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结婚应该是这样的啊,我想起来当初和路大伟来领结婚证的场景,就像完成任务似得,匆匆忙忙照相,交钱,拿证,一气呵成,然后他就出去了一夜未归。
很快路大伟也把资料填好了,我们把这些东西交给工作人员,那长得一脸居委会大妈模样的公证人抬头看了看我们,然后一项一项和我们核对。
我和路大伟没有财产纠纷,没有子女抚养问题,只要双方自愿就可以了,所以流程进行的比想象的还快。
“年轻人,你们真的想好了吗?婚姻可是大事,不要一时冲动就做决定,两人要不要再好好谈谈?”虽说劝和也是工作的流程之一,可我能感受得到,大妈是真的热心,不过她要是知道内情,一定会立马给我盖章的。
“没什么好谈的,你快点啊,我还有事要忙呢?”路大伟对大妈的劝解显然有点不耐烦。
大妈被他一脸凶神恶煞的嘴脸气的不行,摇摇头,拿起钢印狠狠地在我们的离婚证上盖了两个鲜红的章。
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这暗红色的小本子,说实话,此刻我也笑不出来。
等着一天我真的等了好久了,这一点天的有点晚,不过,总算是来了。
“呵,你这个婊,子,高兴地也太明显了吧?是不是都迫不及待地要去再找下一个金,主了?”路大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这样的反应再次让我觉得有点意外,虽然说他这个态度在以前是个常态,可是这一个月以来......
他现在怎么又这样了?
不过无所谓,反正现在已经离婚了,以后他是死是活都不管我的事情了。
“呵呵,我找谁是我的自由,和你无关。倒是你终于可以和那个酒吧小,三女有情人终成眷属了?”我实在无心和他争吵,我可不想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和人吵架。
“呸!你个荡,妇哪来的脸说别人!”路大伟朝我呸了一口,转身作势就要走。
还没办完所有的事情,我怎么会这样放他走?
“站住,路大伟!你答应给我的一百万呢?”我赶紧上前拉住路大伟,索要我和他约定的一百万。
这钱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不然我也不会赖着脸皮和他争执。
可是没想到的是,路大伟扬手“啪!”的一下,打了我一巴掌!我事先没有任何准备,这一巴掌打得我竟然踉跄了一下!
“你这个贱,人,还想着要一百万?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给我们路家抹了多大的黑,我还没跟你要损失费,你还有脸和我提钱?”说着路大伟又要走
我被路大伟恶心的话气急了,用尽全力想去打路大伟。
可我毕竟是个女人,路大伟一个用力反而把我推到了地上。
只见他掸了掸胳膊,好像我碰他的地方有多脏似得。
“林月明,贱,人自有天收,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就转身走了,没再多看我一眼。
路大伟用的力气很大,我在地上缓了好久才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手里的离婚证。
为什么偏要压我一个月再离婚?
原来,路家在我无意之间,又给我下了个套,而且还是我完全不懂的套。
我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就这么轻易被打倒,路家欠我的我要一分不少的全讨回来。
我徒步走回路家,我的证件和行李还在那里,还有那钱,我必须要再争取。
可当我到了门口,眼前的场景让我傻了眼,我的行李被胡乱的塞在一个不大的包里,拉链都没拉好,身份证和一些证件都是被扔在旁边的,上面甚至有着脚印,显然被来往的人踩了很多次。
我真的被气坏,如果可以我现在都想杀了路家这些畜生。
我捡起自己证件,然后走上前,大力地拍着那扇门。
只不过,我的手都拍红了,里面也没人回应,甚至响起了音乐。
天渐渐黑了下来,屋子里透出来暖黄色的光,我看着那紧闭的大门,然后转身拿起地上的行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路家。
……
一阵悠扬轻缓的音乐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我眯着眼把身边纯白的羽绒被又抱紧了一点,这轻柔细滑的触感让我忍不住拿脸又蹭了蹭。
床头造型奇特的壁灯发着悠悠的暖色光,一旁白色香薰散发出的薰衣草的香气让人更加沉溺在这舒适的大床上。
我睁开眼看了看对面高耸的大理石柱镶着金箔、镀金的座椅,和头顶上反射着荧光的水晶。
这金碧辉煌充满着皇家气派的装潢,让我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文莱的帝国酒店。
而这里就是我这次要工作的地点。
是的,我现在是一位试睡员。
而至于这份高薪又舒适的工作是怎么来的,我想这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那天,我被路家人拒之门外,如同一只丧家犬一般提着不多的行李在街上游荡。
我的心里充斥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