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婴老王八果真牛掰,光是现身后的下马威就够方圆几百里喝一壶的,两座山麓生灵千万,没有一个不遭罪的。
少顷,压力徐徐减小,在老者身前几十米外,潺台仙子此刻俏脸略缓,她明白,这明显就是老家伙故意放水,美女盘膝平缓呼吸,毫无血色的脸孔慢慢恢复一丝惊艳,她终于有机会见识一下面前的大人物。
对面之人六十年纪,一身麻衣松垮,脚上踩着的筒靴却绣着几朵白云,此刻脸孔上绿豆小眼珠正凝视着美女潺台,透出阵阵冰冷。
“你……杀了血魔?”
修为高一层,很明显他已经看穿了潺台仙子的修为,但让其有些纳闷的是,似乎血魔是活腻歪了不成,五百多年修行的妖体竟然挡不住一个柔弱的金丹期修士,他双眉紧锁,从头到脚最后目光落在潺台仙子头上,双目闭合睁开,瞳孔内除了少女本体更多了一朵紫色霞光……
“罢了,难怪能斩杀血魔,竟然有紫霞剑这样的神兵,御剑宗的剑兰君与我也有些交情,今日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挡得住我一招即可囫囵着离去。”
囫囵个?这准备劈柴火不成?潺台仙子内心涌上怒火,一个元婴修士竟然要和自己这个金丹期修士切磋,不要脸到死简直死不要脸,她冷哼一声辩驳道:“前辈,既然你与我师祖剑兰君有交情,就不该难为我,元婴修士的一击试问谁家金丹期修士能接得住?你……”
言下之意很明了,大爷,你太臭不要脸了。
潺台仙子一番话入耳,对面老者哈哈一笑,反倒是不受所激摆摆手,“女娃子,你可知我名号?”
“晚辈不知,请前辈赐教。”
“鄙人临海峰之主。”
“南天一剑?”潺台仙子娇躯震荡,她是真的被吓一跳,柳眉深深凝结心说这次太倒霉,竟然碰上从不按套路出牌的老流氓。
琅邪大陆谁人不知东海临海峰有个修士,十二岁杀母十四岁霸占师娘,节操二字在其的做人守则里根本就没出现过,不是此人修为极高估计早已被同等级修士灭杀百次千次,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谁都懂,道家讲究规矩方圆,一切都按照套路出牌,魔家之所以可以所向披靡,完全是仗着无所顾忌,说白了就是臭流氓不要脸,这南天一剑与魔道之人行事酷似,臭名远扬恶贯满盈,潺台仙子也真的没指望能用师祖的名头换自己平安离去。
想到此,她退后数步当先亮出紫霞剑,丹田急促输送灵力紫色剑芒瞬间暴涨,剑气四十丈长短犹如长虹,随着她皓腕扭摆封住身前任何一处空门,即便如此,潺台仍是抱着非死即伤的绝心,毕竟对方是元婴高手,整个琅邪大陆又有几个……
“前辈,天在上地在下,出口有愿希望你遵守诺言,我接你一招就要放我离去。”美女吞咽津液,白皙的脖颈此刻因为过度催动灵力变的越加惨白。
对面六十米外,南天一剑嘴角蠕动,挤出一个残忍的弧形,剑兰啊,你我虽然相识,但你当年不该那么帅,师妹可是我年少的最爱……
今天无论如何也得弄死御剑宗最杰出的三代子弟,这个潺台的优秀早已经传入南天一剑耳朵,平日没有机会削弱御剑宗的实力,今天撞上了,更有紫霞剑这样的稀世神兵,谁人又能空手折返,想罢,他阴狠狞笑,毫不掩饰杀机外漏,猛然,脚步踏前带风涌动,两个呼吸间地面隆隆颤抖不停……
微风旋转凝聚狂风,带飞枯枝野草无数,山间石块林中野鸟无法逃脱被吸入其中,南天一剑冷哼,第二步朝前迈进,骤然,如同滴水落入滚油内,狂风被不知名力道再次加持翻滚沸腾,隆隆旋转涡流呈现,龙卷风暴高耸入空刮净地面,如同几十层黑塔推向潺台仙子。
潺台仙子虽然在同辈中堪称翘楚,但哪里遭遇过这么狂猛的处境,飓风虽远,但抽吸甩飞的石头个个赛过拳头,半座通天峰的草皮都已经被其抛飞。
美女咬牙,皓腕拖拽纱裙箍紧娇躯,她极力控制脚下地面,失去了方寸地哪里还有立足之处。
飓风轰轰震荡耳膜,弹石砰砰轰炸山巅,偶有几颗射中潺台,也被仙子身前灵气屏障遮挡破碎,但可惜,面对元婴之力,金丹期修士身前凝结的灵气屏障又能抵挡几下。
南天一剑眉头凝结之刻,地面再次龟裂炸碎,被飓风抽入后重重轰出,每一颗都有百吨爆炸之力,猛然,其中一颗撞碎层层碎石射向潺台,仙子闷哼一声全力抵挡,将大半灵力输送到身前屏障内。
灵力堪堪输送,身前灵力屏障已经纯白一片,下一秒石块与其相撞仍是将其一击撞裂,潺台仙子小嘴紧闭,可无论如何也收不住唇角渗出的血丝。
美女啼血,恶人却在对面哈哈狂笑,挥动大袖扇动加持飓风,炮弹般颗颗巨石都如长了眼睛般袭向潺台仙子。
美女身后一侧,杨小宝再也没心情自顾解压,男人,有时可以为博红颜一笑甘洒热血,也可为萃取红莲千年等待,心中的爱虽说不出口,但平生又有几次怦然心动?面对如此温柔被强人葬送,是男人就该站出来。