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说笑笑,也出了善德堂。
容羽青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容悠熙忍不住,“哎呀,我的好妹妹,姐姐知道你喜事就到了,你就不要再念叨了,我头疼。”
容羽青翘嘴,“姐姐,姨娘这般不愿,我怕悠然不能得偿所愿。”
“怕是你不能得偿所愿吧,”容悠熙道破容羽青的心思,“你放心,若你信得过我,我便让你嫁与朱公子,让你和他双宿双飞。至于姨娘,我自有妙计。”
“我信你。”容羽青郑重其事,“只要能渡过这次难关,日后你有事我必定帮你。”
容悠熙笑着刮她的鼻子,“你这妮子,有了相公恐怕就会忘了我这个姐姐了呢。我会想方设法,而且不用你出面。”
容羽青见她信誓旦旦,便放下心,“我的终身大事就交予你了。”
二人左拐右拐回到容府后门,后门东面有个隐蔽的暗门,这是容悠熙的先见之明,方便她出入容府。
容羽青和容悠熙走到绣楼,见容老爷的贴身小厮站在门外,正在与容羽青的丫鬟交谈。
容羽青拽着容悠熙的袖子,小声的说:“姐姐,爹是不是发现我们了?所以派小厮来抓我啊?”
容悠熙摇摇头,“你怕什么,这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晓,若有消息外泄,一则是被爹处罚,二则也能知道谁是细作。被爹处罚事可大可小,要是有细作,那我就要好好陪他演一出戏。”
所幸那小厮过了不久就走了,容悠熙和容羽青才回到内室,脱下丫鬟裙,约摸片刻,容羽青才定下神来,问一旁的丫鬟,“方才可是有什么事?”
“他只是替老爷问问小姐是否静心做女红,其余的也就没问了。因奴婢和他的老乡,便忍不住多和他说了一会子儿话。”
绿枝也换好衣裙,立在一旁。
容悠熙捧着茶杯,细细喝茶。
“你大可不必紧张,记住今日我们就是在府里话家常。我只不过新得一串玛瑙珠送于你瞧瞧,然后你留了我在这用膳,在接着我便回了房。”
容羽青点点头,“我知道的。”
容悠熙放下杯子,“我们也该走了。有空我会再过来。”
容羽青叫住容悠熙,“姐姐莫是忘了我答允姐姐的事?那一盒首饰姐姐可是忘了呢?知道你会忘,我让丫鬟拿给绿枝。”
容悠熙也没有推辞,主仆二人又悄悄离开了。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屋子里,刺眼的光让容羽青有些睁不开眼睛。好半天视线才恢复过来,手下的丫鬟们,都知道她有时有晚起的毛病。都会在太阳出来的时候,拿东西将窗户挡住,免得光线影响到她睡觉。可最近几日,丫鬟们对容羽青的起居,愈发的松懈了。
容羽青看在眼里,自是心知肚明这原因究竟为哪般,心情有些低落。姐姐的死,娘亲被关入地牢,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压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之前姐姐还在世时,娘亲并不看重她,反而心疼姐姐多一点,但如今伊人已去,再想起之前种种,脑海中大多留下的是容羽蓝张扬的笑容,和平日里虽偶有吵架,但对外人却是格外的袒护她。
有的丫环,因为姐姐的嚣张跋扈,对她自己,都有些畏惧,而现如今,虽然她不想看清事实,但她的处境却也不必娘好多少。
“啊呀,小姐,今日起的好早,奴婢这就去给你打洗脸水。”丫鬟梅匆匆忙忙的就要下去打水,容羽青知道,虽然其他的丫鬟对她的态度都有些变化,但是,她的贴身丫环,冬梅却也一直跟在她身边。虽并不是什么伶俐的人儿,倒也衷心。
“没关系,冬梅,你先扶我起来吧,让其他人打水去吧。”
一听小姐这么说,冬梅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脸鼓鼓的,嘟囔着说,“小姐,你可不知道,都要气死我了,你知道那些人说什么吗,让他们过来,他们却‘不行啊,冬梅,今天是领月奉的日子,去晚了好东西都被人强走了,你们家四小姐,你先自己伺候着’小姐你说,他们换做平时,都不敢这么做的,要不是夫人,和三小姐……”
说到这里,冬梅马上闭住了嘴巴,不敢接着说下去了,她知道,虽然小姐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一定很难过,这个时候,还是不提为妙。
“小……小姐,我这就去打洗脸水,说完,就慌张的走了出去。”看着冬梅离去的背影,容羽青的心里又何尝不难过呢,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吃过早饭,容羽青想去花园散散心,刚一开门,房屋上的积雪就掉了下来。
冬梅眼快,把容羽青拉了回去,才没叫她滑上一跤。
“小姐小心,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雪都掉下来了没看见了吗,都不知道收拾吗。”
有下人闻声走了过来,“哟,这不是四小姐吗,四小姐奴婢真是该死,雪都要掉下来,奴婢都还没有预料到,要是能预料到就好了。”这种话,容羽青哪里会听不出来其间意思。不觉面上一冷,道,“现在正是初春的季节,雨雪融化的较快,房屋上的雪没有办法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