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筱熙无奈,同时也唏嘘不已,楚氏这出苦肉计用的当真是成功的紧。
容筱熙跪在祠堂想着自己目前的处境,到底怎么说能让父亲信服。想来这次楚氏抓住机会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那要怎么才能摆脱楚氏,干净利落的脱身?
这样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肚子传出令人尴尬的响声。腹中的饥饿感成功的将容筱熙拉回现实,却见外面天色不知何时早已黑透了,只怕这时早就过了晚膳的时间。
容筱熙心里暗暗思量,这回父亲是来真的,还当真没让人送饭来。可是容筱熙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又想自己也可以施个苦肉计,不然怕是过不去父亲那关,一顿两顿不吃也饿不死,索性也没起来,就那么一直跪着。跪到入夜,实在不堪疲惫和露气深重寒冷,容筱熙倒在地上,被偷偷进来给容筱熙送食物和水的绿枝给发现了。
看见容筱熙晕倒,绿枝被吓得不轻,急忙叫人去通知容应晟。得到消息,容应晟那边却没有任何反应。绿枝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在旁边小心伺候。
却说之前九道急诏连连下达,足以说明渝京宫中必然出了大事,但宫中并没有传来什么重大消息,这让荆玄不禁疑惑,之前因着容筱熙,他只得压住心下焦急,但如今荆玄已是身在渝京,却是再不能等,他想知道宫中到底是出了何事,父皇才会如此之急传召自己。
荆玄来不及细想只想着早早赶到宫中必能知道答案,他匆匆忙忙叫人牵了一匹马,便骑快马加鞭赶往宫中。
荆玄扬着马鞭疾驰在京城的道路上,马蹄扬起的尘土似要将街道掩埋。一名随从紧紧跟随荆玄身后。路上的行人纷纷被这灰尘呛的连连咳嗽,也看不到马上究竟何人。
那两个身影就那样在街道上疾驰而过,有人暗骂了一句:娘的,赶着投胎呢!
而后那人隐约看见那个跟在后面男子身上尹王府的衣服便将话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跑到宫门的时候荆玄一拉长绳,大声喊了一声:“吁——!”那马便长吼一声前蹄抬起而后稳稳落地,荆玄这才翻身下马。那袍子上的尘土随着他的翻身而又弥散在空气中,侍卫被灰尘弄的看不清来人。
而那随从掏出令牌急急看向侍卫,守卫宫门的侍卫纷纷下跪齐齐叫道:“尹王殿下。”
荆玄微微抬手示意不必多礼,而后将马匹交给侍卫。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些侍卫,想从他们脸上看到一些他想知道的东西。而这些侍卫除了恭敬并无任何神色,这让荆玄更是疑惑不已。
这些侍卫神色如常,按理说荆玄应该稍稍安心,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那一种奇怪的情绪还是没有缓和。
他挥退了那随从令他回去,那随从便翻身上马折返而去。
进入宫门后他便大步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因着匆忙入宫前荆玄并未梳洗穿带,再加上一路上的灰尘早已将他弄的风尘仆仆。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却见一名宫女在采着花瓣上的露水,那宫女扎着与平常宫女不一样的发髻。发丝被利落的盘到脑后,淡蓝色的罗裙明显是头等宫女的装束。
那宫女采着露珠却正巧往荆玄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后便欣喜伏地叩首。
荆玄认得那个宫女,那是荆玄母妃淑贵妃的贴身宫女。
荆玄彬彬有礼得朝那宫女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说到:“起来吧。”
那宫女连忙起身,荆玄又朝她微微颔首随即大步离去。
到御书房的时候里面并无皇帝的身影,只有几名宫女毕恭毕敬的站着随时听候差遣。
御书房内满满得摆着书籍,雕刻着龙纹的木桌上铺着洁白的宣纸。文房四宝就那样齐齐得摆在桌上,一边摆着几道明黄的折子。
书架上是一册册深蓝色的书籍,每一本书籍都标记好了书名。
荆玄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看了几名宫女一眼又看了看门口的侍卫,一头雾水的他只能呆在御书房等着皇上回来或者等着皇帝传召至别处。
御书房内乃是皇帝处理政务之所,一般人不得传召定不能踏入这里。而荆玄,尹王殿下却能呆在这里等着皇帝,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帝王对这五皇子的宠爱。所有人都心照不宣,虽然尹王殿下并非太子却在皇上心目中是倍受关注。
屋内点着火烛,那灯火在房间中摇摆不定来回地晃着,坐在木椅上的荆玄却满是灰尘,可见他这一路有多么匆忙。
一名宫女见荆玄满身灰尘便连忙端了水和毛巾过来,另一名宫女则小心得捧着干净的外袍立在一侧。荆玄擦过脸之后那立着的宫女便立马上微微福了福便轻轻为荆玄脱下那玄色的袍子,而后小心的取出那件干净的袍子为荆玄穿好。而后又为荆玄整理衣衫,这一系列动作是那么娴熟和有条不紧。
之是一件紫色的袍子,上面用金线绣着精美的花纹。神秘的紫色和金色好似相辅相成一般将那袍子显得异样的华美,荆玄换好后便坐在两侧的木椅之上。
他的墨发同样也沾上了灰尘,碍于礼数那宫女只是将毛巾打湿而后微微一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