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晚抱回房间,把她放到床铺上,抬起她的脚腕看了看,发现那里已经是一片淡淡的淤青,看来崴得还有些严重。
“哎。”霍时钦淡淡叹了一口气,看着这白皙秀气的脚腕,很是心疼,轻轻伸手碰了一下,江晚本在走神,突然间一阵锥心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咧嘴倒吸了一口气。
“很疼?”霍时钦知道不说也知道是疼的,毕竟淤青都已经浮现了,“这么大的人了,站也站不稳,真是个笨蛋。”
霍时钦向来腹黑毒舌,这是江晚现在对他的认知,最近和他同居以来,江晚已经彻底摸清了他的套路。
江晚默默的听着,难得的没有回嘴,只是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被他吓到才跌倒的,这个男人倒好,直接把责任都推得一干二净。
见江晚居然安安静静的没有回嘴,霍时钦挑眉看向江晚,勾唇笑了笑,“你稍等,不要动。”
霍时钦离开,没一会儿就又回来了,手里拿着冰块袋,“有淤青,得先冰敷,收缩一下毛细血管。”江晚乖顺地点了点头,霍时钦将冰袋小心地放在她的脚踝处。
一阵冰冷的感觉沁入深处,让江晚的脑袋立马清醒了几分,看着霍时钦认真给她处理伤口的样子,江晚突然感觉到一阵歉疚。
自己喜欢霍时钦,她是很清楚的,霍时钦冲着她叫夏云汐的名字,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巧合,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什么。
江晚在思考,她不确定霍时钦是知道到什么地步了?只是知道她和夏云汐有联系,还是已经知道她就是重生的夏云汐?
自己这个情况,说好听了是重生,往恐怖了说相当于是借尸还魂,她开始忐忑,不知道在霍时钦的心里,会怎么定义自己。
江晚的心已经揪了起来,要不要和霍时钦坦白?自己和他坦白,和被调查出来,是不一样的性质,现在江晚已经陷入了纠结之中。
霍时钦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江晚的情绪,一直在处理她的伤口,拿出医疗箱,准备帮她擦药。
如果霍时钦已经知道了真相,没理由喊了一声夏云汐之后,就没了下文吧?江晚内心惴惴不安,一直等着霍时钦再说些什么,但霍时钦就好像断片了,忘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样,只字不提,让江晚反而不知道怎么办。
“疼的话要吱声。”霍时钦怕江晚强忍着,动作非常轻柔,声音也很温柔。
“我有话要说。”一片寂静之中江晚突然开口,清丽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寻常的坚定。
霍时钦没有抬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说道:“什么事?”
他已经听出了蹊跷,但是他不知道,江晚要说的,是不是那件事情,如果她愿意自己开口坦白这件事,霍时钦会理解为江晚对自己的信任,他心里会很开心。
江晚看霍时钦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扑眨了两下眼睛,抿了抿下唇,看这样子,要不自己不说了?能瞒一天是一天?
不行,立马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反对起来,好不容易开口了,如果这次不说,以后要再开口都不一定有机会了。
快刀斩乱麻,她面对喜欢的人,真的不愿意再这样遮遮掩掩,提心吊胆了,江晚已经想好了,说出来了就算放下了心里的负担,无论结果如何,自己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
不管霍时钦会赶走她,会痛恨她的欺骗,还是会厌恶她这个人,都没关系了,自己已经死过了一次,本来霍时钦的关怀,就是借着原主的身份骗来的,她不愿意这样下去了,不说出来,她永远没办法在霍时钦面前做自己。
本就是一无所有的人,又何必害怕这些?江晚深吸一口气,稳稳当当地开口道:“我不是江晚,我是夏云汐。”
闻言,霍时钦手里的动作顿住,过了几秒,他都没有动弹,只是呼吸有些沉重。
他站了起来,垂眸和江晚对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个房间沉默了好几秒钟,两个人的眼神都毫不退让。
江晚看不懂霍时钦是几个意思,眼神里一片幽深,她摸不透,最终还是她开口打破了沉默道:“我知道,我不是江晚,却欺骗了你,你心里一定是生气的,你的关怀都是给妹妹的,但是我不是你妹妹,我不会再厚着脸皮赖在你家里,我现在就走,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就是了,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心情有些复杂,江晚张开嘴巴就说了一大串的话,其实她心里有些紧张,也很难过,看着霍时钦有些不舍,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第一次可以这么靠近,却不得不离开。
即使再喜欢,她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霍时钦的神色本来有些严肃,结果没想到江晚居然一张口就说了这么多的话,他听完之后一个没忍住嗤笑了出来。
江晚有些恼火,自己憋着一堆话说了出来,霍时钦这嗤笑是几个意思?是觉得自己不会离开吗?江晚立马就要站起来,告诉他自己说到做到。
“我觉不是随便说说,我现在就离开,不会拖泥带水。”说着江晚立马就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