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还想问兄长怎么了!那日你为何拉着小王爷离开,之前我们一起出去玩,你不是也没意见,为什么他这次回来你要这样!”齐豫越说越生气,从来小王爷都是跟他交好。
虽然他不似那些少爷那么爱玩,有时甚至会拒绝小王爷的邀请,但从来他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想着自己。
用一句比较肉麻的话来形容,就是小王爷当那些人不过是酒肉朋友,当自己才是真正的兄弟,现在到是好,让兄长全都搞砸了。
齐邈听弟弟这么一喊反到愣住了,平时齐豫若是敢这般与他说话,现在怕是已经被吊起来打了。
可这次齐邈却并没有生气,到是开始询问小王爷的事情。
“你这话什么意思?今日生气,是与那小王爷有关?”
“何止今日!已经连续不知道多少天了,他只要看到我就拉着脸绕道而行,几位经常在一起的公子们也都做过和事老了,可都说,只要在他面前一提及到我,他便甩手就走,一点情面都不留,我从未招惹过他,他会这样,一定是因为兄长那日与他说了什么!”
齐邈算是弄明白这来龙去脉了。
原来是那丫头,在自己这受了气,反倒跑齐豫那里去撒气。
唐韵这种行为,若是之前在齐邈这里,直接就会被判定为懦弱没种的表现。
可现在,他竟然觉得这种孩子气中,透着一股子可爱。
第二天,齐邈一定要跟着弟弟一起去马具店,不出意外的,确实碰见他们了。
城中马具店很多,众纨绔们肯定要多逛逛,而军营要用的马鞍工程量甚大,也不是一两个商家就能包揽的。
所以这种偶遇非常正常。
而这次唐韵看到他们,依然是选择无视。
就在她的手抚摸在一个珠光宝气的马鞍上时,旁边冷飕飕的传来一句“马鞍这种东西,最忌只看外形。”
他的话音刚落,马具店就陷入了尴尬的安静当中,可唐韵也只是停顿了一下,便继续看那些偏华丽的。
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齐邈的话一样。
“老板,这些东西在本王看来都太过低端,本王这里有份图纸,你且看看,可能按照这图纸做出马鞍来。”
这家马具店虽说是近两年新开的,可小王爷的名号,他们却是听说过的,纨绔不讲理,稍有不慎就会惹祸上身。
所以店家在伺候这位爷时,也是提心吊胆。
“回小王爷,能做。”店家看了看图纸,战战兢兢的回答。
“哟,不错啊,这城内大大小小的马具店,都说不能做,只有你说能,勇气可嘉啊。”
其实唐韵心里也明白,这马鞍别家店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敢做,因为成品出来,这小祖宗稍有不满,那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而这新开店的老板,虽然知道提防着,却没那些老油子有心机。
“好,能做便好,一会我便遣人将配饰都送到你这里来,做的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此时店家也知道自己惹祸了,这马鞍做好了,就得罪了全城的同行,可做不好,小王爷定不会绕了自己。
就在他两难之时,身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将那图纸拿了过去。
会有一看,竟然是齐帅。
“齐帅…”店家有些为难,想要出手阻止,可齐邈却只是点了点头。
“这马鞍确实漂亮,大气又不失实用性,不如就让末将做好送给小王爷吧,也算是感谢小王爷这么多年来,照顾齐豫了。”
要换做平常,小王爷一定喊声放肆,然后一脚踹过去,可这次,他竟然直接气哄哄的转身走了。
几位公子看了看小王爷的背影又看了看齐豫,满脸同情。
之前他哥哥一直在边关,没说不许与这些公子们玩耍,现在他个回来了,照这么看来,是要对他严加管教了。
可齐邈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想做个马鞍送给小王爷而已,至于旁人为什么会这么误会,他就不知道了。
晚上,唐韵吃完饭,正坐在床边算计日子,按理说这次求猎,就是夺嫡大战打响的档口。
现如今,皇上年岁并不高,不过四十五六,就算真的要夺嫡,现在也太早了些,可皇上盛宠太子,让其他兄弟十分不安。
按理说,他们不应该有什么想法,天下本就该是太子的,可从古至今,有几个踏踏实实当皇子的龙种,哪个不是想拼一下,然后到达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说真的,唐韵觉得,现在皇上对太子的宠爱有些昏头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越是对太子宠爱,就越是给他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