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不耐烦地抱怨,一边低下身顺着我的小腿向上越凑越近,然后闻了闻。
我被他的举动吓得一动不敢动,刚想起身大骂,就听到布鲁斯嫌弃地声音。
“臭死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一愣,随即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一股油烟味,的确很难闻。
一时间,氛围很尴尬,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洗澡!”
“……”
在布鲁斯嫌弃的目光中我奔进浴室,犹豫很久还是脱了衣服冲了个澡。
我故意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希望布鲁斯能睡着了。
可当我出来的时候,男人正倚靠在床边,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摸着自己的嘴唇,一眼不眨地瞅着我。
他的眼神太赤,裸,裸了,我赶紧低下头不看他,然后打算回沙发上窝着。
我刚一转身,布鲁斯就起身从后面握住我的腰,一用力把我带到床上。
把我的两只手固定在头的两侧,呼吸变得沉重。
我看到他眼里蹭蹭冒出的浴火,开始慌乱不已。
“混蛋,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挣扎,可他丝毫不受影响,盯着我的脸,慢慢向我靠近。
情急之下,我抬起腿,用膝盖大力朝他的要害顶去。
“啊!”一声痛呼,布鲁斯从我身上翻了过去,他捂着裤裆,满脸怒火和痛苦。
我趁机从床上站起来,退到房间的一角,远远地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
“该死的女人!你是不想活了!?”男人暴怒的声音里带着痛苦,我看他脸上都冒出了汗。
此时我既害怕他会暴怒把我生剥活吞了,又担心他的那里被自己的踢坏了!
男人摸出手机,给人打电话。我第一直觉就是完了,他要找人来收拾我。
可他一开口,我知道我想错了。
“喂,杰斯,马上带陈医生过来!”
就这么一句话,然后啪地挂了电话,接着继续蜷缩在床上。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一下有多狠,这个男人不会有事吧,不自觉的我开始焦虑起来。可我不敢靠近他,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不到十分钟,杰斯就带着一位年轻的医生过来了,看样子应该是私人医生。
医生快速走到布鲁斯身边,询问他哪里不舒服。可男人一语不发。
一旁的杰斯则朝我走过来,询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尴尬又害怕,不知道怎么和他描述,可想到要是因为这个耽误了病情,于是含含糊糊地回答杰斯。
“他,他的那个……”
“闭嘴!把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布鲁斯打断了我的话,愤怒地向杰斯下着指令。
五分钟后,我站在酒店大门外。
是的,我被赶出来了。
我站在大街上,远处的海面上闪着微弱的光,路两旁的椰子树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一切都在提醒我,我现在是站在处在异国他乡,并且刚刚丢了工作。
我以为我会顺利地把这工作延续下去,然后等什么时候有了足够的钱财和人脉,向路家讨债,为妈妈和孩子报仇。
可这份工作现在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甚至很神经质的老板,现在莫名其妙的就要没了。
回想着这两个月的舒适生活,以及这两天突如其来的意外,一切都这么不可思议,像是做了一场美好的梦,可却被人硬生生地打断。
而这个打断我美梦的人就是那个神经病布鲁斯!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到了那个家伙,性格古怪,脾气暴躁,并且还挑剔不讲道理!
天哪,讲道理?跟这个神经病没道理可讲。他真是应该要看看医生。
想到看医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事,我那一下确实狠了点,这要是有事,他一定不会饶了我。
我沿着大街边走边想着布鲁斯的事,一阵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虽说是热带,可深夜里的海风依旧很凉。
我打起精神,在附近找了个酒店暂时休息,第二天一早,我就收拾东西回国了。
下了飞机我就打车回到了自己租的公寓,这里是我一个月前租的,虽然小但环境很好。
试睡员的工作让我有了一笔可观的收入,可想到工作,我又开始惆怅起来。
NS我应该是回不去了,估计那个暴君早把我给炒了。
也许我可以去别的酒店应聘试睡员。
我现在的手里还有几千块钱,所以整个人没有之前的焦虑。
于是打算先给自己放两天假,好好调整一下。
这天,我正要出门找工作,就接到了我在NS工作时部门经理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质问我为什么回国以后不来公司报道。
我一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