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草屋就要烧完了,那是回京时,师傅特意选的地方,他说:“你这性格,那么爱惹事,为师若不在你旁边看着你,指不定捅出多大的娄子。”
然后师徒二人就合力在此处,盖了一间草屋,回来半年左右,除了受伤,唐韵很少来这边,也是知道,有些感情需要可知。
可此时,她却有点后悔,后悔没多陪陪那个老人家。
跑回来之后,她见玄清竟然还站在原地,迟迟未走,眼睁睁看着面前已经坍塌了的茅草屋,脸被火光映射的通红。
“师傅!”唐韵喊了一声,然后快速下马跑到玄清身边,跪在地下就抱紧了他的腿:“师傅!师傅!”
这两个字,好像是叫不够一样,她拼命的重复这这两个字。
这个人虽然是自己的师傅,却给了自己父母一般的关爱,他才是真的让唐韵感觉到了情感的人。
“哎!你说这孩子这是怎么了。”玄清也被她吓了一跳,慌忙蹲下准备把她扶起来,可她就不动,跪在那里拼命哭。
这次是真的哭了。
唐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总之就像是宣泄一样,她不停的放生大哭。
看她哭成这样,玄清也跪坐在了地上,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慢慢的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后背。
齐邈站在不远处,牵着马,看着离别的这一幕,心里非常堵的慌,她终究还有那小女儿的一面,怎奈形势所迫,她必须要像男人一样,去拼命。
“好了,昱儿乖,为师只是暂避风头,又不是见不到了,不要这样。”
唐韵既然决定出面帮助夺嫡,所有人都会转过头来对付玄清。
皇上怕唐韵因为玄清分心,会想着除了他,其余人知道这是唐韵软肋,也会想着除了他。
所以,现在暂避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但所谓的还能见到,是不存在的。
等她任务完成,恐怕是要马上离开的。
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别。
唐韵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抽抽搭搭的哭了一刻钟,最后还是玄清狠下心来,将她从怀里拉了出来。
“这里失火,皇上肯定很快就会发现,怕是已经派人来了,我若在不走,便走不掉了。”
唐韵知道,师傅说的话在理,于是便擦了擦眼泪站起来,看着师傅离开了。
回京城的路上,她跟齐邈一直都沉默着,并且不出所料的碰见了皇上派来检查的人。
知道是王爷不小心烧了草屋,那些人才将信将疑的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到了王爷府,招儿已经恭候多时,这次齐邈到是没有避嫌,因为也是皇上让他去接王爷的。
自从知道唐韵舍命护太子之后,皇上对她的信任,真的是与日俱增。
可这也代表着,危险也在慢慢的增长,她现在就成了太子身边的一根刺,不除了她,就谁都别想动太子。
“猎场归来之后,皇上可给太子赐婚了?”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招儿这个。
“回王爷,确实赐婚的,对象是相府千金,候语兰。”
果然是她,既然这样,她如今虽与太子有着一层隔阂,可如今太子还要仰仗侯阡这个宰相,以太子的心智,是不可能真的跟她闹翻的。
但唐韵却可以利用这层隔阂,让这一点点不愉快,无限放大。
“差人去太子府上送信,就说我回来了,让护卫队的派人过来一趟,还有…告诉太子,明日开始,我便正式接手他的护卫长这个职务了。”唐韵一边吩咐,一边喝了口放在桌边的茶。
“王爷,您不在休息一下了吗?这么着急?”招儿也是真心关心她的身体。
唐韵怎会不知道,可任务当前,休息什么的,都不是她能考虑的。
“本王在老头儿那已经休息的够久了,放心,我没事了,去办事吧。”
招儿点了点头,应了声诺,便退下了。
没一会,她又带着丫鬟们回来给唐韵上晚膳。
平时只有唐韵自己时,吃的到是简单,一般三四个菜也就够了,可今日齐邈在,厨房那边自然小心的准备着。
这一桌饭到是并不丢人。
只是二人相顾无言,他们到是没觉得什么,可旁边伺候的丫鬟们,都替他们尴尬。
正在丫鬟们无所适从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元气满满的声音。
“看来本宫来的很及时啊,不知皇叔可否能给本宫添上一副碗筷?”太子竟然来了。
这是唐韵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