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荆浤虽然想通了这么个理,但是看在众大臣眼里,却不是这般了。这个变动对所有人来说都可谓是翻天覆地一般,众大臣不由开始纷纷猜测,皇帝的意图究竟是所为哪般。
是打算借此机会开始培养太子做接班人?
还是觉得自己年岁一打,打从这时开始便慢慢放权了?
还是说之前太子做了什么不得圣上心思的事儿,叫皇帝有了猜忌,正是借了这么个空,试探太子一番?
还是说……
于是众人一二三四五罗列了好几条来,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有些人决定静观其变,有些人却是已经开始忙着战队了。
却说之前三皇子荆泰被派到渝京郊外的军营驻地去监督练兵,正好从年后开始,为期两个月,这日正巧到了回京的时日,这军营之中自然不必京内,但是比起边疆驻军的条件确实好的太多太多了!荆泰现在还能记起当初的日子,虽然苦但是自己甘之如饴,那种感觉就像是知道自己天生就属于战场一般。每每午夜梦回,听得那吹角连营,“呜呜”的号角声仿佛在夜风中飘荡,再醒来,不过是平添更多惆怅罢了。
荆泰和统领点了一番兵,便策马向京都内赶去,向皇帝复命,却是不巧,赶回皇宫之后却是听说荆浤昨日春狩摔下了马,现在还在宜兰山行宫静养,并未回宫。荆泰听到大惊,也顾不上其他,便跳转了方向,又与统领一起向宜兰山奔去。
这宜兰山行宫是先帝所建,当初是为了避暑纳凉之用。宜兰山四季景致各有不同,都一般。春赏百花,夏听蝉,秋望天月,冬看雪。一年四季各有妙处。只是如今到了荆浤手里,却将宜兰山圈起来,建了个牧场,散养着一些野物,到得狩猎时便一关围栏门,相对来说会减少大型夜生动物的靠近,又叫众人缅怀了先祖,也隔绝了不少居心叵测之辈。正好旁边有一行宫,众人落脚也是方便。
荆泰策马扬鞭,原本宜兰山行宫离皇宫便不是很远,在荆泰他们刻意加速下,不到两个时辰已经远远望见了大门。经了通告,他们便被宣了进去。
荆泰进到殿内,见荆浤正仰躺着在看折子,瞟一眼见上面仿佛有朱笔已是勾过了的,但皇帝手里却并未拿有毛笔,荆泰心中不解,但也不敢多说多看,便收回目光,也收了心思,一头拜倒在地,喊了一声“父皇”。
“你怎么来了!”荆浤看见是荆泰也愣了一下,道:“是谁给老三说的?朕又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磕了一下,哪里用惊动这么多人!老三身有重任,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离了职!”
殿里众人听到皇帝这般说,一时“哗啦啦”跪了一地,噤若寒蝉,谁还敢多言。
“父皇!今日正巧到了回京汇报的日子,我到了宫中才知道消息,这才急忙赶来的……”荆泰看到自己父皇这般说道,心中也一时不是滋味,两人何时竟然生分到了这个地步……
“朕有什么好看的,一时半会又死不了!”皇帝摆摆手,将手中的折子放下继续道:“这九门护卫军战力可有提升?”
荆泰点头道:“两个月时日已到,在保持原有战力基础上,隐隐有所提升,现在正在稳定阶段,虽是可以接受父皇的检阅。”
“知道了。朕这几日不甚方便,便让太子去一趟吧。”荆浤说道,复又偏过头去问侍立在一旁的林公公林选光:“太子刚刚送折子过来,人可是走了?”
“不曾,如今正在皇后处。”林公公答道。
“去,把太子叫来。”
林公公领命退下后,外面又进来一众侍女将茶和点心奉上。荆泰原本便不喜多言,见荆浤叫他坐在一旁后便不再多问,也一时无话,便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想着自己心事。也是因为他听见皇帝提到太子心中不爽。
荆楚原本在皇后处刚刚端上茶,正准备饮用,却见到林选光匆匆而来,说皇帝找他有事。他哪里还敢多耽搁,便笑着对自家母后说:“母后,等我先去见了父皇,再来看你!”
皇后看到自家皇儿受皇帝重用,自然高兴,连声催促:“快去吧!莫要耽搁了大事!我可担待不起。”
太子步色匆匆,赶到皇帝在这宜兰山所住寝宫时,一进门,尚没看见皇帝荆浤,便正正对上了荆泰的目光。他着实没想到荆泰会在这里,但也不及细想,便冲着躺在床上静休的荆浤行了一礼,道:“父皇,您找我。”
“嗯。”荆浤应道,见太子已来便向外厢侧了个身,道:“老三来这是说这次春季阅兵的事宜,朕行动不便,便麻烦太子走一趟了。老三啊,这事你便不用向我通报了,直接与太子商议便好。”
太子听到这里便是一愣,目光不由带了点得意之色瞥向一旁的荆泰,道:“三弟,咱们也是许久不见,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亲近亲近!”
荆泰脸色不自然,看了一眼皇帝见他依旧没什么表示,也不得不对着太子笑道:“太子殿下,您贵人事忙,那三弟便叨扰了。”
皇帝也不知是当真看不出来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还是冲着明白装糊度,跟着笑道:“看你们兄弟俩能这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