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搞不懂霍时钦心里在想些什么。
夏云涵想了想,说道:“夏云汐这人嘛……是挺善良的,不过天生就是没福气的命,父亲不疼她,母亲出车祸瘫痪了,一直唯唯诺诺的。我和她的关系并不好,她之所以愿意当我的替身,就是因为想给她妈赚医药费。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得了谁呢。”
听到这些话,霍时钦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以前救过他的那个女孩原来过着这么苦的生活,不知为何,此时他的心里竟然生起一份歉疚,如果他能早点知道这些,或许就能帮到她了吧。
夏云涵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霍时钦,见他双眉紧皱,不禁跟着提起嗓子眼,生怕触怒了他。
“霍总裁……你还想了解些什么吗?”
“你出去吧。”
霍时钦看都没有看她一眼,自顾自走到办公桌前坐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
夏云涵抿抿嘴,试探性地追问了一句:“那霍总答应我的事……”
“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是食言,你可以走了。”霍时钦的语气更为冷漠,夏云涵不敢多待,拿起沙发上的手包便匆匆离开。
几句话换事业,也太值了。
而另一边,揣着一肚子气的江晚也不好过。
江晚气呼呼地回到别墅,想也没想就把一整罐鸡汤倒进下水道,最后还满是怨气地将保温盒重重扔到一边。
一想到刚才夏云涵钻进霍时钦怀里的场景她就气不打一出来,她好心好意给霍时钦送鸡汤,换来的就是这个?
天知道她有多么恨夏云涵,现在更是加深了这份恨意。
可是,霍时钦不是已经知道了夏云涵不是当初救他的那个人了吗?而且他还亲口说过他并不喜欢她,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么快霍时钦的心就被夏云涵收服了?
果然,男人的话没一句可信!
江晚越想越气,我再沙发上用力地揪着靠垫,好像这个靠垫就是夏云涵似的。然而,她最气的就是自己现在的身份——霍时钦的妹妹。
“谁要当你的妹妹啊!”江晚对着天花板大吼,完完全全的生无可恋的模样。
霍时钦加班到晚上十点,驱车回家,脸上始终带着难以捉摸的表情。
风从窗口灌进来,重重拍在他的脸上,然而此时的他却感受不到一点惬意。
脑海里再次跑过几年前夏云汐救他时候的场景,那时候的他伤的很严重,艰难的睁开眼,并没有把眼前的人看得真切,只要夏云汐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回荡。
现在想想还真是,其实夏云汐和夏云涵的声音一点也不像。
想到夏云涵所说的关于夏云汐的事,他的心更加沉重了,这样好的女孩却遇到这样不公平的命运,他着实为她惋惜。
霍时钦轻轻叹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回到家,客厅和厨房的灯都开着,却不见江晚的身影。
霍时钦像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换好拖鞋,走近一点,竟发现沙发上的靠垫有好几个都落到了地上,一改往常的整洁。
他不禁担心起来:出什么事了?
看看钟表,现在已经接近十一点了,猜测江晚已经睡下,霍时钦并不打算惊扰江晚的睡眠,即便是猜到靠垫被虐*待是江晚的所作所为,也只是打算第二天再问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正打算上楼,一阵香味从厨房飘出来,霍时钦挑眉,鬼使神差地朝厨房走了过去。
看到眼前的狼藉霍时钦不免大吃一惊,江晚一向很爱干净怎么就会把厨房弄成这个样子!只见残留在水槽里的鸡汤残渣油腻腻地贴在槽壁上,旁边还躺着一个空空如也的保温盒,保温盒的盖子却不知为何躺到了地上,至于其他嘛,似乎所有的东西都没有放在该放的位置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厨房是被洗劫了。
当然,这一片混乱除了江晚手忙脚乱熬鸡汤还来不及收拾的原因,还有她回来之后故意在这里撒气的功劳。
霍时钦注意到留在灶台上的一口锅,便将其轻轻打开,浓郁的香味再次飘来,即使鸡汤已经完全冷了,还是能感觉到做鸡汤的人是有多么用心。
霍时钦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鸡汤分装好放进冰箱里。
“小晚,睡了吗?”见有光线从江晚房间的门缝里钻出来,他便轻轻地敲了敲门。
然而好几秒过去了,房间却没有传来任何动静。霍时钦又试探地敲了敲,还是没人应,只好默默离开。
江晚并没有睡着,她一直都在等霍时钦回来,在听到别墅外有汽车的声音的时候,她又立即跑回了房间把自己锁在这里。
听到房间外面没有动静了,江晚翻了个身,摆了一个大字,静静望着天花板。
脑中不受控制的跑过霍时钦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让她烦闷不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霍时钦满身是伤,她看到他的样子着实吓得不轻,一心想要救他,第二次见面,是他来剧组找夏云涵,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