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筱熙于是走上前,微微福身道:“父亲,此事女儿不宜在场,便先退下了。”
容应晟想想,此事若是真的,那可不是打了他容应晟的脸面吗?而且这种事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听了算什么事儿啊,而这个小姑娘又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女儿。容应晟都觉得自己臊得慌,虽还在气头上,但也得顾着面子不是。
于是容应晟便点点头,挥挥手道了声:“去吧!”
容筱熙不再做停留,缓步退下,还细心的将房门牢牢关上才作罢。
“说吧,那日-你究竟都看到了什么。”确保四周无人之后,容应晟便重新将目光放在了许氏身上,问道。
许氏因为刚刚容筱熙的打断,倒是重新的理了一下思路,整理好的想说的话,这才摸出帕子沾了沾眼泪,声音尚且有些发颤,道:“老爷,我刚刚被您从地牢放了出来,本想着几日不见,倒是该去问候一下楚姐姐,热络一番姐妹间的感情,便亲自下厨煮好了一碗枸杞燕窝粥,想着给姐姐送去。”
许氏说着说着不由又湿了眼眶,容应晟瞧着她,不觉又心软几分,越发觉着楚氏令人厌恶了。
“谁知道刚刚走到院子里便被陈妈妈拦住了,我当时便说明了来意,奈何陈妈妈不仅不通融与我,反倒对我横眉冷对,正在这期间,我听到了楚姐姐屋中有异响,那陈妈妈仿佛也听见了,便急忙要赶我出去。就在我俩争执的时候,我看见烛火在窗纸上勾勒出了两个人的身影,一个是楚姐姐这个我认得,另一个竟是一个男人。当时我吓得不轻,哪里敢乱说话,但是陈妈妈便在一旁阴测测看着我,我哪里还敢再做停留……”
许氏说着竟是哽咽起来,继续道:“而且他们二人的动作,和房中的异响……”许氏借着用帕子擦眼泪的当儿,趁机偷偷看了一眼容应晟,却见容应晟面色愈发阴沉,显然已经怒极,她不敢多看,便收了帕子,道:“被我撞见之后,楚氏却是心中记恨于我,才买通的大夫陷害与我,老爷,她这是怕我向您说出真相,从而急忙设计送我出容府的大门,好继续掩人耳目。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许氏越说越伤心,别的能力没有,这撒娇卖软的妇人心计她这么多年可是学的炉火纯青。
“这个贱-人!”容应晟“啪”得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枉我许她当家之母的身份,竟做出如此苟且之事,事后毫不愧疚,反而更加陷害于你!我绝对饶不了她!”
容应晟火冒三丈,如此哪能解气,把桌子上的茶杯茶壶,小碟小碗统统扫到地上,又抓起一旁的摆件,冲着门框又砸了过去。如此还不算完,再一脚踢上去把一旁的桌子都掀翻倒地。
听到了房中传出的巨大声响,在屋外守着的仆役都吓了个半死。
“老爷,夫人!没事吧。”他们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进来!”容应晟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他们自然是一刻都不敢怠慢,生怕迟了容应晟的怒气会施加到他们身上。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屋门。瞧着那一片狼藉,一直在抽泣的许氏,和一脸愤怒的容应晟。
“随我一同去楚氏的屋子!”容应晟冲他们喊着。
瞧着容应晟愤怒离去的背影,许氏停止了哭泣,嘴角弯起一抹弧度,楚氏,你几次三番设毒计害我,这次便要你好看!
话说容应晟浩浩荡荡,气势汹汹地朝着楚氏院子走去的时候,一早便有人向楚氏报告了消息。
“老爷的确是向我屋子来了?”楚氏不知真相,还以为容应晟是来找她履行昨日带她出游之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大难就要临头了。
“可是瞧着,老爷的脸色似乎不大好,不知……”侍女怯懦的低低嘟囔,而正开心的梳妆的楚氏却并没有听清。
瞧着自家主子正在兴致上,若是自己说了这般扫兴致的话,怕是会触了霉头,惹得主子不痛快,自己自然是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她便不再做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容应晟怒气冲冲的推开门,倒是把正在梳妆的楚氏吓了一跳,不过她随即反应过来,差身旁的仆役侍女出去。自己则挑弄的看着容应晟。
“老爷,妾身还没梳妆呢,老爷怎的这般火急火燎的赶来了?”楚氏看着容应晟的额头之上已微微冒出了细汗,便想着上前为他擦拭,并且有意无意的展示身上的幽香。
然而此时的容应晟哪里有心思被这些事情迷倒。作为一个男人,尊严受到了挑战,甚至在背后居然被人带了绿帽子,这让他怎能忍耐。
再闻着这股香气,容应晟只觉十分的反胃。
他大力的打掉楚氏伸过来的手,楚氏急忙喊痛,却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的火气,是妾身哪里做得不好,惹老爷生气了?”楚氏小心翼翼的出言询问。
却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态度却更令容应晟误会:“你也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事!莲儿的事,是你陷害的吧,那根本就不是什么会传染的疫症。”
楚氏一愣,当即紧张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