了南宫决的身边,一副委屈的样子。
“皇嫂,管事跟着我这么多年,他的人品我是能信得过的,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南宫决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