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已经下达的命令这么可能收回,但面对汹汹民怨,精明如刘澜直接提出了一个三十税一的方案,大汉朝不是四百年都没有变过的农业政策嘛,那好啊,在徐州在秣陵,我就统一按照每亩土地三十税一来收取地税。
刘澜敢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的,在他的眼里土地税收是肯定不可能与心目中的商业、工业收入相提并论,其次他这套做法多少有点学习摊丁入亩的政策,而又将其中的不完美地方加以修改,当然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自耕农,至于会否打压这些大庄园主?那是肯定的,这一政策本来就是争对他们颁布的。
而他们也没有让刘澜失望,反弹非常大,治所在徐州的时候还算好,毕竟有经商之风,再加上他鼓励工商,又有三大家族带头,并没有什么大乱子,而真正的乱子在丹阳,冲击官府甚至是到将军府门前请愿,到后期造反更是层出不穷,这里面固然有孙策的原因,但触及到世家利益还是主要的原因,但刘澜可不会给他们闹的机会,阻拦新政者,全部镇压。
本来丹阳的势力随着刘澜的到来氛围了三部分,一部分是以步骘为代表的南下氏族,而这些南下氏族以及彻底被刘澜所拉拢,而旧有势力又氛围亲刘繇和吴郡,前者刘澜必然拉拢,而后者也就是他着重打压的对象,所以他们算是给了刘澜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打压亲吴景、孙策的丹阳势力的机会。
刘澜取得了胜利,但能否笑到最后还无法确定,但有一点却是新政得以执行了下去,所有的氏族们都遭受了打压,但因为刘澜的强势危险全部潜在了水下,刘澜当然知道这个时候的他们在卧薪尝胆,在等待一日东山再起,或者早就翘首期盼着王师南下。
但刘澜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粮食问题同事也是财政问题,摊子一下子铺的有些大,虽然及时收紧银根,但还是有点入不敷出,好在商业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能够弥补刘澜在财政方才的困扰,眼下真正的困难还是粮食问题,不过有刘表已经控制长江水道之后,刘澜可以向荆州甚至是益州购粮,而这个时间其实非常短,因为新政不出两三年的时间,就会让他见到成效。
毕竟刘澜和汉王朝不同,他治下现在正是一片欣欣向荣,而汉王朝却在与羌族的战斗中伤了元气,而恒灵二帝却又都有点穷奢极欲,在想尽办法从普通百姓守寡钱财而还无法满足一己之私以及国库开支后,他们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来圈钱,最著名的无疑就是卖官鬻爵,朝廷大员、侯爵只要出钱就可以卖,张温不就是两百万钱坐上了太尉的宝座。
而疯狂圈钱还只是开始,商人、屠户以及工匠这些原来社会的底层现在也可以通过花钱买到小吏的职务,如此佐国之急用,如果当真把钱用到了战争上,那也无话可说,甚至都能理解,可用在修建宫掖,满足天子私欲,可惜朝野上下的反应。
歪风邪气被助长,天子尚且如此,下面这些花钱买官者自然就更加变本加厉,不仅要捞回成本,还要赚个盆满钵满,而最终倒霉的是谁,只能是普通的百姓,但灵帝并不会收手,因为这如同罂粟一样上瘾,只要没钱就可以故技重施,最终黄巾造反。
大汉朝的前车之鉴足以警示刘澜,而历代改革者失败的经验也足以让刘澜小心,就比如刘澜最初在实行粮种改革时,他是在沛县同时让钱庄和府衙去执行的,他就是害怕出现类似王安石青苗法的情况,在沛县有他盯着还好,可在其他地方万一同样出现强制百姓借种,然后连本带息的在强迫收回,最终导致百姓无力负担而破城的情况。
这绝对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在天高皇帝远的大汉朝但是刘澜在钱庄和官府同时实现就又不同了,百姓可以自行选择在钱庄和官府租粮而不用再向民警高利贷妥协,而且租金也只是两分,这是官府的价格。
有了官价,那么到了钱庄自然就会比官府的利息耕地,以此来吸引那些没有粮种的百姓前来接粮种,这是刘澜设置钱庄的初衷,就是为了方便百姓借贷,除了粮种还有银钱,因为在他的了解中,普通百姓尤其是那些自耕农不再会因为借贷高息而破产。
而如果在有了钱庄之后还破产,那就不是刘澜能够帮到他们的了,只能从其自身找原因,而这样的机构刘澜其实想对原有的邸店进行升级,而这也是因为金银在这个时代并不属于流通货币,而只是以商品的形式存在,而邸店属于交易集散地,所以黄金和白银的市场价格完全根据邸店的交易价格来定。
虽然是以民间形式存在,但却有着与官方定价的效果,就好像一斤黄金在邸店的价格通常会在一万钱上下浮动,但要出售的话,很多人都会选择其他的地方,用更高的价格一万五甚至是两万的价格出售。
而这个感觉就就如同官方在定价一般,所以刘澜觉得这种事情本来就应该官府来负责,而不该由民间操纵,很容易被钻空子,所以在商业改革之后,商家已经无需在前往邸店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