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唇掀了掀，似是想说什么，可脸上传来的疼在警示着他，此刻她并不一定希望自己先开口说话。

这或许可以归于感情本身吧，她心里的人总归不是他。

这一架，刚打完，他便开始懊悔起来。

她哭，是因为他伤到了她爱的人吗？

“出去。”苏沛霖伸出手来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一双眼睛瞪着陆慕弈和路易此刻所站着的方向。

陆慕弈视线定格在苏沛霖的脸上，心头钝痛，他当初和她分开便是不愿意再看到她落泪的情景，没想到他终归还是又一次让她哭了。

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侧的路易没有任何动作，陆慕弈偏头，一张同样被揍得面目全非的脸上染着几分阴狠和警告：“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陆慕弈话音落下，路易依旧不为所动，可视线却情不自禁朝着苏沛霖的位置挪了挪。

苏沛霖没看他，他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总之有陆慕弈在，她的视线中没有自己，情有可原。

他自嘲一笑。

“我是让你们都出去，我表达得不够明确吗？”苏沛霖绞心般地疼，说话的时候语气中都透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陆慕弈一双深眸依旧盯着苏沛霖，他有问题想问她，想问她是不是她把他从酒吧接回去的，亦或者，为什么他醒来的时候会在她的家里，而她却已经不见了人影，最终却和路易两个人双双出现在了酒店的同一张床上。

即便没有共枕而眠，可那副场景依旧在陆慕弈的脑海中放映着，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冲向了头顶，他几乎是在极力隐忍才没让自己再一次动手。

可是，这些疑问，远远不如此刻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淡漠疏离来得要紧些。

看到她这个样子，陆慕弈目光都沉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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