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现在不敢确定候语兰有没有把真相告诉太子。
但是几乎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太子前世对原身突然的态度转变。
一定是与这件事有关。
那时的太子因为刺杀事件变得成熟,也变得心狠。
已经有了争夺天下的意识。
所以,在他知道自己是齐家人的时候,一定会把原身也当做竞争对手。
因为不管现在皇叔对自己多好,将来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不是耿家人,他一定会转头来害自己的。
就因为这个想法,太子肯定会放弃原身。
候语兰前世和今生的决定绝不会相差太多,所以,太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知道事情真相了。
果然,第二天,候语兰就找借口去见了太子。
出来之后,太子便一直闭门,不肯见客。
唐韵自然知道他在纠结什么,再次与他相见,已经是两日以后。
这时太子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可以说是沉淀了浮躁的感觉。
“皇叔。”
“后日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今天早些休息。”
唐韵假装没有看出太子的变化,还像是三天前刚吵过架时一样冷漠。
太子至此,也明白了。
自己如果不是她的侄儿,她定不会这样倾尽全力帮助自己的。
都知道她喜欢自己,她都能将感情克制到这个地步,那他的理智,肯定是不允许耿家基业,被齐家抢走的。
可自己若是不做皇帝,她的身份就永远不能洗白,她要以这样的姿态活一辈子。
权衡之后,耿元杰觉得自己该成熟了,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些什么了。
他低头笑了一下,在抬起头时,眼眸中已经流转出了上位者的风采。
唐韵这才知道,耿元杰本就不是池中之物,他需要一个爆发的契机。
原身那次,契机是猎场,而自己一直压着他,不让他那么早爆发,以免坏了自己的事情,现在这个契机,却成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到是也刚好,有些事情省着自己麻烦了。
只是还有个候语兰,怕是不会让自己过的舒坦。
有些事就怕惦记着,因为当天夜里,唐韵站在候语兰门口护卫着。
忽听得屋里一声尖叫,唐韵推门进去,就见候语兰衣衫不整的蜷缩在床脚,然后唐韵就被侯府的府兵团团围住了。
哎…千想万向,没想到候语兰会来这么狗血的一手。
不过狗血归狗血,却是现在最机制的套路。
如今已经能确定唐韵就是女子,前阵子太子又为她忤逆皇上,今日在加上她调戏太子妃,更何况太子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些前提加在一起,是个人都会觉得自己必须得赢了。
更何况现在婚期将至,皇上肯定不会把事情闹大,一定是私下解决此事,这样的话,恐怕王爷这次入了宫就在也出不来了。
只可惜,她一直想着要如何去害唐韵,而唐韵也在部署如何应对。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候语兰虽然聪明,但在唐韵面前还不够看。
大半夜的,所有人都被弄进宫里,原本已经熄火的皇宫瞬间热闹了起来。
侯阡带着候语兰跪在地上求皇上做主,太子和齐邈则是冷这张脸在一旁站着。
“耿昱!对于太子妃的控告,你可有话要说?”
“臣弟只说自己没做,不知皇兄可信?”
“皇上!”唐韵刚刚开始狡辩,有钱就在那哭天抢地“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她是王爷,就听信他的谗言对他网开一面啊!我女儿如今马上就要嫁给太子,她怎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更何况,他是太子的皇叔,是帮助太子很多的人,我女儿并非白眼狼,怎会恩将仇报啊皇上!”
哎…这话真是越说越对,说的唐韵都要信了他了,只可惜,唐韵这辈子,头一次这么问心无愧,这么得理。
因为她是真的没有做。
“皇兄,臣弟自小跟您一起长大啊,臣弟的为人你应当比谁都清楚,早些年,臣弟确实是做过些纨绔之事,可自从游历归来,臣弟自认为从未做过忤逆兄长,调戏民女这类事情,更何况,臣弟全心全意辅佐太子,若臣弟真有心动她候语兰,岂能容她叫出声音!”
唐韵这话说的没毛病,她的武功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他想把候语兰怎么着了,这候语兰只能等死。
“你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弄的朕头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