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其实这些问题我都不关心,我现在只想知道小城是什么状况。
楚韵在说了那话之后,小城那边好像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跟她说了什么,具体的话,离得远的我是没听清楚的。
楚韵冷笑一声,算你识相,然后她就把我手机丢在了咖啡桌上,人也急急忙忙的走了。
两人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我赶紧拿过手机,再次拨打了小城的电话。
他接了。
“她已经走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直接冲着小城质问。
那边,小城听了我说的话后深深叹了口气,“月明姐,你把你地址给我,我要给你邮寄个东西。”
其他的话,他竟还是不肯多说。
“小城,你总这样的话,我会跟你绝交的,我就当你没有你这个让我担惊受怕的弟弟!你到底说不说,到底还拿不拿我当你姐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
今天的太阳很烈,热气伴随着风吹拂而过,让人整个人都燥的慌。
我等在路边拦车,没一会儿衣服已经湿了,汗流的。
小城没有说话,我也给他思考的时间。
如果他真的还是不跟我说,以为是为了我好才瞒着我的话,我发誓,这个人的事情我以后一概不管,以后也没有小城这个亲如兄弟的朋友了。
我已经孑然一身,心里念着牵挂着的人也就他一个,可是他却做什么事都把我排除在外,美其名曰为了我好。
为了我好?
这四个字,我似乎前几天在聂云开口中听到好几次。
可是现在呢?他人在哪里?!
这时候,小城终于开口说话了,“帮我收好寄给你的东西,晚上的时候,如果没有意外我会过去你那边,然后把事情都告诉你,月明姐……”
他的语气突然一顿,下一秒,我听到他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如果我今晚没有去,那恐怕得麻烦你给我立个墓碑了,你之前也听说了啊,我抱走的是聂长河的孩子。”
“……”
我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从气愤中回过了神来。
小城不是一个幼稚的人,他甚至比同年人还成熟稳重一些。
那么他做的事情,恐怕也是有原因的。
我斟酌了一下,总算应了一声,“我把地址发给你,还有,答应我,不管怎样你今晚都要过来!”
小城笑了一下,“我也很想答应你。”
“那就答应我啊!”我抑制不住情绪吼了出来。
“月明姐……”
“小城,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现在就你一个牵挂的人了!”我直接的打断了他的话,可这话说出来,我自己却是鼻头先算了。
我呼了口气,侧过了头。
“小城,答应我,一定要过来,姐现在,真的只剩下你了。”
“……”
我漠然的挂掉了手机,继续打的,然后回我自己当初租住的出租屋。
……
好多天没回来这边,这一打开门,房间里都是潮湿的味道,很难闻。
我把房间里的窗户全都打开。
现在还不到中午,离小城过来还差得远,我总得找点事情做。
上次布鲁斯那我衣服烧成的灰现在还在,看着我不禁气闷。
于是,我把房间全都打扫了一遍,至于聂云开,我此刻已经没有心情去找。
人心情烦躁的时候都做什么事情呢?
以前看台湾偶像剧,人家女主角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各种用力刷马桶,就连我知道的一个著名主持人,她烦躁的时候也干刷马桶的事儿,有多烦躁就用多少力气刷马桶。
我不知道现实里别人是怎么排解的,我不是刷马桶,我是狂泡澡。
把身体全浸在浴缸里,感受着四面八方涌上的幽闭感,感受着自己憋水憋久了之后发自内心的绝望,然后再双手握住浴缸边缘,脱离绝境。
我一遍又一遍的做着这个动作,等到身体都泡的有些发胀了,我才起身,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半个小时后,我的房门被敲响,我打开了房间的猫眼一看,是申通同城的快递员。
是小城寄来的东西到了?
那么快!
我开了门,那人冲我一笑,然后把一个大箱子抱了过来,再让我签收一下,我一看寄件人,上面写着一个炎。
果然是小城。
我赶紧把东西搬进了房间,可就在我要关门的时候,快递员开口了,“小姐,等一下,这边货到付款,十块钱。”
“……哦,好的。”
小城竟然给我来了个货到付款的。
我心却突然担心起来。
小城的状况是有多差,竟然是连十块钱都拿不出了?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赶紧拆开了快递。
这是一个大箱子,拆开了之后有点重,外相是个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